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总是短暂的，齐双难得睡了几天懒觉，假期一过，一早就被楠楠拍了起来。

收拾一下自己，抓起书跑向地铁。地铁上齐双一边看着书一边心想，我这迟到不会扣工资吧。不过看这奖金发的，白姐也不像是那么吝啬的人啊。

齐双继续看着书，刚翻了一页。空白的地方又出现了几行字。

“别想了，她绝对会扣的，而且还不会少扣”

那你倒是早告诉我啊。

又是一行字显现。

“谁让你懒成那个样子”

这年头，书都成精了。

下了地铁还要走一段路，齐双路边扫了辆自行车，直奔公司。

上午，9点10分齐双进了大门。

门口四处扫了一眼，没人，旧神舍安静的很。齐双麻利的走向后院。凉亭里人都是到齐了。

白素贞，白泽，老板，一人站了一方位，三人坐着也不闲聊。老板妹妹笑嘻嘻的晃着腿，白素贞手里拿着一堆表格正对照着。白泽依旧是闭目养神中。

“齐小子，你这是迟到了啊”白素贞手上按着计算器头都没有抬。

“呀呵，白姐，您怎么在这儿啊。”

“我说齐小子，咱俩交情一码归一码你这迟到可是要挨罚的，你看看这个签了吧。”

齐双接过白素贞递来的单子。

迟到处罚单，凡旧神公司员工无故迟到者，均处已10万元罚款，以示惩戒。

……

尼玛啊，10万啊。你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合伙诈骗呢。迟个到罚10万，我疯了吧！

“白姐，白姐，你这一下子罚出去我两个月工资啊！”齐双苦笑着。

“嗯？别说你没有啊。猼訑给你那张卡里最少也有300多万吧。你别跟老娘哭穷。”

卧槽，不对啊，你这，白姐你之前的端庄呢。

“签不签？不签的话我就去准备别的了。那张罚单你可不一定能交起了。”

齐双是哭着签了10万元的罚款，这特么要是让楠楠知道因为迟到扣了两个月工资，估计得扇死自己。

“好了。那不打扰你们工作了”白素贞挥了挥手。离开了后院，齐双发现，之前白素贞身后一直拖着的尾巴没有了。是化龙的影响吗。

“你们两位，也是按这个扣？”齐双晃了晃手里的单子。

“我是老板，她不敢扣我。”

“我没迟到过。”

齐双泄气了，当我没问吧。

上午闲来无事，齐双躺在椅子上翻书，本来老板妹妹躺在另一侧睡觉，这时不知道跑去哪儿玩了。白泽坐着无聊泡起了茶水。

泡好了茶水，齐双起来蹭了一盏，白泽也不恼，任由他倒着喝。

“白先生，猼訑可有和你说黑色眼睛的事？”

“嗯。”

喝了一口茶。齐双紧接着问道。

“从古至今难道就没有，应对那黑色眼睛的法子？”

“没有”

白泽又泡了一壶茶，看了一眼齐双的空杯，帮他续了一杯。

“如若有，你当我们这些家伙，这么多年都在追查什么。”

“可是”齐双有点不懂。

“诸天神佛，如果那些故事都是真的，那么多神仙就袖手旁观吗？”

白泽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发觉有些烫，就放了下来。

“诸天神佛？这世间万物本就不存在神的概念，旧神，也不过是恭维我们这些老家伙的人给的称呼罢了。”

摸了摸茶杯的温度，白泽继续说道。

“我们都一样，人，妖，最初的概念不过都是生灵，而人不过是生命体进化的表现。妖，也不过是生命体进化的表现。本来就没什么不同的。而有些生命体的先天概念比较模糊，而这就是旧神。”

“模糊的意思是？”齐双喝了口茶说道。

“例如，你的概念最初是物，后来是灵，现在是人。而猼訑，则是从物到灵到妖的转变。而我白泽，我的概念就是白泽。永远也不会改变。”

“不对啊，那都是进化来的为什么人和妖的差距那么大”

白泽扫了齐双一眼，齐双觉得他在鄙视自己，不过看他不动如山的神情。也没有什么证据就是了。

“物种的进化也有高低之分，随生存环境不同罢了。而那些神？呵，不过是由人进化来的概念产物，在他们的故事中他们是神。其实并未比人类强大到哪里去？”

齐双听了白泽的一翻言论，着实是不太敢相信，也就是说那些所谓的神仙。都是，假的。还没人来的强大？

“那些神仙都是……假的？”

“也不完全是，有些故事，你怎么知道他就不是真的，这不是有个例子吗？”

齐双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例子。

“什么例……哦……你说白姐。我擦，那什么故事是真的，什么故事是假的”

试了试温度。白泽抿了一口茶，又闻了闻茶香。

“那就要你自己去分辨了。”

“那说回来这黑眼，还真就得你们去解决吗？”

齐双趴在桌子上，今天了解的一切都需要好好的梳理下。

“看来是的，黑眼是什么东西，我们还一无所知。这世间究竟创造了多少东西，是我们不知道的。”白泽感慨道。

齐双头一次看到白泽如此，那感叹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渺小，或许还有一丝丝欲望，探索的欲望。

“或许，我们也是别人故事中的产物呢？”

老板妹妹从右楼那侧走过，一屁股坐在齐双身边。伸手就要拿齐双的茶杯，被齐双抢了过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齐双看着老板妹妹。

没抢到齐双的茶杯，老板妹妹只能自己重新冲了一杯，并说道。

“我们能编写故事，那你想过没有，我们会不会也身在故事中呢。而那黑色的眼睛，可能就是作者给的提示吧”

“提示什么？”齐双有点在意。

老板妹妹放下茶杯，表情突然严肃。

“提示我们这个故事还有没有必要写下去。”

微风起，齐双的脸上飘过一朵花瓣，落在石桌上消失不见。如果故事总有完结，那么故事完结时我会怎么样。

“吃饭”白泽看着突然闷闷不乐的二人说道。

齐双看了下时间，呵还真是，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休时间了。不过这吃饭也是个问题。你们这里面的几年不吃饭也没事吧！都饿不死的吧？

“按时吃饭，也是一种乐趣哦！”老板妹妹笑了笑。

尼玛，您能不一天天的读我的想法吗？

“不能。”

跟着白泽回到左楼前厅。厅堂的正已经摆放好了一个大圆桌。桌子上摆满了菜肴，有些菜齐双听都没听过。

“这什么情况，就在这儿吃？”

“要不然呢”白泽明显没有等人的打算，坐到桌边就开始吃起来。

“这么大桌子得多少人吃？”

“以前人很多的”身边传出一个小孩的声音。

齐双看去猼訑正从桌子下窜上来，做到了一个看起来是为婴儿准备的椅子上。

“以前大家都在的时候。”

齐双不是太懂，本想追问，看着猼訑的表情有点伤感，也不便开口。

小?不用吃东西，坐在池塘边喂鱼。过了一小会儿，叶和白素贞一同而来。白素贞找个位置坐下，叶看见齐双点了点头，就去池塘边抱着小?喂鱼。

桌子上只有四人坐落，齐双好奇的问道。

“老板，不来吗？”

白素贞看了白泽一眼。白泽继续吃着饭。

“她不吃。”

齐双正想去喊老板妹妹，却听白泽对他说，然后指了指池塘边。老板妹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那里，三人正一起喂着鱼。看见齐双看她，还微笑的招了招手。

“这里以前人很多吧！”齐双试探的问道。

“是很热闹的，以前每次吃饭都和过年一样。”白素贞说道。

“下次告诉篯铿少做一点吧”白泽说道。

吃完了这顿饭，齐双开始帮着几个人收拾桌子，菜多的都吃不了，几个人来来回回跑了几次才将菜都收拾起来。

还好厨房就在左楼这边，齐双几人也不用跑远。

齐双也是头一次来这边。财务室对面的阁楼，一层下面竟然都是厨房。送菜的过程中，也是见到了制作这一桌子菜的厨师——篯铿。

齐双也是在书上听说过这位厨师的始祖。据传这篯铿活了800岁，这么看来这是活了800岁不止啊。如果这老爷子还活着，这是中华上下5000年，从头活到尾啊！

论活的长，在这个屋子里也不一定有人能和他比一比吧。

按照篯老爷子的指示下齐双几人将剩下的菜肴一一摆放好，齐双才有时间去观察这老爷子。鹤发童颜，精神矍铄，这养生、烹饪第一人确实有点路数。

“你小子就是新来的吧！”

齐双见老爷子搭话急忙回应。

“是小子，小子齐双，能吃您做的食物一回，我这也是幸运到家了，只是，老爷子您为何不去厅堂一起用餐？”

老爷子听闻哈哈大笑，笑的齐双直摸不到头脑。

“小子，你能进来，也有些许能力，难道没发现我老头子，就是一灵魂吗。要不是白先生帮了我老头一下，我那能做出这么多东西啊。你可知道，这有些食材端端凭人类，是想得也得不到的。这菜我自然是想做也做不出来。”

灵魂？齐双这是第一次见到灵魂，倒是没有发现和人有什么不同，有形，有体。摸得着，看的见。不过给人的感觉很奇怪，老爷子就站在眼前。却又好像不在那儿，这一秒在这儿，下一秒好像又会从别的地方出现。这灵魂到底是什么？齐双想现在就去问问白泽。

从厨房出来，一边答应着老爷子，看到好的食材给他带回来，一边奔向后院。

来到后院，齐双发现只有白泽自己躺在亭子的长椅上悠闲自在。

“白先生，白先生，白先生”

“惹人清净的家伙”

“嘿嘿，您别介意啊，我就是想问问您，这篯老爷子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我这不也是涨点知识吗。”齐双陪着笑说道。

“篯铿吗，和你想的不一样，他不是那种概念性的灵。那不过是精神和执念的聚合物罢了。所谓灵，以物为基本，万物生灵，有生才有灵。他都入土了几千年了，何况他生来概念便是人。而你看到的不过是精神的聚合物，精神越强大，看起来越接近物，不过再怎么强大也是有形无实的东西。他们管这个叫做灵魂吧。”

齐双涨了一波知识，急需消化，唤了几声白泽，白泽没有理他，无事，就躺在另一侧学白泽闭目养神。

直到齐双发现有人在推自己，才勉强的挣开了眼。

小?在一旁纠结着，白先生让自己来叫醒齐双，可是推了几次他都没醒，小?已经有些不太好意思继续叫下去。但是白先生交代的肯定是要完成的。

正在想要不要下点狠手的小?却发现齐双坐了起来。

“小?啊，什么事儿啊”齐双揉了揉眼睛，刚才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小?指着前厅的方向，急的直跺脚。齐双一看，精神了不少，揉了一把脸。跟着小?就向前厅跑去。

一只脚刚踏进前厅，齐双就感觉到空气都被压缩了一般的凝重。

白泽手里握着信，脸上看不出表情，但握信的手已经出卖了他。手上因为用力，早已青筋浮现。

这是在生气吧！齐双看了眼坐在白泽身边的老板妹妹。遭到了隐晦的点头确认。

齐双蹑手蹑脚的走到座位上，椅子还没坐热，就听白泽喊道。

“齐双”

“在！”

“去把那两只死鸟给我带回来”

这是何等的愤怒，齐双觉得要是白泽能在咬牙切齿一下这人物形象可能就更丰满了。可惜啊！是个面瘫！

“是”

吓老子一跳，搞了半天是让我去抓鸟吗？不对，不对这特么不是抓鸟啊！这是，这绝逼是妖怪吧！

随着白泽压抑的声音后，大厅陷入良久的平静。

无论是老板妹妹还是小?都一脸担心的看着齐双。

卧槽，你们这什么表情。老板，这事靠谱吗。

老板妹妹，这次仿佛没有听见齐双的心声。只是微微一笑。

齐双揉了揉睡的乱糟糟的头发，努力让自己变的和蔼可亲。

“那什么。就我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