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胡老爷还是认为这件事与花晨有关,就对外宣扬云桂客栈杀他儿子,草菅人命,闹的满城风雨,也不曾搬倒云桂。
胡老爷和林老爷没有办法,只好出此下策,合力整垮云桂客栈。
因为他们是杂耍团的,多多少少是都有些工夫在身上的,半夜混进云桂客栈扮鬼吓人不在话下。
他们用食物把老鼠引诱过来,再让人伪装住客说是鬼挠墙的声音。还有人在外面每层尽头的窗子下,用绳子爬上去,在每一层尽头房间的隔壁墙上用竹棍敲打,以此来恐吓他们,说是鬼打墙。
就连在窗边看到的鬼影,都是他们从窗户翻进来的,遇到人来,也是同样从窗户翻走。
起初并没有多少人信这个说法,胡老爷就想到了民间生祭这一传说,是他们自己的人伪装成法师,作法要求生祭,再在当天晚上把人带出去。消停个几天,让人们信以为真。
一直进行的很顺利,直到今日被俘。
清菡一边听着,一边眉头越皱越紧,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下意识的问:“安哥哥,他的说辞和花掌柜的说辞不太一致啊。”
是的了,箫槐安和楚慕亭也听出了这一点。花掌柜之前说过他很赞成花晨和胡朔二人在一起,只字未提胡朔订婚和胡老爷提亲的事。
难道他是在隐藏什么?
箫槐安手指摩挲着下巴,思索着,半晌闷出来一句:“花掌柜一定是想为花晨打掩护,胡朔之前绝对见了花晨,而花掌柜也知道。怕惹人嫌疑,就只说了一知半解。”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看来,花晨是被冤枉入狱的。”
这一点毋庸置疑,只要不是个傻子,谁会把行凶的赃物放在自己的房间。而且那天分明是两拨人,那么,想要冤枉花晨的就只有一人了。
胡老爷跪在地上,对着三人左看右看,忽然磕起头来,带着哭腔说道:“还请几位少侠帮帮我,帮我把儿子找回来,哪怕是尸身,也要把他带回来呀,我不能让他变成孤魂野鬼,得让他入土为安呀。”
胡老爷伏在地上,磕头的声音是一声响过一声,当当作响,听的人心里发颤。
凌清菡心生同情,就往槐安身边凑了凑,说道:“安哥哥,他也挺可怜的,咱们就帮帮他吧。”
闻此言,箫槐安扭过了头,对着清菡默不作声。他的小丫头心头一向就是这么软,他很喜欢,可是在宫里生活势必吃亏,有时间得磨一磨她的性子才好。
心里虽这么想,可槐安嘴上还是答应了。
箫槐安把佩剑收回剑鞘里,微微低头,说了句:“把他先关起来,明天一早,去衙门。”
胡老爷以为箫槐安他们要把他送进衙门里,谁知只是单纯的把他关起来,就没了动作。
箫槐安先是把那两位生祭时遇到的人放了,没想到胡老爷居然会招的这么快,那他们也就没用了。他给了他们一些银两,让他们自谋出路。
然后就带着清菡和楚慕亭去衙门里要人。
花掌柜在衙门这里还是有不小的人脉的,不然怎么这么多天了过去了,花晨还依旧平安无事的呆在牢狱里。
倒是辛苦了县令,两头都要顾得,现在肯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正好可以让他们去帮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