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而紧张的一天过去,夏锦瑟回到自己的房中。
刚听说父亲被祖父叫到了房里,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听下人说父亲眼睛红红的。
梳洗过后,夏锦瑟披上一件藕色披风,坐在院中,又看起了院中那棵香樟树。
入夏时,香樟树枝叶茂盛,最适合乘凉,经过一整个秋天,整棵香樟树的叶子落的干干净净。
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夏锦瑟有些感慨,是不是过不了多久,自己这颗香樟树就会被砍去,做成陪伴自己一生的妆盒。
正想的投入,又一件披风盖住了夏锦瑟,紧接着一双大手将她从椅子上抱起。
“王爷!你怎么来了?”
夏锦瑟忍不住轻呼。
“本王再不来,你就被冻傻了。”
顾渊想了想又问道:“绿娆呢?怎么不见他伺候?”
“天太冷了,我让她先去休息了。”
夏锦瑟被顾渊抱着,生怕掉下去,只能搂住他的脖子。
冰凉的小手触碰到他炽热的后颈,顾渊忍不住“嘶”了一声。
“手怎这样的凉?”
夏锦瑟以为,是自己的手冻到了他的脖子,他不高兴了。
为了好好抱紧这个“大腿”,可不能让他不高兴。
于是夏锦瑟缩回了搂着他的手,只是微微的搭在他的肩膀上。
“做什么?”
顾渊有些气恼的问道。
难道是嫌弃他了?
“臣女手太凉了,怕冻着王爷。”
正说着,他就已经把她抱回了屋,放在了床边。
抓起她冰凉的小手,用温热的大掌捂着。
一边焐着还一边嘴里不停念叨:“手这么凉,该多送些补药来给你补一补,不然怎么给本王生女儿。”
夏锦瑟脸上烧得发烫,本是上次在山洞中,自己无意间答应的话,根本没听懂他说了什么。
他居然就记了这么久,还时不时拿出来说一说。
每次都羞的她无地自容,可又无法反驳。
夏锦瑟想转移话题。
“听双双说,手凉的女子,都会如天仙般好看。”
顾渊抬头瞥了她一眼。
“你别听她胡说……”
其实也不算是胡说,她的确如天仙般好看。
顾渊轻咳一声,又接着说:“你别总和皇姐书信往来,她在宫里都快闹翻天了,真不知道哪天她会闹到你头上。”
顾渊也不是很明白,自己的皇姐自从上次落水后,就只与夏锦瑟交好,还时不时让他传递书信。
有种自己家白菜被盯上的感觉。
顾渊用手将他的手焐暖后,抱她躺在了床上。
夏锦瑟习惯性的用双手环住他的腰。
顾渊也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本王这几日都不在京中,你好好保护自己,如果要出门一定带上你表弟。”
夏锦瑟已经有些困意了,但听到他的话又立马精神起来。
“王爷要去哪里?”
“东边山匪横行,当地官员大多是文官,压制不住山匪,父皇特让本王领兵去剿灭山匪。”
夏锦瑟有些狐疑。
一般剿灭山匪不应该是朝中武将去吗?
为什么派他一个王爷去?
“那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顾渊把被子往上提一提,又把它包严实了些。
“等腊八宫宴上,你就能看到本王了。”
“好,那王爷一路小心。”
“嗯。还有呢?”
“啊?”
“就没什么还要和本王说的了吗?”
“我等着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