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马车已经备好了。”
安王府的小厮规矩的在门口等着夏锦瑟。
“恩,我这就来。”
夏锦瑟又上了些胭脂。
“绿娆,你看这么有没有更好一点?”
“小姐,这几日王爷都给您用血燕养着,气色好着呢!夫人和老爷不会担心的。”
绿娆知道自家小姐在想什么,这王爷对小姐是真的好,什么好东西都送来小姐这里,小姐的伤也好得十分快。
夏锦瑟缓缓放下手,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安王是怎么说服父亲和母亲,让她在王府养伤的。
第一次离家这么久,父亲和母亲该有多担心啊。
安王府门口——
绿娆小心的扶着夏锦瑟上了马车,刚提裙子要上车……
“去给你家小姐拿件披风。”
顾渊负手向马车走来,还不等绿娆反应,就大步的上了马车。
楚飞见自己主子上了车,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件披风,塞到绿娆怀里“还不送去。”
绿娆楞楞的接过披风,走到马车边:“王爷,披风拿来了。”
一只修长的手,把披风拿进了马车。
顾渊把披风展开,盖在夏锦瑟身上。
车内一片寂静,夏锦瑟缩在角落不敢动。
不是回家吗?
安王怎么来了?
还上了马车?
他要干嘛?
马车走在凹凸不平的路上,马车内颠簸的感觉却没有多少。
顾渊见她一直盯着披风:“在想什么?”
“王爷怎么来了?”夏锦瑟老实回答。
“顺路”
“……”
一时间又陷入的安静。
杏色的披风下,一双小手揪着裙子,身旁的男人气场太强了,明明也不是很小的车厢,却感觉有些压抑。
夏锦瑟长吸一口气,打破了车厢里的安静:“王爷您还缺荷包吗?”
上次他主动要荷包,想来是他府里女人太少,都没有人给他绣荷包的。
这次在人家这里又是养伤,又是吃,又是住的,总要回报一下的。
“不缺”
男人靠在车壁上,慵懒的回答。
“那王爷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夏锦瑟忽闪忽闪的眼睛看着顾渊。
男人眼睛打量着这个小姑娘:“你问这些做什么?”
夏锦瑟以为他误会自己另有所图,急忙解释道:“臣女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多谢王爷的照顾。”
男人的眼神打量了她一圈,最后停在她红润的唇瓣上。
夏锦瑟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去。
“本王问你,你是为谁受的伤?”
偏头看向车窗:“为了若薇”
“乔若薇是谁?”手指挑过她的下巴。
眼睛看向别处,不敢直视面前人:“荣国公府四小姐”
“她是本王的谁?”
“是王爷的表妹”
顾渊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你救的人是本王表妹,本王不过也是替自己表妹照顾你而已。”
“可是王爷……”
“如果非要感谢……”顾渊嘴角勾起笑意,凑近夏锦瑟的脸。
唇间一片柔软,比想象中香软,鼻尖触到她泛红的小脸,正以可感受到的速度发热变烫。
这一抹红唇顾渊可是垂涎已久,从那次山洞就就想品一品。
夏锦瑟的手无法再放在腿上,身体不住的向后倒,手撑在后面,一点一点的想向后挪。
这什么情况?
安王要吃人了?
夏锦瑟挪一寸,顾渊跟一寸。
突然顾渊的手松开她的下巴,从脖颈穿过,扣住她的脑袋。
手抵在车壁和她的头之间。
夏锦瑟发现无路可退,只能用手抵在他胸前想隔开两人的距离。
推搡间,顾渊离开她的唇,抓住她的手:“别动!”
真是……太折磨人了。
“夏小姐,到了!”
马车外小厮的声音戳破了车内的粉色泡泡。
“阿暖!”随后秦氏的声音响起。
夏锦瑟顾不上别的,整理了裙子就要掀开车帘。
车内的男人却一把将她来回怀里,在她惊愕的目光下,总拇指一点一点的擦去,她唇角的口脂。
“走吧!”
夏锦瑟应声起身:“是……”
绿娆早就在车凳边等着扶夏锦瑟了,夏锦瑟脚下一片绵软,脑中是安王放大的俊颜,和他看不懂,又勾人魂魄的笑。
“阿暖?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秦氏见到许久未见的女儿,心里又是担心,又是激动。
想抱抱女儿,可又怕碰到女儿伤口,只好拉着手询问。
还不等夏锦瑟回答没事,马车内传出安王的声音:“回府!”
???
顾渊那小子送女儿回来的???
秦氏眼神复杂的看着马车,转了个弯走了。
???
他不是顺路吗?怎么又回府了?
夏锦瑟脑子像是被灌了水,一整天都懵懵的。
秦氏和夏远恒只当是她的伤还没好。
晚上,绿娆终于是有机会给夏锦瑟换药了。
“小姐,没过多久这伤口就能完全好了呢!”
听到绿娆的声音,夏锦瑟才想起来,是绿娆在给自己换药了。
不是他……
僵直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
绿娆换了药,扶夏锦瑟躺下,为她盖好被子,将床帘放下就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夏锦瑟一个人的时候,她又想起今天白天在马车上的事。
活了两世的她都没有经历过,前世承王永远都在忙,永远都没碰过她。
不过夏锦瑟见过,她见过承王吻过两个女人,一个是方绣婉,一个好像是个叫月橘的女人。
一个是因为药物,一个的原因承王也在前世夏锦瑟闹上她的时候说过,他喜欢那个女人,那个叫月橘的女人。
夏锦瑟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唇,上面似乎还有他的温度。
他这些天对自己的好,这个吻都得到了解释。
可是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吗?
他喜欢她?
夏锦瑟越想越心烦,索性闭上眼睛。
可一闭上眼睛又是那个男人的脸。
就这样,她睁一会儿,闭一会儿的就睡着了。
而顾渊终于也睡到了主屋里,床上还留着她身上的香味,可这床突然变得硬邦邦的。
硌的浑身不舒服,不如她的腰间暖软。
不如她唇间香甜。
她的唇像毒药,尝过就放不掉。
得把她这颗解药吃了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