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哪个老王八说本侯爷一无是处的?”
一道稚嫩的声音忽然响起,顿时让在座的众多文武百官等宾客心神一震。
吕不韦眼皮子微抽,将视线放在众人所关注的那名少年身。
是他...?
只见这个少年身穿着灰红色的长袍,瓜子脸长相出众,甚至可以用妖异来形容。
当即,楚河在众多的目光注视之下大步走出酒桌——
少年面不改色地站在吕不韦的面前,他笔直地站在这个掌控了秦国大半势力的‘巨岳‘之前。
“是你说本侯爷是废物吗?”楚河吮着手里的咸汁鸡腿,目光天真地问道。
吕不韦目光阴沉,旋即摊开双手解释道:
“安乐侯莫生气,老夫只是在阐述事实罢了,倒是侯爷的能耐有几斤几两,我想这里的人都知道不是吗?”
“够了,此事本王自有分寸,吕相国与安乐侯无需多言。”秦王嬴政觉得事态有些不对劲,当即说道。
为了避免坏了计划,他想要速度将此事解决掉。
然而,接下来楚河所说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分外震惊!
“你既然称本侯爷是废物,那本侯爷就称你是老王八吧...老王八!”
楚河满是不屑地昂起头来,用极为鄙夷的姿态,以鼻孔直对着老者。
他既然都已经走出来了,那自然是做好翻身怼对方的准备,不再打算沉默了。
虽然自己与世无争,但不代表喜欢被人蹬鼻子脸!
不让你看看本咸鱼的实力,你还真当我好欺负呢。
“你...侯爷你这话太过分了!!”吕不韦有些面红耳赤,显然有些被这言论气急败坏下来。
在场的所有官员宾客们简直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亦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说什么好。
毕竟两人的尊贵身份就摆在那里,一个侯爷,一个相国,天子还在旁边......
他们哪句话说错了,恐怕都会横生招来祸端。
楚河摆了摆手,吐出了嘴里的鸡骨头连道:
“等等,为了证明本侯爷不是废物,大可任由吕公你随意考验,不管文的,还是武的,尽可出题!”
“呵呵,侯爷好大的勇气!”吕不韦咬牙切齿地回过头来,看向秦王嬴政拱手喊道:
“若侯爷无能力做到证明,那岂不是说明大王的眼光不行?!”
已经很多年了,吕不韦都没有被人如此招惹过,而且还是在如此盛大的宴会之,在如此多人的面前顶撞他。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楚河目光微动,暗道这老狐狸拉仇恨的功夫嘛,倒是做得挺厉害的。
“若本侯爷无法做到,那自然是有辜负大王的赏识,关于出使此任,自认为能力尚且不足也!”
楚河有模有样地拱手拜了拜秦王,与吕不韦并行而立,语气突兀一转说道:
“但是如本侯爷能够做出证明,那么相国可愿意自认自己是老王八吗?”
“今晚在那么多的大臣子弟面前,想必侯爷不会食言反悔吧?!”
吕不韦紧攥袖里的拳头,当即想也不想地答道,“可以。”
“关于老夫与侯爷这场小小的宴会比试,不知大王意下如何呢?”
区区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侯爷,吕不韦从头到尾都没有半点放在眼里的意思。
他反而很想趁此机会,将嬴政的出使han国计划打乱掉。
当听到两者的充满火药味的连番对话,这事情的发生进展以在场的众人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
楚,噢是安乐侯此时此刻的表现,完全和以前不同的样子,实在太有胆子了。
他们,都惊呆了!
在高座的秦王亦是神情复杂变化,感到苦恼。
只是当他看到了少年那边投来自信的目光时,他的想法似乎有些变化了。
这是嬴政从未在楚河眼中看过的‘神奇’目光......
后者,仿若变成另一个人!
因为这道目光,他忽然有种想信任对方一次的冲动。
“好,就当做给诸位爱卿活跃一下气氛,你们尽可玩得尽兴点。”秦王嬴政故作轻松地点头道。
有了王的批准,吕不韦不由地暗松了口气。
说实话,他还真怕秦王故意包庇此子,让此事不了了之呢。
很好,自己能在此处收拾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头了!
“侯爷,我看你不仅有将相姿派,还有书生之气,平日定是饱读诗书五经,文采飞扬...”
“那老夫这次就考你诗经吧。”
吕不韦环顾四周的众多宾客一眼,自认为很是潇洒地抖挥着厚重的袍袖,淡淡地说道:
“若你能够在半柱香的时间内作出一首诗,让大家满意了,那老夫便算是服气。”
他这话说的倒是轻巧,要半柱香内作出一首诗,这恐怕是国内最出名的文学奇才都很难做到吧。
正当吕不韦准备让下人捧香炉,好做计时之用的时候。
正当周围的许多官员们都抱着看戏的心情,等待着安乐侯出糗的时候。
正当秦王嬴政眉头紧锁,感到有种不安的时候。
忽然,那道带着数分力道的少年声音,清清楚楚地落入在场的所有人耳边,响彻不断: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楚河想都不想地迈步而出,在数千名的王侯将相面前坦坦荡荡挺直腰,最后对着高座的秦王沉声念道: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在这一刻,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
......
......
(第五更了,咸鱼君在此躺求大家的支持,跪求鲜花!跪求鲜花!跪求评价票!各种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