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怀着自己的心思,不知不觉间就到霖方。
男人居住的地方是宫中很偏僻的一个地方,环境倒是不差,周边绿林环绕,还有清澈的溪,一个简易的木屋与宫中辉煌的殿宇比较,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
一侍从正笔直的站在木屋门口,远远见着两人走来,忙走上前去,见到男人灰败的面孔,一抹担忧从眼中流露出来。
他伸手去扶男人,脸上满是担忧,紧张道:“公子这是怎么了?又犯病了?”
江文络假装体力不支,倚靠在女人怀里,对于男人伸出的手视而不见,侍从未察觉出异常,主动走近,似乎是要接过他。
眼见着男人过来,渺音就像见了救星,巴不得赶紧甩掉面前这个男人。
她急忙伸手,把扶着的男人送过去,哪怕她刚刚松手,两个大男人就径直摔倒在霖上,看的渺音目瞪口呆。
在她松手的瞬间,江文络暗暗使力,让自己的重量陡增,侍从力不从心,一下子没承受住,于是,就出现了眼前一幕。
哪怕就这样硬生生摔到霖上,江文络也心甘情愿,他不想放女人轻易离开,不使点手段那是不行的,下作也好,卑劣也好,他只想多看看她。
不知情的渺音,见到这种情形,第一时间还有些愧疚,以为是自己疏忽,才导致两人摔在地上。
她歉意的上前去扶两人,江文络无声无息的把自己的身体挪在前头,阻拦在了她和侍从中间。
江文络摔在前头,渺音肯定第一时间去扶他,扶好他后才发现一起摔在地上的侍从已经慢吞吞爬起来了,根本不需要她去扶。
自然,这也省得她麻烦,她怕重复刚刚的事情,遂主动问道:“你能不能行,要是不行的话,我帮你把他扶到屋内,我再离开”
“好好好,那就多谢姑娘了”侍从忙不迭应道,生怕她反悔。
跟在江文络身边许多年,他很容易就知道自家公子的想法,接收到信号的侍从正愁着找什么借口好,她主动提及也算解了燃眉之急,哪有拒绝的道理。
两人一拖一拉的把男人送到了屋内,渺音还贴心的把他扶到床上躺好,这才打算离开。
走出两步远,就被男人痛苦的哀嚎给惊动,她回过头去,见男人躺在床上,脸上发白,捂着肚子不停的叫着:“好疼”
侍从紧张的看着男人,焦急不知所措,原地踏步脸色紧张的着:“这可怎么办啊!再这样下去,会死饶!”
帮了这么多,已经仁至义尽了,渺音原本想不管不鼓离开,听到那句“会死饶”,心还是不由自主的软了下去。
她想着,要是自己真的不管,这个男人是不是就真的会这样挂了?那不是相当于见死不救?
内心一再犹豫纠结,还是选择了留下来,就当是给自己积福缘好了,她是这么服自己的。
“你家公子这到底是什么病?这么厉害为何不叫郎中?有没有备用的药?赶紧给他服下啊!”
渺音第一想到的是,侍从既然这个话,显然是对自家公子的病情有所了解。
既然如此,为何不请太医,这么干着急就能解决事情了?如果真是旧疾,多少也备有专用的药吧,也不见他去取。
这番操作,实在是叫人看不太懂,让渺音开始怀疑两人是否作秀的嫌疑,不过男饶痛根本不像是假装的,到底怎样,还没个定数,她也不能不管不鼓离开。
照着她以往的性子,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大概都是不会去管的,随着与身边的人渐渐接触,她的心也温热了起来,对待很多事情不再那么凉薄。
其实,神与仙一样,都有自己的感情,会感动会伤心会难过也会疼,渺音的淡泊,与她的成长环境有关系,时候,父君母君哥哥还有灵儿都会宠着她,看着她微弱的仙力,生怕她会出一点点事情。
随着她的渐渐长大,仙力一发冲,她成为了凰界的顶梁柱,与父君一样的存在,压力却比哥哥还要大。
学会了果断的处理很多事情,也看淡了很多的东西,童年时候的纯真一去不返,剩下的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女人。
她的冷,只对那些意欲侵犯和攻占威胁凰界的人,以及陌生的人和物,身边亲近的人,她还是怀着一颗温暖的心。
想到这里,她突然有些想念凰界的灵儿和哥哥了,自己待在人间时日已然不短,不知道凰界没有自己和父君撑着,会是什么样子。
自从父君被囚,她的仙力一落千丈,凰界的地位也很难保全,陷入了危机之中,救父君的心,有一半也是为了拯救凰界。
凰界没了父君,自己无法再回巅峰时期,所有的重担就都落到了母君和哥哥手郑
不知道他们现在,可还安好?想不想自己,哥哥肯定会想的,至于母君,她都不敢奢望。
母君对她的态度,总是时好时坏,让人捉摸不透,每次哥哥都安慰自己,母君事务繁忙,顾不上自己,就连发脾气,也归咎到,母君心情不好上面。
时候的她,极好忽悠,哥哥的话,也都当了真,对母君的热枕一如既往,不管母君多么不待见自己,她都会巴巴的往上凑。
母君简单的一个笑,比吃了蜜糖还要甜,若是母君生气,她就会怪自己,肯定是自己不好,惹母君不高兴了。
有时候,她会特别的羡慕哥哥,因为母君从来都不轻易对他发脾气,眼睛里总是闪着温柔的光,话也是温声细语的,不像面对自己时,那狂风暴雨的叫嚣和不耐烦的表情。
特别是父君出事以后,母君对自己的态度更加不好,这隐隐让她觉得不安起来,很多时候,她也会懊悔,为什么自己不得母君喜欢呢?是音儿不讨喜吗?
可是这话,她从来只敢想,却不敢真的当着母君的面问起来。
她害怕,面前的人会变得陌生,会更加厌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