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救命!”
楚若莲挥舞着手臂怕打水面,瞬间花容失色,妆容尽毁,眉毛的胭脂晕开,滑了满脸,好似恶鬼。
远处男眷听闻声响皆是看了过来,只听噗通一声,一道身影向着楚若莲游了过来。
“快看啊!有人落水了!”周围响起尖叫声以及议论声,只见湖面不断飘动水花。
楚如萱坐在原地毫无动作,看去颇为冷血,然而眼底展现惊恐,不明真相的人看去倒是感觉她被吓傻了。
燕氏听闻声响过来的时候楚若莲已经喝饱肚子。
“怎么回事?谁落水了?侍卫!下去救人!”
燕氏对楚如萱还算客气,但眼底亦是带着谴责,听闻是怀荣郡主落水,而楚如萱在一边看着,怎么都不该。
侍卫刚想跳下去,楚如萱才站起身,疑惑开口,“这水也不深,刚到小腿肚呀。”
话音刚落,一个白面书生抱着楚若莲从湖中钻了出来。
楚若莲整个人挂在书生的胸前,她衣衫浸湿,贴在曲线,身材一览无遗,今日她穿的并不多,乍一看能看到胸前红色的鸳鸯。
众人皆被眼前一幕惊呆了,楚若莲尖叫一声捂住胸前扬手便打了书生一巴掌。
书生被打蒙,周围顿然响起抽气声。
“还不快带怀荣郡主下去换衣服!”燕氏大喝一声,身侧婢女前将哭啼啼的楚若莲拽了起来,护送着跑向后院。
周围满是议论声,楚如萱看着书生倒是面熟,这男人刚才并未在调戏熬玉宸一列,躲在远处想还不敢,救人倒是想都没想。
但苍元基在干嘛?楚如萱瞥去一眼顿然笑了,正跟哥们谈笑风生。
“羽儿!这是怎么回事?”燕氏怒目看去,娃娃脸凶起来也不是盖得。
蒋莺羽嘟囔一声真倒霉!对着燕氏行礼,道:“孩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怀荣郡主过来便对予妗口出恶言,予妗一直没搭理她,我们连动都没动,谁知道她怎么坠下去的?”
湖边有到大腿位置的栅栏,五岁孩子都不一定能掉的下去。
“当真?”燕氏问向周围的婢女。
婢女皆是点了点头,“回夫人,小姐和任姑娘当真没动,是怀荣郡主自己滑倒的。”
燕氏颔首,面色松懈了不少,刚欲开口,吓傻的蒋禾娇呵斥道:“什么真的!明明是这个贱女动了手脚,婶母,您一定要为怀荣郡主主持公道。”
燕氏目光微瞪,“胡闹!现在人证皆在,休要胡言!”
今日是尚书老爷子的寿宴,燕氏可不想变成宅斗场地,有身份压制,任予妗斗不过怀荣,岂能招惹是非?
这女眷之事,燕氏自然有所听闻,当年怀乡郡主楚如萱被二皇子苍元基退婚,君远侯就一直想让皇赐婚怀荣郡主楚若莲和苍元基。
奈何皇无动于衷,去年还曾听闻苍元基轻薄了任予妗被关押在幽冥阁,这孩子之间的事虽乱,但掌管后宅的燕氏又怎能不知其中辛密?
八成是楚若莲嫉妒任予妗前来找事,被任予妗搞下水,也幸好任予妗机智,周围的人没看见她动手,这事也就这么算了。
若是白氏为楚若莲讨要说法,她也能接着由子糊弄过去。
“婶母!”蒋禾娇不甘心啊!若不是刚刚没搀扶楚若莲,许是俩人一起落水了。
现在男眷这么多,楚若莲都被看光了,日后想要嫁人也难找到好人家。
燕氏狠狠瞪了蒋禾娇一眼,道:“可是要我将你父亲叫来?”
蒋禾娇瞬间白了脸色,她出身不好,娘亲虽然是头一个,多年未诞下孩子,也只有平妻的身份。
蒋禾娇她爹,蒋怀正现在的妻子是皇后的表妹,一进门就生了两个女儿,比蒋禾娇大两岁,并且现在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听说是儿子。
都说男人有了权势忘了糟糠妻,蒋怀正便是表率,对蒋禾娇和她娘亲极为不喜。
更甚至怨恨当年被蒋禾娇的娘亲死缠烂打导致分家,不然这尚书怎么也是他继承,也不会还是个小小的都御史。
“跟我走,去看看怀荣郡主,羽儿,陪好任姑娘。”
这陪字燕氏咬的死死,分明是让蒋莺羽看住楚如萱不要再搞事。
楚如萱面无表情,自始至终都没说话。
蒋莺羽像是没听出,乖巧应了一声,拽着楚如萱就跑了。
俩人来到林间,蒋莺羽嬉笑道:“楚若莲落水是你搞的吧?真是太好了,她不是想要嫁给苍元基?这下怕是没戏了。”
楚如萱眉头微挑,“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她说完看向男眷那边,救了楚若莲的书生正站在湖边拧着衣衫,周围男眷均在笑话他,没一人前帮忙。
而熬玉宸已经处理干净,站在远处摸索下颚打量着男子,眼神晦暗,不知思索什么。
“那男人是谁?”
蒋莺羽看去,哦了一声,不甚在意道:“户部侍郎的儿子,今年的状元爷,井骏茗。”
楚如萱认真打量,井骏茗肌肤白皙,衣服粘在身多少能看出骨瘦如柴,似乎还有些病态。
但面容清秀,唇红齿白,小奶狗的典范。
楚如萱对这类型的男人不喜,喜欢八块腹肌的猛男,健硕,才能更好的保护女人,床……
楚如萱强行将脑海中的熬玉宸甩开,那男人似乎玩的挺开心,又被人恶搞了。
楚如萱越过蒋莺羽,向着林边凑了凑,手腕翻转,一根银针置于掌心之,飞速向着使坏的人射去。
那人正拿着姜汤在熬玉宸身后,似乎想要倒在他的脑袋。
那姜汤还是燕氏叫人为井骏茗准备的,原本也叫井骏茗去换衣服,被拒绝了。
楚如萱那根银针刺入男人膝盖,从肌肉窜过,男人吃疼往后倒去,那一盆冒着热气的姜汤全扣脸了。
男人啊啊大叫着,楚如萱也只是扫了一眼便向着远处走去。
熬玉宸目光幽深看向楚如萱的方向,似是无意转动轮椅,趁人都去看男人将银针拿了起来收入袖中。
“二皇子,这里太邪性,我们还是走吧。”
男人面颊被烫红,已经被带下去等大夫,苍元基扫视一眼周围,颔首离开,湖边只剩下熬玉宸和井骏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