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九章:密儿,你好甜(1 / 1)顾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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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密和君不厌生还的消息传回元京的时候,穆璋已经回京都了。

穆夜、田竹都坐在皇后卫芷的寝宫与穆璋说话。

然而对于在座的人,并不全是好消息。

对于穆夜,田密或者当然是开心的,但可惜的是——君不厌竟然也活着。

对于穆璋,这次金陵隐瞒天花病情的事他也听说了,不过君不厌完完整整地回来还是让他一阵不爽,但他也没想过这样君不厌会死,能死固然是好,没死他也不损失什么,因为...在他心里,有一个人的存在比君不厌更让他担忧。

另两个人就没这么纠结了,在她们心里,那两个人都应该是死了人了才对。

一屋子人心思各异,还是穆璋先大笑两声,:“哈哈,平安归来就好!待回来,朕一个个论功行赏!再设宴庆祝。这实乃我大穆之福啊!”

田竹和卫芷也装作开心,随声附和。

只有穆夜,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不和,倒也不用这样遮掩。

看着院子花池里莲花盛开,穆夜眯了眯眼。

生于权力之家,他与君不厌注定不死不休。

或许,总有一天他会手刃君不厌,又或许,被君不厌斩于剑下。

*

马车轻微颠簸,与来时一样。

自从君不厌与伏颜聊完,今早一起上马车是田密第一次见到他。

马车已经行驶了多半个时辰,现在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没有说话。

“君不厌。”她的声音因为长时间沉默而沙哑,最后一个字听得虚无。

他抬头看她,她继续说,:“你有事,要问我吗?”

昨晚听伏颜说了那些,君不厌此时说不纠结是假的。

血海深仇。

试问这天下有情人,谁能担得起这四个字?

他问伏颜:可这不关田密的事啊。

伏颜说他最尊敬的母亲在意,那是他唯一的亲人,或许等他想起来,也会在意。

然而此刻,他看着对面眼中明明含泪却用力不让泪流下来,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等待自己答案的田密。

他忽然什么都不想管了。

他只是爱了一个人。

……

“有。”他说,:“听伏颜说,我似乎曾与你交手......疼么?”

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田密啜泣着扑到君不厌怀里,死死地搂住他的细腰。

“君不厌。”

“嗯,我在。”看她哭,他也难受。

“君不厌,君不厌...”她带着哭腔一直叫着他的名字。

君不厌一点没有不耐,一手搂着一手轻轻为她顺气,:“我在,永远都在,先起来,一会儿腿该麻了。”

下一瞬,田密被懒腰抱起横坐在君不厌腿上,两手环住他的脖子,泪眼朦胧地对他笑。

哪有男人能受得了心上人这般。

君不厌温柔地吻了上去。

他想彻底占有怀里到底人,但又舍不得她不舒服,动作轻柔地不像话。

薄唇啄在田密嘴边吻去泪痕,又轻捻慢挑,步步为营。

在自己快受不了的时候才松开,把头埋进田密的颈窝喘着粗气。

田密自然也感受到了身下有一个物件儿不太对劲。

她不不会傻到去问那是什么...暗器之类的。

不然她的生物老师可能会哭死。

“密儿。”

“嗯?”

他还埋在那里,声音沉闷,:“你好甜。”

“……”这是君式骚话的升级版吗...

……

马车外的离墨驾马走在车窗旁,他刚才听到了哭声,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但不多时,里面又传来笑声。

伸在半空的手忽然停了下来,慢慢握拳收回。

因着另一个人的情绪或哭或笑。

这就是母后说的喜欢吧。

*

快马加鞭四日到了元京城外。

七月七。

街上的人比平时更多了些,想必晚上还会多一番。

“回来的真巧,正好是乞巧节呢!”田密掀开马车上的帷幕探出头去。

“哥!你要不要多住几日?这几天元京都会很热闹哦~”

离墨笑着点头,看田密被人拽回去,脸上的笑才慢慢消失。

他确实要多留几日。

问问这穆国的皇帝——他离国的公主,在他穆国究竟是怎么个待遇!

*

待在卫芷宫里的田竹脸上的急躁挡都挡不住。

卫芷慢悠悠喝了口茶,:“这就着急了?”

“母后...”田竹站在榻前,头微微扭向一侧,咬着嘴唇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

“呵~”卫芷抬手示意田竹坐下才缓缓开口,:“心急,你太心急了。”

“请母后赐教。”田竹一副谦卑的模样。

卫芷不急着说这事,下巴一挑,垂眸看着两人之间的棋盘,:“你看本宫这黑子,能不能再只落一子,便赢?”

田竹皱眉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摇摇头,:“妾身棋艺欠佳,在妾身看来,至少...三步,还要白子一方弱些才可。”

“呵呵~”卫芷似乎愉悦地笑了两声,:“你看,你都看出来了,一步不行。”

两人虽是在说棋局,但田竹却反应过来,这是在说——对付田密不能一口吃成胖子。

“母后的意思是——层层攻克,从她身边的人下手?”

卫芷摇摇头,:“那样她虽然伤心,却也会越来越谨慎。杀人——要不不杀,要不就杀绝!”

“...妾身不明白。”

拿起黑子,卫芷在上四四处落了一子。

眼下的棋局,白子必输。

“等。”

“等?”

“没错,猎人总要比猎物有耐心,才能将其一击击毙。”

田竹似乎明白了什么,勾唇倒了杯茶,递给卫芷,:“母后英明。”

田竹走后不久青槿便带着七皇子回来了。

“容景,过来,来母后这里。”卫芷脸上浮现出与刚才全然不同的慈爱。

六岁的容景很少见到母亲,母后说父皇不喜皇子与生母太过亲近,所以他格外珍惜与母后相处的时光。

把容景抱在腿上,端着一叠荷花酥给他吃,看着儿子吃得香,她也开心,也像一位慈母了。

她早些年进宫承宠时念着田震,在这深宫里待不下去,背地里喝了不知多少伤身体的药,就是不想要孩子。

等她想通了,想要争宠,想要青云直上,野心勃勃的时候,身体已经被糟践坏了,养了许多年才有了容景。

今年她四十三岁,容景才六岁。

不过也好,待容景做了皇帝,她便垂帘听政。

想到这,她低头对膝上的容景说,:“儿啊,你要记得,谁跟你争皇位谁就是你的敌人,知道么?”

容易拿着莲花酥,一脸呆呆的,圆圆的眼珠一眨一眨,半懂地开口道,:“知道了,母后。”

*

听到君不厌回来的消息,白秋兰早早地就差人去打探。

却不想,收到的竟是失忆、还爱上杀父仇人女儿的结果!、

她走到床边,拧动了一根床头木。

紧靠着床的墙壁上出现一道缓缓打开的暗门。

她走进去又谨慎地把门关上。

里面没有佛像,没有绝世秘籍,没有神兵利器,只有一幅画。

一个男人,眉眼与君不厌有四五分像,但与君不厌的阴鸷不同,男人手握红缨枪,身披黑色蛟龙甲,站在茫茫黄沙中,脸上洋溢着快意的笑。

这是君辞,白秋兰笔下的君辞,是二十来岁的君辞。

那是她第一次陪她去边疆,他击退了羌月,营帐里的将士都在喝酒吃肉,他俩坐在一块巨石旁看着夕阳无限。

她爱这个男人,为了他,她可以放弃一切。

与父亲断绝关系也好,在那片荒芜的土地待了整整五年也好,还是如今她又与宗族联系想要借势.....通通都是为了他。

她不爱权势,不爱金钱,甚至不爱自己的儿子,她只想报仇。

“阿辞,你再等我一会儿,很快就要结束了。”白秋兰看着画,神情有些癫狂。

半天才出了密室,她擦干眼泪,又成了那副不悲不喜的样子。

唤来秀玲,:“把我从蜀地请来的巫师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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