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是很享受万众瞩目的感觉,但谁让她已经有了那个想要度过一生的人,就只能对不起大皇子了。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绝对不允许有人钻空子,这个最大的假想敌就是唐柔。
她已经因此做了好几天噩梦了,总是梦到天麒那天跟唐柔有说有笑的场景。
星月找了一个距离女主最远的地方坐着,远离女主就是远离麻烦。
不要以为她不知道女主身上藏了什么。
想害宝宝,本宝宝躲着你还不行吗。
虽然不知道女主一个庶女是以什么理由来这里的,但一切的不合常理都可以称之为主角光环。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小太监拉着长音通报。
之前还嘈杂的大厅塑料安静下来,哗啦啦跪倒了一片。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星月仗着身材娇小且地形隐蔽,猫着腰混迹在人群中,嘴里还一鼓一鼓的吃着什么。
“众爱卿平身,现在不是在朝堂上,都无须多礼。”年约四十岁上下的皇帝陛下很和蔼的开口。
“谢皇上,皇后娘娘。”
端庄威严的皇后也微笑着看向众人,但是神情却是高高在上,有种尔等都是蝼蚁而我才是王者的王八之气呼啸而出,破坏了她本来柔和的五官。
星月盲猜这皇后跟皇上的夫妻关系怕是不怎么好。
这位可是前任太子殿下的生母。
这前任太子殿下死的也很‘凸’然,在几年前的某一天突然的就嗝屁了,没有一丝征兆,也没有记载是怎么死的。
令太子领盒饭着实有些潦草。
陛下为了缅怀太子逝世故这么多年都没有立新的太子。
当今的三殿下也就是男主司天麒是过继在皇后娘娘名下的养子,其生母宵妃在生下男主不久后就抱病而亡了。
帝王的平衡之术。
星月闻到了一丝熟悉的阴谋的味道。
宴会场丝竹声声,悠扬悦耳,歌姬名伶,舞姿曼妙,每个人都带着一张假面。
繁华之下不知是埋葬着多少枯骨,掩盖的又是多少自私腐败。
这地方真是让她恶心极了。
星月收起视线,目光盯着桌角思绪放空。
…那群人渣不知道现在还活着吗?
该是活着的吧。
不然怎么对得起他们处心积虑的把她处死呢。
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不知何时上面的舞女已经下去了。而之前的领舞正跪在正中央哭的梨花带雨。
“陛下,事情就是这样的,请陛下为民女做主啊。”
“你可确定?”
“民女确定。”
“唐柔,可确有其事?”皇帝出于对唐家的忌惮还是不好直接责问的,只迂回的询问。
“呃…”
wok?
怎么她发个呆都能惹上事呢?
“不好意思陛下,臣女没听清,能再让她说一遍吗?”星月摆了一个乖巧脸,很‘认真’的询问。
大臣们神色震惊,她竟敢这么跟陛下说话?
气氛渐渐诡异。
坐在高座的皇帝陛下两撮胡子都快杵到一起了。
刚刚哭的正欢快的舞女也很自觉的降低了几格音量,用余光偷偷扫着星月。
都反应这么大干什么?她记得原主是这么称呼的啊?没毛病呢。
旁边一个长的圆圆的女生跟她比手势,示意她跪下来。
哦……
“啊,是要跪的吗?可是我以为陛下说今日无须多礼就不需要见礼了,原来陛下只是说的一句玩笑话啊,怪我愚钝了。”
星月似恍然大悟很懊恼的说着抱歉,眼神纯净。
却还是丝毫没有要站起来的自觉。
她就不跪能怎么着?
跪着看戏多累啊。
旁边圆圆脸女生忍不住扶额。
这是个祖宗,就算陛下是客套话咱也不能就这么说出来啊,这不是在挑战龙威吗。
完了完了肯定要见血了,扭过头闭上眼睛不忍心再看。
“朕说过的话自然是算数的,今日朕就许你坐着。你再复述一遍吧。”
皇帝噎了一下,也不好拉下自己的脸面,只得黑着脸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去了。
“是。”
咦?竟然没事。
圆圆脸很神奇的看了星月好几眼,好像她能开花似的。
星月默默伸出手挡住了自己的半边脸。
她不搞百合。
“唐小姐,民女一家与您无冤无仇,您为什么要杀了民女全家十几口人的性命?难道真的是坊间说的那样吗?”
舞女死死盯着她,凄厉的哭喊撞击着星月的脑壳。
“想杀就杀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她烦的皱眉,不是吧美女,给她挖坑呢。
就算你美,碰瓷也要有个限度吧。
我都不认识你就来告她的状,怎么一点行业规矩都不遵守。
【宿主…是怎么知道的碰瓷这个职业的行规呢?】
你宿主我专业碰瓷一百年,认准老字号。
【……】
“陛下…呜呜呜……她承认了!”
“不过…”
“我是在哪天杀的你全家?”皇帝陛下刚张开嘴就被星月抢了话茬。
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拿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嚼着。
他只是想吃东西,不是想说话。
“是,是十天前。”
“什么时间?”
“傍晚时分。”
“我在哪里行凶?”
“自然是在我家。”
“我有没有同伙?”
“就你一个。”
“你亲眼看见我行凶了?”
“当然了,要不是亲眼所见民女为什么要今日来指认你,你这个杀人凶手,现在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你心里不是都清楚吗?”
她应该清楚什么?
“那就怪了,既然我有能力杀掉你全家,那么为什么要单单留下你一个活口呢?”
“我…我藏起来了,你没看见我。”舞女有些慌乱,但是还是很快稳住了自己。
“哦,这样啊,你既然是藏起来的,那有没有可能没看清楚认错人什么的?”
“就是你这张脸,民女死都不可能会认错。”
“那不巧了吗?十天前的傍晚本人可是在成衣铺呢,不信的话派人去问问东城的老板娘我是不是去过。”
星月耸耸肩毫不在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不可能,那天你分明没出门的。”舞女脑袋一热,怕她真有什么后手,大声反驳。
“哦?你是怎么知道我没出门的?”
“民女…民女…民女猜的。”此时她已经在哆嗦了,冷汗出了一身。
“猜的挺准,本小姐就是没出门,那么请问我没出门是怎么杀的你全家?我是有分身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