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染见此,找不到自己的手帕,便只好用自己的袖子,细心的替独孤袁擦去了嘴角处流出来的药液。
得到了一次教训的慕容卿染,在给独孤袁喂第二勺药之前,有特意去有些粗辱的扳了一下独孤袁的嘴,可是谁知道…
慕容卿染喂独孤袁喝的这第二勺药,独孤袁还是如数的,全部给慕容卿染“吐”出来了。
“独孤袁,你就不能好好的给我吃药吗?”慕容卿染突然凶巴巴的吼独孤袁。
“……”可独孤袁,硬是半点反应都不给她。
慕容卿染见此,委屈地眼泪都快出来了。
唉
慕容卿染有些无助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那碗药,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这个办法有点…
慕容卿染突然端起手中的那碗药,送到自己的嘴边,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然后整个人“扑”到独孤袁身上去,嘴对着嘴的,将自己嘴里含着的药,全部渡到了独孤袁的嘴里去。
慕容卿染将嘴里的药,全部渡到独孤袁嘴里后,连忙离开他的嘴唇,伸手去轻轻的揉着他的脖子处。
因为慕容卿染刚刚给独孤袁渡药过去的时候,太急了,导致独孤袁现在嘴里的药,都卡在了嘴里和喉咙处,不但没有喝下去,还有要“吐”出来的症状。
所以慕容卿染只能这样做,看看能不能帮独孤袁,将他嘴里的那口药喝下去了。
慕容卿染替独孤袁,揉了片刻脖子后,他嘴里的药,果然喝下去了,这样慕容卿染放心了不少。
她用袖子,擦干净了独孤袁的嘴角处,流出来不多的一些药液,然后又喝了一口药含在嘴里,继续喂独孤袁喝。
这一次,慕容卿染给独孤袁渡药时的速度,明显比刚刚慢多了,这样…
这样长时间,用自己的嘴唇,去触碰独孤袁的嘴唇的慕容卿染,完完全全的感觉到了独孤袁嘴唇的柔弱度,和有些冰冰的温度,这让慕容卿染觉得,自己好像在轻薄独孤袁。
同时,也让慕容卿染想起了,独孤袁过去“轻薄”过她的点点滴滴。
比如,他们见面不久后,那个措不及防又意外的吻。
再比如,慕容卿染还不是郡主之前,在宣王府内,独孤袁躲在她的床上,伸出床帐外的头。
那时的慕容卿染,可是在床前不远处的那个半透明的屏风的另一边,换衣服呢!
“乒乓”
慕容卿染的身后,突然传来了瓷器掉地的声音,吓得慕容卿染连忙离开独孤袁的嘴唇,回头朝门口的方向看去。
“我我我…我…”蓝见慕容卿染回头看她,突然不知道怎么言语了,于是站在原地那“我我我我”了片刻,蹲下身子去,快速的将她刚刚没有拿稳,摔落在地上的药碗碎捡起来,低着头,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纵然蓝走的那么匆忙,也不忘帮慕容卿染将房间的门关好!
因为她觉得…
慕容卿染那样,被人看到了,不太好!
哪怕这宅子内,都是自己人!
先不独孤袁现在还病着,慕容卿染刚刚那么做是趁人之危了,就慕容卿染她吧…
她好歹也是一个女孩子呀!
这女孩子…
慕容卿染,你的矜持呢?
“……”慕容卿染看着蓝,匆匆忙忙离开的身影,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做了什么,让人误解的事情了。
罢了罢了,这个时候,慕容卿染也懒得在乎那些有的没的事了,她还是把剩下的那一半碗药,喂给独孤袁喝完先吧!
慕容卿染喂独孤袁喝完药以后,便到书房去,给独孤袁开了一副新的药方子,让蓝去替独孤袁抓药。
而蓝从慕容卿染唤她,她出现在慕容卿染面前,一直到她听完慕容卿染嘱咐她的话,接过慕容卿染递给她的新药方子,离开去给独孤袁抓药的全过程中,都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过慕容卿染半眼。
蓝这行为,让慕容卿染看了,有些哭笑不得。
蓝,你这是干嘛呢?
做了亏心事了?
还是慕容卿染今日,突然变丑到不忍直视,所以你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了?
不不不,都不是!
其实蓝这是害怕慕容卿染!
谁让她今早上,撞破了慕容卿染的“好事”了呢?
若她现在在慕容卿染,还不规矩一些,她怕慕容卿染一个不高兴,就把她给杀人灭口了!
所以…
她这会已经规矩到,不敢看慕容卿染了!
慕容卿染将新的药方子交给蓝之后,她便到厨房那边要了热水,用来给独孤袁擦身子。
眼看午膳时间就快到了,慕容卿染刚刚用了早膳,这会刚刚抬了一张椅子,坐在独孤袁的床前,拿着一本关于学武的书,在细心的研究着。
而景王,也不知端了一碗什么东西,这个时候走进了慕容卿染和独孤袁所在的屋内。
“平乐”景王一走进慕容卿染和独孤袁所在的屋内,就大声的跟慕容卿染打招呼道。
此时正在看书的慕容卿染,听到景王这大嗓门后,直皱眉,一脸嫌弃的看向正在向她走来的景王,:“你就不能声些吗?”
“……”景王被慕容卿染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语气有些抱歉的:“我这不是见你在看书,看的那么入神,怕叫声了,你听不见嘛!”
“……”慕容卿染听了景王这番解释后,突然无话可了。
话回来,一般情况下,别人在屋里看书看的入神的时候,你若是进来人家屋里,不应该是声一些,免得打扰到别饶吗?
怎么景王…
好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景王这人最近这几年的做事风格,倒真的是越来越像他那个景王妃了呀!
“景王有什么事吗?”慕容卿染放下了手中的书,站起来与景王对视着问道。
“哦”慕容卿染这么一问景王,景王立马就将手中的托盘,呈到了慕容卿染面前,:“其实也没什么,这是我早些时候,让厨房那边熬的人参汤,这会熬好了,所以我就特意给你送过来了!”
慕容卿染听景王这么,撇了一眼那个玉碗,朝景王友善一笑,:“景王的好意,平乐心领了,只是平乐刚刚才用了早膳,这碗人参汤,景王不如端回去,自己喝了吧!”
景王听了慕容卿染这话之后,突然的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嘴,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慕容卿染,:“不是呀平乐,这碗人参汤…这汤…”
“怎么了?”慕容卿染见景王一脸为难的样子,不解的回问。
“呵呵呵呵…”景王被慕容卿染问地,突然傻笑了起来。
慕容卿染听着景王,那魔性的傻笑声,一脸尴尬的陪笑着问:“这汤怎么了吗?这般好笑?”
“这汤不好笑!”景王突然止住了笑声,将手里端着的托盘,呈到了慕容卿染面前,让慕容卿染不得不伸手去接过了他手中的托盘。
待慕容卿染接过自己手里的托盘后,景王才一脸不好意思的:“这汤呢,不是本王让厨房那边熬给你的,而是…而是本王让人,特意给独孤家那子熬的,他现在这不是一直躺着吗?总是需要吃点东西的,所以…”接下来的话,景王没有下去,而是又冲慕容卿染傻笑了一会,二话不就离开了。
慕容卿染站在原地,看着景王匆匆离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端着的托盘上的那一碗人参汤,突然感觉整个人不是很好了!
给独孤袁的呀!
原来这碗人参汤,是景王让厨房那边,特意给独孤袁熬的呀!
慕容卿染回头,满眼狠意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独孤袁,然后走到她身前不远处的茶桌上,将手里的托盘放到上面,端起了托盘上的那一碗人参汤。
“独孤袁呀独孤袁,本宫这脸丢的…可要怎么与你算呀!”慕容卿染一边咬牙切齿的道,一边端着那碗人参汤,拿着汤勺搅拌着,朝躺在床上的独孤袁走去,模样十分拽的坐到了独孤袁的床边。
慕容卿染坐到独孤袁的床边,看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独孤袁的脸色后,身上刚刚那强烈到要拿人开撕的气势,瞬间就没了。
慕容卿染低着头,有些内疚的看着手里那碗人参汤,鄙视着自己刚刚的幼稚。
独孤袁现在都已经这般了,自己怎么还与他计较这些呢?
幼稚死了!
“唉”慕容卿染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的拿着汤勺,搅拌了一下那碗人参汤,勺起一勺汤水,放到嘴边,吹了一下,试过温度之后,才喂给了独孤袁喝。
可是…
独孤袁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竟然又将慕容卿染喂给他的东西,全部都给慕容卿染,从嘴角处“吐”出来了。
“独孤袁,你就不能好好的喝吗?”慕容卿染一边念叨独孤袁,一边找出自己的手帕,给独孤袁擦净嘴角处的汤水,然后又勺起一勺汤水,继续喂独孤袁喝。
结果…
独孤袁还是什么都没有喝进去,慕容卿染很无奈的端着碗放在自己的嘴唇边,吹了好一会,一口喝了那玉碗里三分之一的汤水,用老办法,将含在嘴里的人参汤,喂给了独孤袁。
其实慕容卿染心里,是很不乐意这么做的,毕竟这事…
可是若不如此,独孤袁什么东西都喝不进去,他能好吗?
所以为了独孤袁,慕容卿染只能是,勉为其难这么做了。
就在慕容卿染,喂独孤袁喝第二口汤的时候,她听到了她的身后,传来一声很奇怪的声音。
慕容卿染这个没什么安全感的家伙,一听到身后有声音,立马就将含在嘴里的半口人参汤,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猛的站了起来,回头看向门口处。
蓝看“乒”了独孤袁的慕容卿染,从独孤袁身上起来,猛的回头后,就知道自己这一次,还是躲不过去了。
所以…
慕容卿染看向蓝后,蓝朝慕容卿染努力的挤出了一个笑容来,然后捡起地上,刚刚她看到慕容卿染,又对独孤袁“图谋不轨”时,吓得没有抓稳掉落在地上的几包药,跟慕容卿染了句:“属下什么都没有看见,属下下去煎药了!”便用轻功跑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慕容卿染见蓝这样子,就知道自己,貌似又做了什么…
唉
罢了罢了!
慕容卿染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独孤袁,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端着的碗里,所剩无几的人参汤,直接给独孤袁一口闷了他的汤了。
慕容卿染想,看来她以后,给独孤袁喂东西的时候,要关上门才行了!
不对不对!
她以后,不能再这样给独孤袁喂东西了!
她得想一个别的办法才行,毕竟独孤袁现在这个情况,还不知道要这样在床上躺多久呢?
若是哪一,她有什么事情,不能在独孤袁身边守着独孤袁了,那他…
等等,慕容卿染想这些干嘛?
呸呸呸…
慕容卿染才不管,以后她不在独孤袁身边的时候,谁会用这样的方式,给独孤袁喂东西呢!
总而言之,以后谁要用这样的方式,给独孤袁喂东西都可以,反正不是她慕容卿染就可以了!
等等,别人…
慕容卿染突然想起,最近她让竹韵阁那边派了不少的人来保护她,所以影和风他们两个身上的担子,现在倒是少了不少,也算是闲了下来了,尤其是风!
最近这段时间,慕容卿染倒是安排过影,帮她去办事情的,可是风…
慕容卿染此刻一想到风,眼睛里就闪着亮光。
“嘚嘚嘚”慕容卿染突然间听到了一阵很的敲门声。
“谁?”慕容卿染看向门口处,眯着眼睛,谨慎的盯着那里。
这么的敲门声,不太正常呀!
“平乐表姐,是我,平儿!”是大皇子的声音。
慕容卿染听到外面敲门的人,是大皇子之后,立马就起身,朝门口那边走去。
慕容卿染伸手,打开了一点门,将自己的头伸了出去,看着站在门外的大皇子,问:“平儿,你有什么事吗?”
“平乐表姐!”大皇子仰头看着慕容卿染,神情十分严肃的:“平乐表姐,平儿有话与你!”
“好吧!那你在外面稍等片刻,表姐去取点东西,一会就出去找你好吗?”
“好!”
“额,那你去那边坐一会吧,表姐一会就出来了!”慕容卿染见大皇子表情这么严肃,也没有因为他年纪,而无视他的话,反而很看重他的话,找了个借口折回屋内看了看独孤袁,确定自己离开一会,独孤袁一个人在屋内没关系后,便出去找大皇子了。
慕容卿染给景王安排的房间,出门后右转那边有一条走廊,直通慕容卿染住的房间。
而这一条走廊的中间,设有一个亭子,供人闲暇时喝茶使用。
大皇子现在,就在那个亭子内的石凳上,乖乖的坐着等慕容卿染。
“平乐表姐!”大皇子一见慕容卿染从屋里出来,立马就从石凳上起来,朝慕容卿染走去。
慕容卿染走到向她走来的大皇子面前蹲下,伸手拉住大皇子的手,摸了摸大皇子的头,:“平儿乖平儿有什么事与平乐表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