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吉良飞快地啃食掉了一条鱼,油腥的气味填上了他的肚子,食笋知味的舔了舔手指,又是拿过来了一条烤鱼。
旗木朔茂没有动手的意思,看来是已经在路上吃完了。
一天的时间,不吃东西,还要小心行动,那样的风险很大。
半晌后,几条烤鱼全都进了上杉吉良的肚子,留下了几条骨头躺在了角落里。
舒适的打了个饱嗝,上杉吉良躺了下去,缓缓闭上了眼睛。
旗木朔茂也没闲着,挖了个坑,把那几个鱼骨头扔了进去,埋了。
“进展怎么样?”
旗木朔茂坐在了上杉吉良身边,拍了拍身上的灰,漫不经心的问。
“唉!”叹了口气,上杉吉良上半身从地上弹了起来“很难,需要很多尝试”
旗木朔茂没说话,片刻后上杉吉良又是补充道:
“放心,等我修炼成功,就是咱们逃出去的日子!”满意的拍了拍旗木朔茂的肩膀,一副老大哥的样子笑到。
“是啊”旗木朔茂点头同意“要是没成功,我们也不用出去了。”
上杉吉良脸上的笑容一僵,就听旗木朔茂沉声道,
“尽快吧,水影应该快到了,那些忍者暗部搜寻的更快,也更仔细了,我们没有吃的,出去弄东西吃,总是会留下些痕迹的,不免什么时候,他们能追过来,时间紧迫!”
上杉吉良点了点头,眸子平淡如水。
外面的天色更暗了,洞口边上有两团暗影,带着沉重的心事,两人靠着墙壁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话。
又干又硬,还阴冷潮湿的山洞显然不是什么睡觉的好地方,不过他们没得选。
次日一早,天刚亮不久,上杉吉良就龇牙咧嘴的怕了起来。
“回去之后可得好好休息休息,我这还未成年呢,怎么就受这个苦啊!”
哀叹了一句,上杉吉良抓紧时间继续修炼。
身边的旗木朔茂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的,只是上杉吉良清楚,他应该是趁早出去弄吃的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在这方面属实经验差的很多,这也不是让他出去实践的时候,万一要是暴露了藏身地,两人都得玩完。
他可不想就这么没了。
这一修炼,就是三四个小时过去了。
外面炽热的阳光射了进来,上杉吉良有些贪婪的依靠在洞口,感觉着似乎久违了的温暖,脸上露出了笑容。
阳光似乎驱散了一些洞口的阴冷潮湿,难熬的感觉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低头沉思着,这个秘术不是那么简单的,其中种种复杂不以言表,只能留在心里自己分析体会。
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
不一会,旗木朔茂就拎着烤鱼回来了,这次还带着半只看似是烤兔子之类的东西。
上杉吉良眼睛一亮,不过可惜,仍然是没有盐,只是带着点余温。
上杉吉良拿过了烤兔子,大口撕咬着的同时,皱着眉头道,
“总队长啊,下回你能不能弄点盐撒上点?没味道的感觉太难受了!还有,这都凉了啊!”
大口吞咽的动作突然一滞,上杉吉良突然变了话,
“您说您,总队长,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给我弄吃的,有肉吃就不错了,我还跟您要求这要求那的,是我太过分了,您别放在心上…”
一些彩虹话不断从上杉吉良嘴里冒出来,吃东西丝毫不影响他说话的速度,也不影响他吃的速度。
直到他吃的差不多了,夸的也差不多了,旗木朔茂这才不着痕迹的把白牙断刃从上杉吉良的脖子上拿了下来。
放在手上一阵端详,银白色的亮光尤为刺眼。
“吉良啊,你说我这把刀他利嘛?”
上杉吉良头点的跟零件坏了似的,“利!”
旗木朔茂撇了他一眼,收回了刀不知藏到了哪里,嘴里不再说话了。
枯燥的生活,总得有点什么打趣一下,要不然人的精神时常紧绷着,谁都撑不住。
上杉吉良把骨头在角落里埋下,擦了擦手,也没说话,一头钻进了秘术的海洋中。
旗木朔茂则是在一旁打坐恢复查克拉,两人很有默契,谁也没有说话打扰对方。
远处的水之国大名府。
或许已经不能叫大名府了,十之八九的地方都被人抹了去,剩下的地方也是被波及的不轻,看上去没有半点之前富丽堂皇的样子。
水之国大名暂居在另一具府邸当中,身为一个大名,哪能只有一个房产?
大名躺在床上,脸色煞白,身边围了一圈忍者,可以看出,大名的状态不是很好。
精神和肉体都一样。
脑中尽是那一片废墟的样子,一个木叶白牙擅长暗杀也就算了,新来的这个算是怎么回事?
硬生生抹了我一个府邸,我自己还没啥事,普通的忍者倒是死的差不多了,这是干什么?
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吓唬人?
他可真的被吓住了,一个擅长暗杀,一个擅长大规模破坏,还有诡异的快速离开现场的手段…
怎么想,都感觉自己小命即将不保啊!
水之国大名都快哭了,我招谁惹谁了?一个木叶白牙都够够的了,这咋还来呢?
我招谁惹谁了我?
“大名…”
一个忍者担忧的看着床榻上的大名,他已经一天没吃饭了,手下的忍者都有些担忧。
毕竟他们的任务是保证大名的安全。
“别管我!抓人行不行啊?”大名憋屈的大喊,身体赖在床上,一动不动。
忍者没说话。
大名气的坐起了身子,“干什么?你们看到没有?我的府邸让人家几乎抹平了!!当时我就在里面!怎么活下来的我都不知道啊!”
大名激动的大吼,“要你们是干什么的?现在呢?人呢?人呢?!”
“你们还让人跑了,现在更是一点消息没有,同样是忍者,怎么忍者和忍者之间的差距这么大呢!?”
众忍者感觉自己脸上有点发烫,但是还无法反驳。
“水影呢?怎么还没来!?”
大名怒吼发泄着,他现在心里慌得一批,水影不来,他是不可能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