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讨厌闹钟的声音,但是又不得不每日早上听到它。此时此刻,刚睁眼的徐筱雨又在心中诅咒了一遍这该死的铃声。
望着床头新换的闹钟,她又一次开始诅咒起今天课外英语课的老师了。
“她可能会骑电动车掉到了河里,于是,校长通知今天可以不去上课。”此乃每周必想的停课理由排行榜首位的最可能发生理由。
“她可能孩子生病了,临时请假,然后换了一个只跟我们聊天,不上课,不检查课文背诵的年轻男老师。”此乃榜二,然而这种情况在真实发生过一次之后,校长对原代课老师进行了严厉批评,之后发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学校会不会今天塌了?”正当她在继续盘算不上课的理由时,卧室的门被大力推开。
“丫头,起床了,到点上课了。”徐父在有女儿的第十三年仍旧没有学会敲门再进去。即使他的女儿没有穿睡衣的习惯。
“来了!”好吧,今天的老师和学校都正常运行着,梦想虽破灭,但仍旧可以继续做下个礼拜的梦么。
早餐是挂面加荷包蛋,十年来从未曾改变,徐筱雨强烈怀疑自己的父亲只会做这一种早餐。
“为什么他不去厨师学校进修一下呢?”她不禁这么想。
周末的早晨,母亲还未起床,她的母亲总是具有比平常人更好的睡眠质量,工作压力巨大的初中学生家长竟然可以每天睡够10个小时,真是令人羡慕。
相比较来说,父亲就很不同,每天虽然只睡四个小时左右,但是却精神满满,这么多年来,每天的早餐午餐和晚餐大都是父亲在做,且父亲还是家里挣钱的主力。
“不得不说母亲最大的任务就是陪我玩了。”想想顿时觉得很幸福。
刚走出楼道口,就看到发小刘思涵的身影。作为从幼儿园,到小学再到初中的同学兼朋友,她们俩还住在同一栋单元楼里。父亲还在同一个办公室,可以说,关系是真的很铁了。
诅咒老师这件事当然,也成为每周六早上固定的聊天话题。
徐筱雨,今年上初一,由于小学六年级英语竞赛的优秀表现,得以去到当地一所相当有名的初中,这个当地指我国北方一所非省会小城市。
也得益于从小学就一直在课外辅导班学英语,所以才能进到一所相对好一些的初中吧。
英语班正常开课,果然,提问了背课文,果然会背。课程很顺利,下课回家的时候校门口有几个痞子模样的小男生,为首的染着当年最流行的黄色头发。“他们是不是又在等郭晓晨啊?”徐筱雨问刘思涵。“肯定么,你看她今天穿的,哪像个学生,她爸妈都不管么?”“可能,家都不在身边吧。”郭晓晨的确是英语培训班的另类,十几岁的年纪,耳洞,吊带背心,超短裤,让班上的女孩子各种看不惯。但是,她吸引了很多男生的目光,这大概也是班上女生仇视他的主要原因吧。
校门口,已经没有几个家长会等在门口接孩子了,毕竟都十几岁了,几个小孩结伴有说有笑各自回家吃饭。
这应该就是徐筱雨在上小学一直到上大学间最经常度过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