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拿着帕子拭了拭没有泪水的眼角,干巴巴的呜咽着,好似有多伤心。
“其实我也不想如此,谁让落儿这次实在太过分,不顾及家族名声,这要是传了出去,白家还如何在世人面前立足。我只得,只得如此做了!”
她的母亲韩氏冷笑道:“如何还没找到人嘛?该不会收到风声,提前跑了吧!”
说完又急忙转向裘氏:“老姐姐,如果你不给柔儿出这口气,我可不依啊!”
闻言,裘氏用拐杖不停顿地,叫唤着嬷嬷:“打!给我狠狠的打!打到说出白落落的下落为止!一直不说,打死算了!”
“啪!啪!啪!”
老嬷嬷人老却不磨蹭,在他们谈话间,又是一人一板子打了好几回了。
屋子中央,燕儿被捆绑在长条凳上,嘴里还被一块抹布堵住了嘴巴,动弹不得,发声不得。
燕儿面色苍白,毫无血色,青筋也因为忍受疼痛一一暴起,显然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她的屁股那一块的衣料,早已被鲜血染透,整个血肉模糊。
但板子还是不停地拍打在她身上,伤处的鲜血时不时向外溅着。燕儿嗓子里发出的低沉惨叫,配上这个画面让人不寒而栗。
白柔竟是愈发兴奋,得意的嘲笑道:“呵呵,叫啊!你倒是叫啊!把你那个废物小姐叫出来救你啊!如何不叫呢你!”
她面目狰狞的看着燕儿受刑,快乐极了,仿佛那板子打的不是燕儿,就是她所憎恨的白落落,一下下的板子就是打在白落落脸上的一个个耳光!
别提有多泄恨了!
燕儿对白柔的话充耳不闻,咬紧牙关,忍受着板子落在身上,不停暗示自己不可以泄露小姐行踪……
小姐废了多大劲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如何能让她又过回以前生不如死的生活。
也不知道小姐会逃到哪去生活……江南?塞北……草儿告诉小姐了吗?小姐跑了嘛……快跑吧,跑了,就是真的自由了……
啊……只可惜……这疼的太让人难以忍受了……
恐怕,再也没有见小姐最后一面的机会了……
小姐……
她忍受到了极致,脑子已经开始不清醒了,甚至身上的疼痛都快感受不到了,对周围的感知逐渐削弱,昏昏沉沉的,好似就要入睡一般。
韩氏见状,冷漠地吩咐着嬷嬷:“趁还有一口气,再问问。”
嬷嬷得令,马上收了手,上前一步,粗鲁的从燕儿嘴中把破布抽出来:“嘴硬的,可听到了,赶快说出你那浪货主子的下落,临死前还能好受些!快说!那贱人在哪?”
燕儿艰难的吐字:“不……知……”
韩氏激动愤声道:“打!继续打!给我打死她!”
端着一个果盘的白玫,马上把葡萄拿到韩氏面前:“外祖母,你可别为这些蝼蚁生气,若因人犯贱而气坏了身子,可是不值当的。”韩氏顺着拿着葡萄的手看向白玫,白玫温柔一笑,继续安抚道:“来,这是我呀,在九哥庄子上,刚吩咐人采来的红葡萄,新鲜又甜,你快吃一个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