轰隆
由求道玉催动的巨大风暴,顷刻席卷了整个山谷!
在这样猛烈的风暴中,不论是强如弗卡多这般的云隐精英上忍,还是一众普通的云隐下忍,都好似无根的浮萍。
渺小的,如同蝼蚁。
不仅是云隐忍者们,山谷中无数的大树被连根拔起,巨石被整块掀飞,房屋和岗哨,更是在接触风暴的一刹,便崩解成了无数的碎屑。
噼里啪啦
所有的事物,都在风暴中化作了碎粒,撞击在一起,发出各种各样的声响。
整个山谷犹如画在画纸上一样,被名为银轮转生爆的橡皮擦一把擦过,然后就只剩下了一片凄凉的空白。
“不够!还不够!”
到了这个地步,日向镜仍没有罢手的打算。
尽管整个山谷都快被他夷为了平地,但在他的转生眼的视野中,山谷内仍存在着许多查克拉反应,这说明山谷里还有不少云隐的幸存者。
这些幸存者绝对不能留,一旦放过他们,云隐就会窥探到转生眼的秘密。
云隐的黑历史可不少,曾先后绑架过玖辛奈和雏田,为了掌握其他村子的秘密,他们是可以使出一切手段的。
被牵引力控制在半空中的止水,这会儿目瞪口呆,已经好几分钟了,他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发生过任何的变化。
“难道这才是镜前辈真正的实力!?”
将骄傲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止水,第一次见到了连万花筒写轮眼也无法抗衡的强大力量,震惊之余,心中五味杂陈。
他的骄傲,这一次被真正的撕碎了!
日向镜没有留意到止水心态的变化,此时的他正全力催动银轮转生爆,灭杀着目力所及的所有云隐忍者们。
突然,无尽的查克拉源被切断了。
日向镜的身子好像被一下子掏空了,过程突兀得令他一丁点儿防备都没有。
他其实老早就猜到了这股查克拉来自于月亮上的那个巨型转生眼,也只有同为转生眼查克拉,他才会感到如此的亲切。
也正因他猜到了查克拉的源头在月亮上,所以他才竭尽所能的宣泄着银轮转生爆。
因为他知道月亮上大筒木羽村的那些末裔们,是不会允许他肆无忌惮的借助巨型转生眼的力量的,所以这个机会很可能只有一次。
错过了,就只能望月兴叹了。
但月亮上大筒木羽村末裔们的反应之快,还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从他的转生眼与月亮上的巨型转生眼产生共鸣,到被切断共鸣,整个过程仅有短短的几分钟!
“现在不能停下来!”
面对眼前的局势,日向镜很快就有了觉悟。
在灭杀所有云隐忍者前,他不能解除转生眼查克拉模式,哪怕透支一些生命力,他也要咬牙坚持,而且根据他的估计,用不了几十秒,银轮转生爆不仅能将整片山谷夷平,甚至能犁地三尺。
到时候别说是人了,就连藏身地下的鼠蚁也难逃一死!
但没了月亮上巨型转生眼的支持,本就耗尽了查克拉的日向镜立刻感到了一股铺天盖地的疲倦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晃动。
“七个六个五个四个”
眼皮沉重的快要睁不开的他,勉力感应着山谷中剩余的查克拉反应。
“三个”
“两个”
“最后一个!”
随着最后一处查克拉反应的消失,确认了整片山谷再无活人后,日向镜再也坚持不住,一边吐着血,一边带着止水落到了地面。
还没等他主动解除转生眼查克拉模式,他的转生眼查克拉模式就自己消失了。
与此同时,他眼眶中的转生眼,也跟与鸣人一战后耗尽了查克拉的大筒木舍人一样,由转生眼退化为了白眼。
察觉到了日向镜的异样,止水连忙过来扶住了他,问道:“前辈,你怎么样了?”
“走,快走!”
止水点了点头,背起了日向镜,朝着月之国的方向逃去了。
日向镜和止水两人刚逃走没多久,一队队的云隐忍者们便相继从四面八方赶到了山谷。
当然,现在这里已经不适合再叫山谷了,因为入眼处,全是一片平坦,仿佛被巨人用铁铲狠狠的犁过了一遍!
“我们位置没走错吧,不是说这里有一处山谷吗?”
“人呢?秘密仓库呢?!”
“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
一个个云隐忍者们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时,一位云隐上忍站了出来,大声吼道:“混蛋,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找幸存者啊,我要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云隐忍者们反应了过来,立刻四散开,在狼藉的泥地里寻找起了幸存者。
可翻来覆去,他们找到的,都只不过是一具具残缺不齐的尸体,而且无一例外,全是身穿云隐服饰的尸体。
“什么,一具敌人的尸体都没有找到?!”
得到了报告后,云隐上忍这时也有些慌了。
他指了指,被收拢出来排在面前的一排排残破的尸体,颤抖的说道:“难难道这么多尸体,全都是我们自己人的?”
月亮上。
截断了巨型转生眼对外供给查克拉后,仅存的三位大筒木长老都疑心重重。
最为年长的大长老操着沙哑虚弱的声音说道:“这一次转生眼的异动太奇怪了,我怀疑跟之前盗取外道魔像的人有关!”
同样老迈不堪的二长老又惊又怒:“他敢夺取我们大筒木的宝物转生眼?”
三长老较为平静,淡淡道:“不如用转生眼感知一下吧,刚才的异动实在有些不寻常,或许地球上有了什么变故。”
大长老点了点头,旋即结了个印,喝道:“启!”
暗淡的巨型转生眼上再次绽放出了绚丽的光芒,这光芒如一道光幕,遥遥的投向了地球。
地球上。
被止水背着正向月之国逃去的日向镜,突然感到之前那股熟悉的查克拉从身上扫过。
然而因为他的转生眼因查克拉耗尽,而退化为了白眼,所以那股熟悉的查克拉没有在他的身上停留,只是一扫而过,又向着远方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