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一点点事情也能串想出很多事情来,我帮了你这个是事实吧?若我真对你有不好的想法,你还能安安稳稳的站在这里跟我话吗?”
江文络巧舌如簧的狡辩,自然不可能出自己是为了博得她一点好感才出此下策。
渺音将信将疑,不过他的话确实也有一点点道理,再这样计较下去真的有点题大做了。
她无法阻止男人继续跟着自己,只要他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渺音也全然不加以理会。
到院落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有一盏微弱的煤油灯亮在外头。
她停下脚步,声催促男人离开:“好了,我到了,你赶紧回去吧!”
“等你进屋,我就走”
“随你吧!”渺音懒得继续聊下去,迎着微弱的光线进了屋,坐在床头边休息了会,眼神忍不住透过窗户看向屋外,男饶身影已然不见,叫她松了口气。
考虑到此时再去洗漱肯定会弄出很大的动静,吵到碧池和春澜休息,浑身流过汗直接躺床上,肯定是睡不着的,还会弄脏了床。
这样枯坐一夜也不是办法,出了门去,脑海灵光一闪,若是她记得没错的话,之前她转悠过附近的地方,有个屋子倒是没有住人,东西也一应俱全。
拿了换洗的衣物,取过桌上的煤油灯,脚步极轻的离开了房间,顺着记忆里的路线往那边走去。
木质的房间,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这也省去了许多事,久未人居住的房间不是很干净,用帘幕一挡也不是多大的事,只要灰尘不沾身便好。
扯好了帘幕,又要洗水桶外加提水,往前这些事都是碧池和春澜做的,渺音自己也悄悄记下了近处宫中可以取水的地方,熟门熟路的取了水过来。
井水,很是冰凉,这处也没有厨房可以烧水,还好气燥热,不冷,想着也没多大事。
轻轻脱了外面的衣袍,跨入澡桶中,冰凉的水接触到滚烫的皮肤,一下子把那股燥热驱除了大半,清爽舒服的很。
静静靠在澡桶边缘,想着近日来的事情,有些疲倦,她将自己整个人扎进水里头再浮起来,墨发上沾满了水,一滴滴顺着精致的锁骨滑下来,暮色窗帘绕在外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纤细的背影。
门外,站着一个高挑的男人,默不作声的看完这一切,徒了一边,他没有彻底离开,在不远处停下脚步,观察着四周的一切,似乎是为了防止有人闯进去。
洗完澡的渺音动作麻利的穿好衣服,将房间的东西全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确定没有漏洞之后,才抱着换下来的衣服离开了这里。
男人在她离开之后,方从院中的树下走出来,唇角难掩的笑意蔓延,温润了整张脸,帅气的脸庞看着更是魅惑人。
回去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睡觉,只有休息好才能保证明事情一切顺利,她并不怎么担心总督大饶事情,可终归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出的事情,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
在太医院,她本就受人排挤,若不是有人帮着话,那些人估计早就给自己下绊子了。
这件事,要是做的好,就能一举树立自己的威名,让人信服,以后也方便宫中出入,若是做的不好,不仅自己以后举步维艰,连提点也会很难做。
闭上的眼睛,在神思疲乏的时候,不自觉阖上,脑子里迷迷糊糊想着这一切,恍恍惚惚之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早上,她是被惊醒的,一旦脑子里有放不下的事情,就很难安稳的睡个好觉,时时刻刻都记挂着,这次也不例外,睁开眼睛的时候,外头色只有隐隐的薄亮,一看就知道还未亮。
还有些困倦,想继续睡会,又担心睡过了头,索性起来洗了把脸,清醒一下脑袋。
隔壁的房间没有亮光也没有声响,表示春澜和碧池也还没起来,时间尚早。
往日她醒过来起床大半都是春澜负责的,春澜是个勤快的孩子,什么事情都编排的特别妥帖,包括整日要做的事情,固定什么时间起床,什么时候忙手头的事情。
她起来的早,也没叫两人,心翼翼的从床上起身,百无聊赖的翻起了自己房间收藏的书。
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她打算抽空看看这些书,找几本通俗易懂的,给春澜学着,太难的,可以放到以后,不着急。
直看到色亮的差不多了,隔离房间传来声响,估摸着是春澜要起来了,将挑好的书先放到一边,她起身走出门去。
恰巧这个时间春澜刚刚忙好出来,突然冒出一个人影来,吓了她一大跳,捂着乱跳的胸口惊魂未定,看清是自家姑娘后,惊吓转化成了讶异,结结巴巴道:
“姑娘,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这么早,不多休息会”
“我休息过了,不困,昨晚回来的,见你俩睡着了,也就没叫你们”渺音笑着耐心的解释。
春澜拍了拍头,十分懊恼:“都怪我睡的沉,姑娘回来了也不晓得,都没人伺候姑娘,是奴婢不好,没照顾好您”
“姑娘你要洗漱吗?我这就去安排”春澜跑着去备水,脚步慌张。
“你别跑那么快,我就洗把脸就行了,澡我昨晚已经洗过了,衣服也换了,瞧不出来吗?傻丫头”
“哦!好的好的,我马上”院中的春澜使着劲提了桶水上来,赶忙拿去烧开,备了巾帕准备妥当才督她面前。
用盐水简单簌了口,拧干了巾帕擦了把脸,整个人清爽多了,精神也好了很多,疲倦一扫而空。
碧池都在春澜后面起来今日姑娘起得早,春澜早早就去把碧池从床上拖起来,嘴里不停催促着:“快起来,姑娘都起来了,你还睡呢!快点快点”
碧池是个赖床份子,听到姑娘这个称呼的时候,一下子就从床上翻了起来,满脸惊吓:“你什么?姑娘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