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大吃一惊,居然有人把廖青的左右手给杀死了,而且他还嫁祸于我,这个王八蛋真够狠的。
“这人你认识?”洛奇问道。
“没错,这人和廖青的关系就像我和廖叔那样吧,算是关系很近的人。”
“肯定不是你杀死的?我知道你恨极了廖青。”
“我要杀也是杀死廖青,乱杀无辜有意思吗?”我有些恼火的道。
“这倒也是,问题是凶手为什么会把尸体藏在你的车子里?”洛奇道。
“我也想知道。”想了想我又道:“以廖青的实力,这人敢杀死他的义子,我个人感觉简直不可思议。”我道。
“是,虽然咱们并不清楚廖青手到底掌握着怎样的资源,但他肯定是个权力在握的人,这人居然敢招惹廖青……”
“唉,别说他招惹廖青,这人可是把屎盆子扣在我脑袋了,这可是赤裸裸的栽赃陷害,你不会看不出来吧?”我道。
“如果廖青真像我们想的那样牛逼,他应该能算出来我们是被人陷害的。”
“这事儿指望他是个明白人肯定不科学,要做好最坏的准备。”说实话见到文山死在我车里,我没有丝毫畏惧,甚至有些兴奋,这并非是我心狠,而是这样一来就有希望和廖青正面开战了。
想到这儿我道:“洛哥,干脆先下手为强吧。”
“啥意思,你准备弄死廖青?”
“我是这么想的,因为对方既然有心栽赃我们,肯定会给廖青留下线索,所以是无法逃避的,既然如此还不如趁他犹豫时来个致命一击。”
“如果你真打算杀死他有什么计划?”
“我是这么想的,廖青对于小串子是很感兴趣的,我就借口安排一场斗狗局,文山不在了,廖青必定独自赴局,到时候安排两个刀手……”
“我分析一下你这个点子不靠谱的地儿,首先廖青带不带人两说,其次刀手不过是普通人,动手前头发必有异状,廖青这种人咱谁都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本领,如果不能一击必杀,让他腾出手来,那咱就有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是,对付这种人不能有丝毫大意,那怎么办?”
洛奇忽然笑了道:“串子,你现在居然敢于主动寻求杀人了,这算是对于廖青过于愤恨还是你的心肠变硬了?”
洛奇一句话问住了我,难道我“升级”了?
刚才我满脑子都是如何杀死廖青,完全没有想过杀人的后果,我什么时候法律意识变的如此单薄?
洛奇点了两支烟,递给我一支道:“哥们,我不算是一个聪明人,和廖叔、廖青这些人比我简直就是个二逼,但是混江湖这么些年,我对于人性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你知道哪三类人是最容易杀人的?”
“我又不是巡捕,这个问题我可没有研究。”我道。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最容易杀人的三类人,排在第三位的是变态、第二位的是能力超强的个体、而第一位的则是拥有庞大势力的人。以我对洛老二的了解,当一个人的权利到了不受约束的程度,如果他讨厌一个人,不会和他争吵,更不会提意见,十有八九会选择杀死这个人,最轻松、简洁、彻底的处理手段。而你目前就处在第二位。”
“你的意思是因为我的能力有了一定的提升,所以对于人命相对而言不是很在乎了?”
“是的,串子,不管你自己是不是能意识到,但我能感觉你此番动杀机是毫不犹豫的,而且你极度渴望杀死廖青,我不是高台教化,首先是身处法治社会,其次廖青可是一个人,再三他没有杀廖哥啊,以他如此能力、权利之人,尚且没有杀死自己几十年的老对手,你为什么想要杀死他?”
“我不赞同你的说法,是,我确实想杀死廖青,但这是被逼的,我是被迫防卫,如果再不采取行动,我们会全部毁在他手里的。”
洛奇知道他无法说服我,笑笑道:“我只是希望你以后不会因为一些事情而后悔,不过如果你真想杀廖青,我给你提供一个最合适的人选,如果他能出手,一定可以杀死廖青。”
“谁?”
“林老头。”洛奇道。
我心念一动道:“是啊,这么牛逼的人物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高手在民间啊,我虽然不是混玄门的,但这行我多少知道点,这行里的人最看不起的就是使用蛊毒之术的人,因为善用蛊的大多是少数民族,在他们的眼里这就是一群边民,而蛊毒在他们眼里也是不入流的下毒伎俩,没人会在意一个蛊师,但你我都见过这些人的手段,所以如果能请动林老头,廖青必死无疑。”
洛奇这话说的太在理了,我似乎是看到了“希望”道:“办法确实不错,问题在于我如何说服他出手,这种人你不可能和他谈钱,他也没啥感情,似乎没有切入点。”
“串子,如果你想做一个凶手,就不能太有节操,想要杀死廖青这样的狠角色就得不择手段,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去,你有话直说啊,别和我这儿打机锋了。”
“再狠毒的人内心总有一处是肉做的,只要你能捅到这块肉,他就会受不了,林老头也是人,你能想到他那块肉在哪么?”
“呃……他的肉恐怕只有林生勉强能算了,不过我看他对自己儿子并不是特别心。”
“你错了,如果林老头真的对他儿子毫无感情,能甘冒奇险带着儿子跑到东林市来给他治愈蛊毒?只是这种人当了几十年的狠角色,你指望他当着我们表露出哀伤、痛苦的神情?所以眼下有个极好的机会让他出手对付廖青。”
我也不是傻子,心领神会道:“你的意思是利用林生挑拨他和廖青的关系?”
“没错,既然有人栽赃陷害你,咱们也能利用这招对付廖青啊。”
“如果林生没有走远怎么办?这件事要是被捅了出去,那我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下蛊的人对于蛊虫是非常敏感的,林老头又是道行极深之人,林生如果真想劝走李蓓肯定会远离重金属别院,甚至我怀疑他有可能去引走了那些蛊神之奴的人,总之他不会再露面了,这可是你的好机会,只要去公安局拍一张那个身中铜狮蛊的死人照片回去交给林老头,也不用编复杂的故事,就说是廖青干的,林老头必然出手。”
我被洛奇这一大胆前卫的计划震惊的无言以对,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洛哥,你这脑子真够缺德的。”
“别废话了,如果你真想杀死廖青,我们现在就去公安局拍照片。”突然间他似乎比我都积极。
“稍等,我得先看看这小子是怎么死的。”说罢我将脑袋埋在聚宝盆边的文山尸体翻了一圈,这小子身居然没有丝毫伤口,只有脖子有一圈类似绳子勒出来的红印。
我当时就看出了破绽,如果他是被人用绳子勒死的,后脑勺的位置不会有绳子的印记……
想到这儿我用手指头比划了一下印记的粗细,接着又和缸口的边比划了一下。
居然完全一样,难道文山是被这口缸套在脑袋给活活闷死的?我足足想了很长时间才道:“洛哥,杀死文山的凶手我可能找到了。”
“谁?”他有些惊讶。
“就是他自己,我可以肯定他来偷过我一次,因为这小子对于风水学特别感兴趣,所以他很羡慕我的风水功底,来车子翻东西可能是为了寻找相关的书籍资料,所以无意中看到了这口瓦缸……”话音未落,就见瓦缸底部忽然一阵流光溢彩,乌黑的缸底变的犹如镜子一般铮明瓦亮,一颗狰狞恐怖的狼头出现在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