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安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搂着清菡的小蛮腰坐在他腿上,细问着:“你干什么去了,走的时候是白猫,回来之后变黑猫。”
清菡戳着手指,缩在槐安怀里,弱小无辜又可怜。她把几个小盒子都摆了出来,一一打开,喜滋滋的给槐安介绍:“这些可都是我给你做的保命的药,以免你生祭的时候出了差错。”
小小的药丸装在盒子里,圆滚滚,很是精致。槐安拿起一个盒子,瞧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啥,问:“菡儿,这是什么灵丹妙药呀?”
“嘿嘿嘿。”清菡卖了个关子,洋洋得意的挨个说,“这个是百毒不侵丹,这个是活血化瘀丹,这个是强身健体丹,这个是接骨丹,这个是增补内力丹,这个是力大如牛丹,这个是补血顺气丹,这个是跌打损伤丹,这个是九阴还阳丹,最后这个是假死丹。”
箫槐安听着听着,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要是把这些丹药全部吃下去,还没被生祭,就先被药死了。
就差个长生不老丹了。
其他的就算了,但最后两个是什么鬼?
槐安拿起这个两个,皮笑肉不笑的温声细语的问:“菡儿,这九阴还阳丹和假死丹,是何功效?”
这些个丹药长的都一个样子,槐安不知道清菡如何去分出来的。
“九阴还阳丹可以让你在生死关头多活两个时辰,假死丹是在你危急时刻假死诈敌。”清菡说的一本正经,心里还在盘算着丹药是不是有些少。
如果槐安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定会扼杀她这个念头的。
就算是神农也一次性尝不了这么多丹药。
槐安淡淡的瞥了一眼,幸好还有百毒不侵丹。
看着还在默默的摆弄着丹药的凌清菡,槐安心情极好的扬起了嘴角,他情不自禁的在清菡脸颊上落下一吻,心里更甜了。
清菡手里的动作一滞,被槐安吻过的地方烫的厉害,脸上的余温慢慢扩散,蔓延至全身。
每每被槐安措不及防的亲一下,清菡再坚固的理智都会被打散。他的吻如同催情药,让清菡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她抬起身子,亲在槐安的唇角,细细吸允着,心快跳出了天际。
箫槐安被她这么一撩拨,浑身燥热,一个反转,把清菡压在了身下。
清菡也不用动手,就静静地感受着槐安带给她的温柔,情之深,心之切。
一吻罢,槐安抱起清菡去了院落中的雨凉亭内,把她放在了石凳上。
动作极其温柔,让清菡到现在还沉醉其中。
箫槐安从桌子底下跟变戏法似的拿出几瓶酒,白色的瓷瓶上勾画着一朵墨梅。他把酒放到了清菡面前。宠溺的摸摸她的头,笑道:“特意为你准备的,虽然没有平遥国的一醉千杯酒好喝,但也算是桑虞国的佳酿。”
清菡捧起酒瓶细细打量着,发现在酒瓶的侧面刻着三个字:芙莲酿。
这桑虞国的国花还真是荷花,几乎哪哪都有,就连酒都是荷花酿成的。
可这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这是槐安给她的。
这态度转变的有些快,清菡欣喜若狂,双手举起酒瓶,晃了晃,问道:“安哥哥,你同意我喝酒了?”
“当然,小酌怡情,我不介意。”槐安也自己拿过一瓶,摊开桌上倒扣的琉璃盏酒杯,一人一个的摆好。抬头见清菡还是不可置信的样子,抿唇笑了下,接着说道,“我看你许久未曾饮酒,怕你闷坏了,今日破例,但不许喝多。”
天哪,如果不是亲耳所闻,清菡都要以为槐安脑子烧坏了。之前只要她喝酒就会沉着脸的箫槐安,今日居然买酒送上门,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清菡嫣然,把剩下的琉璃盏全部占为己用,排了一排,把酒挨个儿倒里面。
槐安看着她的小动作,轻笑不语。
品下一杯,清冽甘甜,毫无涩味,沁入肺腑,余味还有淡淡的荷花香气,堪称一级美酒。
清菡没忍住,一口气喝了好几盏。这酒虽不浓不烈,但清菡的脸颊上还是浮现出红晕,更加诱人。
箫槐安看着,动了动喉结。
他捏着琉璃盏,放在眼前看着,微微弯起唇角,明目盼兮的说道:“菡儿,你这杯酒,是涩是甜,唯有我亲自饮下去才知道。”
“嗯?”清菡喝得正上头,听槐安这么说,似懂非懂,双眸迷离恍惚,“槐安,你在说什么?”
箫槐安把清菡一把抱过来,让她坐在他腿上。黑眸如墨,里面只能看见清菡的身影,沉沦在星辰大海里。他的手指摩挲着清菡的红唇,重复着方才未说完的话:“一生只品你这一杯酒,只爱你一个人,足矣。”
他不恋酒,可若能让他贪杯的,世上唯有凌清菡一人。
清菡被他突如其来的话给撩到了,心头一软,全身上下又开始燥热。也不知是不是酒劲上来了,还是因为槐安的温度很暖,把她的心捂的热热的,不愿意再离开这个温巢。
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在槐安怀里越埋越深,恨不得就这样黏在他身上,撕都撕不下来。她在他胸膛前蹭蹭,不安分的拱啊拱,差点把槐安的火给点着了。
槐安轻抚她的背,让她安分点。此时的清菡软成了一只小猫咪,都快把槐安融化了,就差把她一口吞了。
起风了,温度渐凉,槐安用身后的披风把清菡一裹,抱起来稳稳的往回走。
他说:“回屋吧,别吹着了。”
“好。”清菡应道,在槐安的怀里舒舒服服的待着,温暖极了。
清菡回屋后就被槐安哄着午睡了一个时辰,醒来后看见槐安躺在她旁边,睡的正酣甜。清菡不忍打扰,看着午后阳光正好,就想着出门溜达一圈。
刚起身,感觉腰上一紧,低头看去,原来是槐安搂着她腰睡着的。清菡看着槐安精致的侧颜,软了几分。
这个男人严肃起来比谁都冷峻,暖起来比谁都柔,耍起小孩子脾气来比谁都幼稚。
不过他的情绪千变万变,皆是由她而起。
凌清菡轻轻的把槐安的手放了下来,又为他盖好被子,才蹑手蹑脚的走下床,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