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狩猎大赛这日,清菡被箫槐安打扮成了男儿装,扮作他的小侍童,带她一起进去狩猎区域。然后在没人的地方,把她送到了安全地带。
“就在这一片,哪里都不许去。”箫槐安又严肃的叮嘱了一遍。
“知道啦,真啰嗦。”清菡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又冲箫槐安办了个鬼脸,就跑去找她的草药大家族了。
箫槐安无奈的摇了摇头,突然觉得带她来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然,比赛已经开始,他不能再分心了。虽没指望拿第一,但也别输的太惨。
这一次,季大将军也来了,跟他而来的还有季箬笙。自从夫人过世后,闺女就没啥心思,正好带她来散散心。
但季箬笙根本就不会射猎,她来这里,只是为见一个人。
“槐安,我有事和你说。”季箬笙见箫槐安射中一匹藏羚羊,趁他下马之际,立刻走上前,说道。
箫槐安见来者是季箬笙,脸色瞬间冷了几分:“没空!”
“就一小会儿,我说完就走!”季箬笙难得一见的低下了头,这般求着别人。
只是她不懂,箫槐安为什么对她忽冷忽热的。
槐安有些烦躁,但出于绅士,他还是给了季箬笙片刻,不再多言。
季箬笙见自己有了希望,立马上前从怀中拿出一个宝蓝色的剑穗,上面还挂着星星夜明珠。她知道,槐安最喜欢蓝色,特意为他做的。
“这个给你。”季箬笙不由分说的就把剑穗塞进了槐安的手里,然后含羞道,“我想明白了,我喜欢的人,是在我难受的时候给我慰问,是真正关心我的人。以后,我也只会对送我字条的人动心。”
话点到为止,季箬笙也并没有打算说清楚,反正她和槐安都心知肚明,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也挺好。
既然东西已经送到手了,季箬笙也如约没有多待,她又看了槐安一眼,才跑回来她爹爹那里。
箫槐安看着手里这做工还算精致的剑穗,一脸黑线,正当他打算扔了时,突然想到一个人,就止住了这个念想,转而上马,离开了狩猎区域。
他快速来到一个小河边,看见箫月辰一个人站在那里,往河里丢着小石子。他的马就停在他身后,马身上箭筒里的箭没少一个。就知道他不会去射猎,一个人跑到这里清闲。
槐安走到他身边,也随地捡起一个石头,扔进了河里。箫月辰听到动静,别过头,又是一副笑容挂在脸上的样子,只是声音有些沙哑:“槐安,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看看我的好六哥,一个人会不会寂寞。”箫槐安每次和箫月辰说话时,都是一副轻松惬意的样子。从小到大,除了清菡,就是他和自己最是亲近。槐安原则上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六哥,实际上心里早就当作无话不说的知己了,“对了,你嗓子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感了风寒,暂时哑了而已。”
“多吃点好吃的补补。”
“那必须的。”
不过问候归问候,还是要忙正事的。槐安把季箬笙给他的剑穗递向箫月辰,随口一说:“诶,我这里有一个新剑穗,用不上,正好给你。”
箫月辰迷离的接过箫槐安给他的剑穗,这个剑穗小巧精致,尤其是那夜明珠,更是精致玲珑,让箫月辰一下子就爱不释手。可就算再喜欢,他也不会忘了问一句:“这么漂亮的剑穗,你从哪里弄来的?”
“季箬笙送的。”箫槐安如实的说,他也没打算瞒着箫月辰。他喜欢季箬笙,这个他是知道的。季箬笙对自己有心思,箫月辰也是知道的。
而且他也告诉过箫月辰,他是绝对不会挖他墙角。俩人之间达成协议,如果有关季箬笙的事,一定要告知他。
“哦。”箫月辰眼神一下子就暗了。
箫槐安知道他受到了打击,也就出言安慰:“我本来是不想给你的,可你不是告诉过我,一有季箬笙的东西,一定要告诉你吗,包括她给我的。”
这个是箫槐安给他的承诺,也是让自己良心上过得去。
箫月辰也不会怪槐安,毕竟这是他让他做的。可心里,还是会有失落。
“东西我给带来了,你到底要不要?”箫槐安又问了句。
“要,我当然要,箬笙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不要!”箫月辰连忙把剑穗攥紧,不给箫槐安抢走的机会。他把自己的佩剑拿出来,把剑穗栓了上去。
这把剑他平时也不怎么用,所以也没配过剑穗。
就知道他一定会要的,槐安收起唇边的笑容。既然大事已经解决,那他还得赶快回去了,不然输的太惨也不好。
见箫月辰还想一个人待会儿,于是他就别过箫月辰,一个人策马往回跑。
等到看不见箫槐安的身影时,箫月辰才垂首叹了口气。
他终究还是比不过箫槐安,爱一个人真的要如此卑微吗?
他低着头,想着心事,漫步目的的往前走,连自己的宝马也不顾上去牵,就一个人闷不吭声的走了。
他想,就算季箬笙会一直这样,那他也不怕,大不了,就这样念她一辈子。
正计划着日后该怎么去陪季箬笙,箫月辰就被一声凄厉的惨叫拽回了思绪。这个声音是他如此的熟悉,当下就只有一个念头——
不好,箬笙!
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去了声音的发源地,就见到季箬笙被七八个道士绑架,正在劫财劫色,隐隐约约还能听见那几个道士浪荡轻浮的声音。
“呦,小美人,爷不要你的钱了,陪爷玩玩怎么样?”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兄弟们,这慧明山成年成月不见个女人,这下可有的乐了!”
“……”
道士们你一言我一语,把季箬笙的眼泪都要吓出来了,想逃,却被他们抓的死死的。要不是她一个人跑了出来,也不至于落的如此田地。
“你们疯了吗,我可是平遥国季大将军的女儿,你们敢动我一根手指,我定让你们血债血偿!”季箬笙发了疯般的狂吼着,拼命挣扎着。
本以为把她爹搬出来就会管用,可谁知,那伙儿道士根本不当回事,该怎样就怎样。
“我管你是谁的女儿,在这慧明山,就得听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