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傅羿瞥了一眼安觅宁脖颈上的一圈青紫,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看来是真的忙。
不过,既然说打电话,那就意味着苏冉有傅羿电话,这令安觅宁心情格外的舒畅。
“冉冉,你不是讨厌傅羿吗?怎么突然跟他关系变亲密了?”丁心语满眼促狭。
“傅羿是我老公的叔叔,是傅家人。如果我讨厌他岂不是影响家庭和睦吗?”安觅宁冷凝着脸,似是对丁心语的问题表示不满。
“可是……”
丁心语还欲说些什么,被安觅宁打断,“我老……公呢?”
老公两个字怎么讲怎么别扭,舌头就跟抽筋了一样。
“炎哥哥刚有事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让我在这陪着你。”丁心语又换回那副如沐春风的面容,只是眼底一闪而逝的傲慢却被时刻关注着她的安觅宁所捕捉到。
两面三刀何必如此明显,安觅宁也是从这一刻才真正生出一种与苏冉荣辱与共的感觉,他人对苏冉的厌恶、虐待都会毫无保留的作用到安觅宁身上,又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让她暗自决心开启反击之路。
安觅宁换上怯生生的表情,眼神闪躲,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真不是故意要那样做的。他若是不肯原谅我,要跟我离婚怎么办?”
“不会的,苏冉,你这么好,炎哥哥怎么会舍得跟你离婚呢,虽然你这次确实做的太过分了,但只要你跟炎哥哥好好解释,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安觅宁天真地眨了眨眼睛,“可事情明明是你做的,为什么老……老公会生我的气呢?”
丁心语蹭地站了起来,脸色乍青乍白,“苏冉,你……”
她自认为做的很隐秘,苏冉怎么会知道!
安觅宁靠在床头,“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吗?”
丁心语抿嘴不语,目光森冷,已然不是那副温柔的模样。
“我都看到了哦。”安觅宁笑吟吟地看着她,在小说中看到应该也算是看到了吧。
“冉冉,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丁心语迅速镇静下来,青白的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
安觅宁俏皮地对着门的方向说道,“老公,你现在该知道并不是我做的了吧。”
丁心语四肢冰冷,脸上血色尽失,她缓缓扭过头,门外却空无一人。
她瞬间瘫软到椅子上。
安觅宁发出桀桀地笑声,在空荡的病房久久回荡。
“苏冉,你到底怎么了?”丁心语紧紧拽着双手。
现在的苏冉令她心神不宁。
“我好得很,可是冬冬却不信,他总说有人要害我。你说这孩子是不是心事太重了?”安觅宁拧眉,忧虑道。
“冬冬?”丁心语一脸茫然。
“对呀,他就在你的肩膀上趴着你呢。”安觅宁阴恻恻地指着丁心语的肩膀说道。
丁心语颤抖地顺着安觅宁指尖的方向扭动脑袋,然而,什么都没有。
“他正抓着你的头发,说好喜欢丁阿姨……”
安觅宁阴冷的声线,像极了恐怖小说的旁白。
想象比眼睛所能看到的更容易挑动人的恐惧情绪,丁心语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慌乱地跑出了病房。
安觅宁憋着笑,甚至想跳下床高歌一曲。
小说中,丁心语害怕一切黑暗里的东西。
某一次,丁心语和傅启炎、苏冉三人被困在电梯里,黑暗中丁心语吓得钻进了傅启炎的怀里,却仍然壮胆强撑着安慰傅启炎和苏冉,自那次,傅启炎就对丁心语有了些许异样的情愫。
霸总的逻辑总是与众不同,就好比,这女人如此的弱小却仍想着保护他,而其他人都只会要求他快速成长到足以保护所有人。
就是这一段情节让安觅宁记住丁心语恐惧黑暗。
这样一来也能让大家以为苏冉是因痛失爱子而精神异常,即便她做出跟苏冉言行不符的事情,也不至于引起大家过多的怀疑。
如果可以让丁心语害怕她,继而再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那就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