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玉宸倒是没跟慧月在一起,叫玉影去厨房端来晚膳,便带着楚如萱回了自己的房间。
得此空闲,楚如萱也终于能够正视熬玉宸,她瞧见男人眼下的疲惫,心中微微酸涩。
抬起小手贴合在那双带有薄茧的手掌之中。
“这些时日你去做什么?莫要诓骗于我。”楚如萱小声呢喃道。
虽然每次熬玉宸说的都是去暗哨,但楚如萱知道他已经去了这么多次,就算真是去寻找消息,这不可能一去就是多天。
熬玉宸轻轻的握住了楚如萱的小手,呵笑道:“不错,还知道关心你夫君我了?”
楚如萱面上浮现红雾,抬手拍打在熬玉宸的掌心。
“你说是不说?”那娇嗔的小眼神骚动着熬玉宸的心,他目光缓缓暗沉,楚如萱昂起下颚便是瞪去。
熬玉宸眉心轻轻皱起,一脸哀怨地向着楚如萱看去。
“这粥已经凉透了,你到是让不让我吃?”
楚如萱闻声撇了撇嘴角,“吃,当然让你吃。”
说着便将粥向着熬玉宸的面前推了推。
熬玉宸摇了摇头,一脸委屈看去,将碗推到了楚如萱的手中。“你来喂我。”
楚如萱蓦然瞪大了眼眸,熬玉宸还有这种恶趣味?
瞧着他一脸希翼的模样,加之这段时间他也的确疲乏,楚如萱叹息一声将碗拿了起来,一口一口的喂着熬玉宸。
熬玉宸起先还以为这小女人会一口噎死他,岂料不仅动作温柔,更是吹了吹,他心中浮现暖意,眼底神色不自觉放柔。
这片刻间,两人之间流淌的气息颇为甜蜜。
待将这一碗粥吃下,熬玉宸面上满是餍足,“果然娘子喂的就是香甜。”
楚如萱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目光警告似的向着熬玉宸瞪去,“我跟你说下不为例,就这一次。”
熬玉宸笑得一脸奸诈,“好,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楚如萱抱起手臂瞪向熬玉宸,“现在吃也吃完了,你应该告诉我,你到底在干吗?”
熬玉宸揉搓着肚皮,笑的一脸和煦,在楚如萱的唇边偷了个香,才道:“你可还记得前些时日你拿到的胎囊?”
楚如萱眉心微皱看去,自从上次因为胎囊失血过多,楚如萱也就没看。
但听熬玉宸说起,心中似乎有所猜想,她端正身姿,看向熬玉宸,眼底浮现满是凝重。
“这些时日我便是调查你手中的胎囊,毕竟那东西不是常务。”
楚如萱凝重的点了点头,“这一点我也知晓,那么你可有什么结果?”
楚如萱说完,双眸浮现笑意,她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原因,虽然熬玉宸这么说,楚如萱便也顺势听,丝毫不将熬玉宸不说出辛密之事当回事。
熬玉宸语气微顿,见楚如萱眼底深处的似笑非笑有些无奈。
恍然间想起,他答应过楚如萱日后不管什么都说,竟是感觉有些打脸,可有些事,并不能因为关系亲密就说出,毕竟关系到安危。
“这胎囊究竟是什么无人知晓,百枯山的掌门拿去是为了提高内力,想来那迷药与增进功力有关,若没有沾染你的血,你倒是可以入药制作,但此番它成为活物,就要小心。”
楚如萱颔首,若熬玉宸说的乃是真的,她便要谨慎对待。
但万幸的是没人知道胎囊里面到底是什么,若是当真活了从囊中脱出,倒也没人知道前事。
楚如萱眼底闪过精光,便没想多留,熬玉宸自然看出拽着楚如萱一番这样那样,直到出去的时候楚如萱身子都是发虚的。
楚如萱回眸瞪着一眼关闭的大门,回到房间便将装着胎囊的盒子打开,里面的血液已经干涸,中间灰色一团也毫无动静。
楚如萱眼眸颤了颤,抬起指尖戳动着里面的小东西,可是连最基本的生命力都没有了!
她大惊,也不嫌脏,将还不及巴掌大小的东西拿了出来,触手有些干硬。
“戳,不是又死了吧?当初是回光返照?”
楚如萱捏起来小心翼翼的来回看着,生怕碰触到里面的小东西,可最终检查的结果便是……死了!
楚如萱满眼震惊,这是什么鬼?
这小东西之前的脉搏跳动是真的,不仅是她看见,就连熬玉宸也说它是活的,所以不可能存在幻觉一说。
楚如萱捏着那干涩的小东西,满脸疑惑,思来想去还是将它装进盒子之中,便匆匆的向着熬玉宸的房间走去。
当楚如萱进去之时,忽而顿住,猛然啊!地一声捂住了眼眸。
只见男人后背光洁,一条长腿正迈入浴桶之中。
许是楚如萱来的太着急,亦或是因为熬玉宸已经习惯了她的脚步声,还是因为存这坏心?
就见熬玉宸好似没放在心上,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就这么大刺刺的展现在楚如萱的面前,还是……空无一物。
楚如萱只觉得脑海轰!的一下,面上浮现热气,整张脸滚烫。
“你这人洗澡怎么不说一声!”楚如萱猛然转身大喊道。
熬玉宸只淡然地瞥了楚如萱一眼,便迈着修长的腿钻进了浴桶之中。
他伸出长臂依靠在浴桶上,微嘘的眼眸看去甚是舒坦,嗓子沙哑道:“娘子,你还说我没有告知,难道你来就叫我了吗?”
说完熬玉宸低笑道:“过来给我擦背。”
楚如萱眼眸圆瞪,转身便要离开,可腰上忽然一紧,她猛然向后拉去,垂眸一看正是熬玉宸的衣物挂在腰间。
随着衣物收起,她跌倒了浴桶旁边,手中的盒子亦是掉落在地上。
她一抬眼便能瞧见那不可描述的物件,顿时瞪大眼眸。
“呸呸呸!你这个登徒子!”
熬玉宸低沉的笑着,弯身落在浴桶之中,“我乃你的夫君,相见也是迟早的事,却也没想到你也有害羞的时候。”
楚如萱翻起白眼儿,将一张满是羞红的面颊移向旁处。
“笑!笑个屁!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要脸。”
可楚如萱刚说完,抬眼向上一秒,瞧见熬玉宸后背上有一道新的伤痕。
虽然现在已经结痂,但能看出来当时多么的深刻。
楚如萱皱起眉头,这几日虽说她与熬玉宸的接触不多,但也算是一天见上两面。
却怎么没有闻到这男人身上散发的血腥之气?
她顿时瞪大眼眸,冷声道:“你这伤是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