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天才,心性纯良,不会恃才傲物,心中始终有自己的目标,更不会在乎什么所谓的身份,欺凌他人,他们深知只要付出足够的努力,坚持不懈,是有机会能够改变自己的身份。
纵观古今,没有谁的身份是一成不变的,也许今日他是一个人人可欺的弱者,他日也许就是高高在上,不可高攀的强者。人定胜天,关键在于你怎么去做,只要不是半途而废,路始终在你脚下,关键你想怎么走,如何去走。
因为月兰休息,现在又不能让灵绮一起饮酒,故一人独酌的逸只能观看这无聊的比试大典。
看到场中个别人的表现,逸淡然道:“这几人心性不错,目标明确不迷茫,是可造之材。”
趴在扶手上的灵绮诧异的回头,因为逸以前从不夸谁,也不去刻意说什么,总是一副公正严明,对待任何事都是很严肃且必须井井有条的模样,其实本心却是默然世事,世间万事万物皆无在意之心,独然世外的一个存在,担任灵族族长也只是为了完成母亲的心愿,以及想知道一些问题而已,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便会立刻放下所有,归隐山野。
至于灵绮为何会知道,自然因为她深知逸的秉性,执着,却不固执,也不想牵扯任何因果,独然世外,与自己在意的人一起快乐生活就好。
虽然如今当上了灵族族长,也求贤若渴,但并不会去夸奖谁好谁坏,只要心性纯洁,忠诚正直,经过试用之后就会直接决明任命要职。
而如今却因月兰的出现一改常态,不再是原本一副面无表情的冰冷面孔,心中却一直牵挂着族中的事务,心神一直紧绷着,也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稍微放松,但依然愁眉不展的。
而月兰出现后整个人变得随和开朗许多,也变得幽默风趣,完全就是轻松惬意,慵懒随心。
而月兰的出现,亦给了灵绮一个希望,虽然渺茫,但总归是希望,不像以前,任何机会都没有,因此看着二人甜蜜恩爱的模样,心中的小算盘拨拉的噔噔响。
灵绮思绪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狡黠一笑,慢慢靠近逸的另一边,搭在逸的肩膀,在逸的耳边悄然道:“逸哥哥,那个,你和月兰姐姐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啊?”
逸轻声开口道:“只要你月兰姐姐同意,随时后可以,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灵绮闻言连忙摆手,露出天真可爱的笑容,“也就是说,逸哥哥的婚姻大事是月兰姐姐说了算咯。”
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然呢,爱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你情我愿才能够长久,而月兰与古两情相悦,自然应该长相厮守,永不分离,婚姻一事自然该听取月兰的意见啊。”
灵绮闻言若有所思,突然道:“那逸哥哥,有没有考虑过其他人?”
逸不解道:“其他人?何意?”
灵绮担心打扰到月兰,轻声解释,“就是假如说有女子爱上逸哥哥你了,逸哥哥打算怎么办?”
逸闻言更加不解了,“不是,绮儿,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灵绮却是翻白眼了,心中一阵嘀咕,得,对待感情还是和以前一样,即使现在开窍了,对于感情一事还是一窍不通,也不知道是怎么和月兰姐姐在一起的。
灵绮按捺下心神,再三解释道:“就是说,假如有月兰姐姐以外的女子爱上你了,还是和月兰姐姐一样的绝世佳人,性格秉性也差不多的,你会不会爱上她呢?”
逸闻言,心中一阵无语,也不知道灵绮在想些什么,只当是灵绮担心自己与月兰在一起后,就会冷落抛弃她,遂开口安慰道:“绮儿,你在想什么呢,古只有一颗心,自当应该真心待一个人,又何必再去招惹她人呢,绮儿,你放心,等一切都解决后,古便带月兰和你,一起归隐,踏遍人间,看尽山海,赏尽花海,不再过问世事,如何?”
灵绮见逸还是不明白自己说的,心中一阵腹诽,看来即使有了月兰姐姐,还是榆木疙瘩,对感情之事,一点也不敏感。表面却还是笑呵呵道:“好啊,这样我们一家人呢,就永远在一起快快乐乐生活,不再去理会世间种种。”
说完之后心情低落的径直回到扶手旁,百无聊赖的趴在上面,心不在焉的看着大典。
逸不明白刚刚还开心的灵绮怎么突然离开,也不陪自己饮酒,反而还一副心情不好的模样,和月兰一样阴晴不定的,搞不明白的逸,只能叹道,女子心啊,当真是琢磨不透,伤脑筋。
久思不解的逸,也不多想,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月兰,将月兰额前微乱的秀发,拨弄到耳边放好,就继续一人独酌。
心中却满意道:“嗯,不多,在紫界中放了千年,融合混沌气息,如今的万花酿,酒香更加浓郁,味道更加甘冽醇厚,隐隐间仿佛身处无边花海中,阵阵花香扑鼻而来。”
一旁静坐的虎震天睁眼看了下,见没什么事就复归沉寂,生活了这么久,虎震天自然知道灵绮是爱上逸了,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逸对于感情之事仿佛天生少根弦,族中之人但凡不是瞎的,一眼便心知,只是不好说破,毕竟是私事,灵绮自己不与逸说清楚,那自己也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当做从未知晓。
而虎震天,始终将自己定位为逸的仆人,只需要尽职尽责的完成逸吩咐的事情即可,其他事情不能插手,也不好说什么,即使逸待他如家人,也从未严苛要求自己,但仆人就该有仆人的样子,规矩不能破,否则逸该如何服众。
大典有条不紊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最终三关过后,尘埃落定,留下的也仅仅只是十余人,逸欣赏的几人赫然位列其中。
虽然心性秉行皆可,但逸心知他们走的路和自己不同,也就没去横插一手,将他们拉入自己的阵营。
而此时,已近午时,陷入沉睡的月兰也悠然醒来,坐直身子伸了一个懒腰后,看着一眼外面的横空烈日,看向逸,慵懒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虎震天睁眼,“回夫人,已是午时。”
月兰嘀咕道:“怎么这么快就午时了,奇怪,以前也没这么嗜睡啊,怎么今天整个人却有点慵懒困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