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整个人从脸红到了脖子。
她也不是什么姑娘,可是奚翊真的不是一般人,好像是沉寂多年的火山突然喷发了似的,折磨的她边哭边求饶。
他恶趣味的把那晚上的事情也了,宴青直接熟成了一只虾米。
苍啊,这是什么神展开。
成青领着人来收拾的时候,宴青几乎处于昏睡状态,只迷迷糊糊感觉到奚翊给她洗澡换了衣服,之后就一直睡到傍晚才醒来。
皇帝的龙床可真不好睡,睡了起来就是腰酸背痛,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宴青后悔投案了。
牢饭也不是这么好吃的。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宴青饿的肚子咕咕直叫,奚翊还问她想什么。
于是宴青脑子一抽:“奴婢觉得陛下应该多充盈一下后宫。”
然后她就被奚翊罚不许吃晚饭,还得站在那里伺候。
难怪都伴君如伴虎,真是没错。
奚桢来的时候,就看到宴青站在一旁给奚翊磨墨,一边磨墨一边咽口水。
桌上摆着一碟糕点。
觅九哥、不、九姐,可真是可怜,以前什么东西吃不到,吃龙肉奚翊都能从自己身上割下来一块,现在竟然要对着一盘糕点咽口水。
“皇兄,臣弟截获了一封信。”
他边边将目光移开,免得眼睛珠子被奚翊挖出来,自己这个臣弟真是太懂事了。
“去将信拿来。”奚翊使唤宴青。
宴青臭着脸,又困又饿,心道自己没长手吗,这么点距离还要我去给你拿,你这样的老板,放到我们那里是要被炒鱿鱼的。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还是上前去将信传了过来。
“臣弟就知道杨大人要跟外面飞鸽传书,把重新丈量田地的事情抖落出去,在和章曲大人商议重新丈量田地的时候,让柳无恙盯着,结果用弹弓打下来一只信鸽。”
奚桢的表情有些得意,忍不住想要夸奖。
奚翊捏着信,笑道:“没想到柳无恙的弹弓倒是打的不错,办的不错。”
夸柳无恙也架不住奚桢高兴,连忙道:“这杨维国简直该死,竟然私下跟端王叔联络。”
奚翊道:“这上面的字迹不是杨维国的,也没有署名,你怎么知道就是杨维国?”
奚桢毫不掩饰自己对杨维国的痛恨道:“肯定是这个老东西,这字迹我认得,是杨维国舅子家里的账房写的。”
宴青不由侧目,这你都知道。
奚桢见宴青看他,道:“杨维国的舅子骗无恙买八哥,是能话,结果只会放屁,讹了无恙五百两银子,是臣弟带着无恙去讨回来的,当时的字据就是那个账房立的。”
他连字据都带来了。
奚翊接过字据,比对了一下,道:“朕知道了。”
奚桢急道:“皇兄就这么放任不管吗?杨维国现在在内阁弄权,排除异己,再这么下去,他就要”
就要看上您屁股下面这把龙椅了!
奚翊笑笑:“君,下之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谋、术、决、学,缺一而不可,你可明白?”
奚桢心道我一个宝亲王,明白这个不是捧着脑袋让你斩吗?
他默默摇头。
奚翊慢慢教导他。
“谋、志立而后谋,需忍,
术、大术之首,韬光养晦,十年砺一剑,出剑必封喉,
决、决而定,虽千万人吾往矣,术柔决刚,刚柔并济,
学、下事,上能懂,下能知地,方不误国,
奚桢啊,你还差的远呢。”
奚桢心里忽然一动,猛的愣在了原地。
皇兄这是在把他当做储君教导?
可是皇兄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疑惑不解,干脆将这心思压在心底,奚翊教,他就好好学,以后做了皇帝为国为民,奚翊再立储君,他就辅佐。
奚翊又问他:“你再想想,现在能去动杨维国吗?”
奚桢仔细琢磨片刻,道:“臣弟明白了,现在还为时太早,这些证据都不足以钉死杨维国,反而会打草惊蛇。”
“对,朝廷政事就是这样,要么不开口,一旦开口,就要咬死自己的猎物。”奚翊道。
奚桢点头,琢磨着走了,在外面碰到等他的柳无恙。
柳无恙道:“怎么样,是不是能够去抓人了?”
奚桢道:“抓什么人?我的弹弓呢?”
柳无恙连忙将弹弓掏出来:“在这儿呢。”
奚桢道:“哼,拿走,本王岂是玩物丧志的人,从今往后,你不要再带坏我了。”
柳无恙:“”
宝亲王在里面把脑子撞坏了吧,到底是谁带坏谁啊。
大殿之中,宴青听着皇帝必学知识点,一点都没明白,饿的抓心挠肺,一个不注意,奚翊就将她拽进了怀里。
“成青,再传膳。”
成公公这个秉笔太监,成了个工具人,哪里有需要就往哪里点。
很快就再上了一次晚膳,布膳的人是李玄,一看宴青坐在奚翊腿上,差点一筷子将宴青捅个对穿。
她早就把自己当做奚翊的人了,这醋吃起来可是不一般的大,决定要好好给宴青一点颜色看看。
让宴青知道谁才是最了解奚翊的人。
“陛下,这道奶房玉蕊羹,这个时候吃正好,不腻人,不积食。”
于是奚翊喂了一勺给宴青。
李玄:“”
宴青吃的满嘴的奶酸味儿,毫不客气的吐了出来,而且想都没想就吐在了奚翊接着的手帕里。
这是奚翊的习惯,饭菜合不合胃口,宴青一个表情他就能看出来。
宴青刚到东宫的时候,总是强忍着吃下去,他发现之后,就哄着她吐出来,用帕子接了,之后这道菜就不会再在东宫出现。
只是现在的御厨喜欢创新,有很多菜他都没吃过,更别宴青了。
李玄:“”
成公公看着李玄的表情,心道您这也算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也不忍她难看,便帮她解围:“去端漱口的茶来吧。”
李玄忍着眼泪去了。
“我自己吃。”宴青别扭的想下来。
奚翊也不阻拦她,看着她起身在自己对面坐下,塞了一大口羊肉,这回是发自心底的笑了。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那时候他将宴青拘在东宫,就是怕她出去插手原家的事情,而且许家当时权柄太过,需要打压气势,他打算的是让宴青嫁给他做太子妃。
这样一来可以让宴青永远呆在他的羽翼下,又能惩戒皇后一家越来越嚣张的气焰。
什么都算好了,偏偏忘记了算宴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