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槐安在床上躺了整整半个月。
这半月期间一直高烧不断,迷迷糊糊的,还好有清菡守在身边,为他诊治,他的伤势才好转的这么快。
烧是退了,只是还不能下地。
楚慕亭和箫兮颜也跟着来看过他几次,但因为他病着,清菡就让他们先回去,等槐安好了,再过来。
走在皇宫里一门环一门的道路上,楚慕亭和箫兮颜均沉默寡言。
这些天来一直如此,楚慕亭仿佛只有跟着凌清菡,才有如河流滔滔不绝的话语。
跟箫兮颜,是一惯的沉默。
二人走到一处河流旁,停下,看着涓涓细流,各怀所思。
箫兮颜默默的看了楚慕亭一眼,把目光收回,显得落寞。
不剩几天,他们别国使者就要回去了。这一走,恐怕不容易再相见。
她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数。
一时间,所有的伤感如一江春水向东流般的涌入箫兮颜心头。
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再不说,或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她已经做了很多天的思想斗争,终于在今天,勇敢的迈出了第一步。
她微微侧身,对着楚慕亭,咬着下嘴唇,心里纠结一番,才小心翼翼且一字一句的说道:“殿下,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但一直没有机会,我怕再不说,就是真的没有机会了,我不想让自己留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