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已经是晚上喝了酒，所以回到家张炜很快就睡着了。

今天靠做任务又累积了点中立精神反馈，增幅数字不再是可怜巴巴的0了，但是也不多，只有11。

“以后收益会越来越少。”张炜想了想，还是没提高查知范围，因为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精神反馈点数取决于对愿望的执着度，现在很多人随心所欲的小愿望所激发的反馈，已经被虚拟光屏忽略不计了，这是很浪费的计算方式，但张玮没有权限更改设定，只能看着这些原本可以收入怀中的点数，被光屏四舍五入变成了0收益，甚至连查知都查知不到。

所以，哪怕提高范围，结果可能和现在依然差不多，而且范围大了，就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在路上，性价比不高。

“先攒着看情况，如果有急需，只需要有机会进入梦境，就能立即调整方向，也算是一条后路吧。”唯一可惜的是不能随时调整点数，不过张玮觉得随着自己精神强度或者是觉醒等级上升，以后应该会出现随时可以增幅点数的能力。

也就是说，玄黄开天大帝的很多功能，可能因为自己能力太弱而无法体现出来。

决定之后便不再纠结，接了点任务后就退出了梦境空间。

第二天一早，张炜习惯性地开启了最大限度的空间扭曲来锻炼自己精神持久度，忽然，他产生了一个念头，于是他将力场只覆盖了手部，然后走到卫生间去拿牙刷。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牙刷在接近他手指一毫米的位置时，前半段忽然消失！

“果然会有问题！”

之前几天他都是只是站在屋子中央，开启力场来进行锻炼，这还是力场增幅到15厘米后第一次用外物来做实验。

“惯性思维果然不可靠！”此前张炜的力场一直保持在1.3厘米，和小混混的打斗也没有出现太明显的异状，所以一直都忽视了增幅后可能会出现的问题，今天一早他忽然想到了关于这方面的情况，仅仅做了一个测试，就让他冒出了冷汗：“还好先想到了，假如还是按照以前那样去应对危险，岂不是很容易被人看出异常？”

目前的他这点能力还不足以公之于众而没有风险，他可不想成为小白鼠，所以开始绞尽脑汁想办法解决。

“应该不是彻底消失。”他收起了力场，牙刷的前半段就像变魔术一样出现在了手指前：“果然，它只是被力场扭曲了距离，所以看上去像是消失了，但只是因为前半段的长度不足十五厘米而已。”

这是柄常规牙刷，全长大约十六七八厘米，张炜想了想开始第二次测试，这次他没有停下，而是一直“向前”摸去。

“摸到了！真是神奇！”他可以清楚感觉到牙刷前部的清洁毛刷顶在手指上的感觉，但视觉上这根牙刷大部分全都消失了，手指抓着的是它的后面柄部一部分。

“不，这不是消失。”张炜凑近了仔细观察这根牙刷，发现它的前半段其实残留有一毫米的长度，那里像是被万吨水压机压过一样，牙刷毛和柄都密密麻麻地挤在了一毫米的长度上，如果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那多出来的一毫米！

“那应该是它的前半段15厘米的长度，都被扭曲压缩到了1毫米空间的缘故。”张炜瞬间明白了其中道理，他松开牙刷，用自己没有覆盖力场的左手，摸了摸全力开启力场覆盖整个手腕的右手。

果然，他的左手手掌也消失了，看上去像是手腕和他右手的手掌心连接在了一起，但手掌心能够感觉到左手手掌的各个部位。

他想了想，瞬间解除了右手力场，想看看会不会发生空间扭曲结束后，自己左右手因为靠的太近互相弹开的场面。

但更神奇的一幕出现了，他的左手掌毫无征兆地凭空出现，五指并拢顶在右手掌心，就好像本来就在那里，从未被空间扭曲过一样！

“不对！”张炜看着两个手，眼中闪出亮光：“之前明明因为空间扭曲问题，导致两个手看上去像链接在一起一样，为什么解除空间扭曲，它们会忽然变得正常，那之前消失的十五空间距离去哪里了？”

就好像两根棍子顶在一起，它们的另外一端在A，一个在B，那么两个没顶在一起的点相距应该是AB之间的直线距离，现在如果在顶在一起的地方加一根15厘米的棍子，那么没顶在一起的两个点相距就应该变成AB+15厘米。

这中间的距离变化应该是可视的，就是说大家应该能看到两个点后退了总计15厘米。

张炜的两个手和以上两根棍子是一个道理，但问题是，现在没有发生距离变化！

前一秒仿佛还是手腕和手掌连在一起，下一秒就直接变成两个手掌顶在了一起！

而且他的手臂完全没动，这根本不符合现实世界的常识！

“也就是说，空间扭曲力场同时扭曲了我的视觉？”

张炜尝试着用这个理论来解释，那就是他两手距离本来就是这样，只是视觉上看去仿佛是手腕和手掌相连，所以解除空间扭曲后，视觉恢复正常，也就同时看到真实的一幕：他的两手本来就是手掌互相碰在一起。

这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释，也是唯一符合张炜理解力的解释。

“姑且就算是这样吧。”但另一个老问题也接踵而至：“该怎么解决这种异常视觉问题？”

“空间扭曲，空间扭曲？”他嘴里重复念了几次自己技能的名字，忽然眼睛一亮：“既然是扭曲，能不能改变扭曲的方向呢？”

就像是自由坠落，可以垂直向下坠落，可是谁说不能向左边或者右边坠落？只要改变重力方向就行了！

目前力场默认是将从任何角度的攻击都不改变方向，仅仅是改变了空间深度，将1毫米拉长成15厘米，从而出现了现在的情景。

那么如果改变角度，会不会出现更多有趣的事情？就算不能解决问题，但多了解一点也更有好处啊！

他想到就去做，当下集中精神，开始尝试改变空间扭曲的方向：“扭曲空间8厘米处朝左，8厘米处朝左，8厘米处朝左。。。。。。”

他想尝试将空间扭曲角度一分为二，这样看看会不会打破扭曲力场的壁垒，从而找到这个技能的BGU。

一开始他无法确定是否成功，只是没过多久，忽然间平稳消耗的精神有了一个明显的加快消耗的迹象，不过很快精神消耗速度又恢复了平稳。

“成功了？”张炜有点不敢确认，为了保险起见，毕竟不是谁都玩过空间扭曲力场的，万一真变成破碎空间，自己用身体去测试就太冒险了，于是他重新拿起可怜的牙刷，对着自己的右手戳了过去。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牙刷的前半段依旧消失了，可如果细心观察，可以看到原本浓缩的一毫米前段，最前端却端端正正地一半向左弯曲。

“哈哈哈，太神奇了。”张炜把牙刷再向前一顶，结果明明牙刷弯曲的角度和手掌平行，手掌心却依然明显地感受到了牙刷顶端的刷毛，再稍稍用力，可以看见顶端扁扁的一毫米出刷毛有微微向内弯曲的迹象，如果不瞪大眼睛是完全看不到的。

“有趣，再来。”这一次，他将扭曲方向定在了一毫米的顶端，也就是牙刷刚进入空间就被直接打水漂一样向左边滑去。

果然也成功了，就是视觉效果非常扭曲，看上去像是牙刷一折为二，而且折断的地方直接长度变短，成为接近一毫米的薄薄一层，但方向依旧是坚定地朝左。

张炜乐此不彼地玩了好一会，尝试了各种距离各种方向的扭曲，试验无一例外都成功了，但却都对如何改变视觉异常毫无用处。

“要不，这样？”他尝试着将扭曲力场切分成150个一毫米的层次，同时把每个层次都依次向左弯曲，形成一个顺滑的弧度。

这一番功夫花费了他很多精神力，等他如同做精密手术一样完成一个直径十厘米的扭曲通道后，眼睛已经开始发花。

“消耗了大概一半精神力啊。”他检测了下，发现精神还算良好，没有出现头脑发昏的迹象，好在完成了这个模板后，他已经掌握了这一技巧的关键点，下次再做就不需要消耗那么多精神力了。

“接下来试验下。”

他继续拿起那根倒霉的牙刷，开始做测试，这一次效果非常完美，这根牙刷看上去毫无PS痕迹地直着向他手掌心戳去，然后在150层1毫米的空间扭曲力场下，就像被扭弯了一样划出一个弧度，顶端刷毛的底部紧贴在他的手掌心上。

但真实情况却和视觉效果相反，手掌心感觉到的并不是刷毛底部，而是它的前端。

“感觉都可以去变魔术了。”

张炜对他的实验非常满意，毕竟这样一来，如果不是非常仔细看的话，或者是个不知内情的人来观察，只会以为这牙刷是用软塑料做的，一戳就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