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皇宫御华殿。
“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说?”皇帝真真是怕了这个女儿了。
又深跟半夜的把他叫起来,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果然……
“父皇!求您快去救救阿暖吧!如今只有您能救她了!”
顾双这辈子的演技都用在夏锦瑟姐弟身上了。
皇帝叹了口气:“这又是怎么了?”
“阿暖对未婚夫思念至极,偷偷前去看望,谁承想阿涵就带着人去了安王府。”
顾双这话说得可谓是滴水不漏,既没有提抓到骏凉人,也没提顾涵是带人去干嘛。
想来顾涵暂管城防,察觉有异去查看也无妨,但这事从顾双口中说出来,就可大可小。
大了说夏锦瑟是无视皇家权威,擅闯禁足之地。小了说不过只是女儿家暗戳戳的小心思罢了。说白了也不好闹大了。
索性最后皇帝扔给了顾双一块御令金牌,就让人请她回去了。
这边的安王府,气氛逐渐紧张起来。
楚飞不过是尝了点就昏迷许久,看桌上的茶盏已经见底……
顾渊高烧不退,手却冷若寒冰,夏锦瑟一次又一次的搓热自己的手,把他的手握在自己手中。
何大夫来得算快的了,夏锦瑟也还是感觉等了好几个时辰的样子。
何大夫一来,夏锦瑟就自觉的退开。
何大夫手搭上顾渊的脉搏,先是神色一震,再是看了眼顾渊的面色,对着夏锦瑟说:“夏姑娘,请您先回避一……”
这话还没说完,王府大门外就传来了撞门的声音。
“宫里的人还在……承王怎么敢!”楚飞拔剑出鞘,大步走出房门。晋平也自觉的守在了门口。
等何大夫反应过来的时候,夏锦瑟已经拔出顾渊床头的佩剑,去了外厅。
床上之人,望着夏锦瑟离去的背影悠悠的说道:“看着人小,力气挺大,本王佩剑都拿得动。”
顾渊气若游丝,眼底微红。
“王爷,您这毒……恕在下无能,怕是不好解,只能先用药阻止毒性蔓延。”
何大夫已经想好要把师傅请下山了。
“骏凉的毒,自然不好解,小五从小跟着本王,本王没想到他居然……是细作。”
“王爷,听晋小兄弟带我来的时候说,埋伏在府外洛公子的人已经把人抓着了。”
顾渊就着茶水吃下了何大夫递过来的丹药。
“连自小跟着我的小五都……我府中怕是不止他这么一个,也不止骏凉这一跟线……”
说着顾渊看了眼外厅。
吃了丹药的顾渊,勉强有了些气力,撑着起了床。
夏锦瑟此时精神高度紧张,双手紧紧的握着剑柄,眼睛盯着紧闭的房门。
以至于顾渊伸手拿走她手中的剑,都差点被她这只受惊的兔子刺伤。
“姑娘家家,不会用剑就不要碰。”
夏锦瑟看到是顾渊,心中大喜,可看他那冷冰冰的脸色和语气,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滚!”
???
夏锦瑟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我?”
“滚!”
这怕不是毒傻了吧!
夏锦瑟想找何大夫问问,这人是不是毒失忆了。
可还不等她走过去,一样东西就砸到了她怀里,落到了地上。
是……荷包,绣着月亮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