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有些深了，马路上还多的是车辆，林慢语脸上贴着张面膜，倚在枕头上，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宋知意从浴室里走出来，掀开被角钻进去，道：“乖乖，终于要和你睡觉觉了。”

“你怎么好像不太正经的样子。”

林慢语垂眸，把电视打开了，宋知意把头抵在她肩上，道：“乖乖，你和顾漓，有点关系啊。”

她说的委婉，林慢语倒也听出些什么，她反问道：“你和陆枭的关系，好像不止一点点了。”

“也没有啊，”她在林慢语肩上蹭了蹭，道：“不是和你说了嘛，就是我答应他，他期末考到前两百，我就来看他比赛的。”

“得，我知道，你没有一点私信的，你只是遵守承诺。”

听出她话里的戏谑，宋知意捏了下她的腰，道：“乖乖，你好香啊。”

林慢语抬起手背闻了下，散漫的道：“大概是沐浴露。”

隔天，不出段晔所料，拖进了季军赛，站在场上的陆枭和沈景凛皆是看上去神色有些严峻。

休息的间隙，段晔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道：“这样就很可以了，太过强求成绩，反而会有压力。”

“这样是追不上漓爷的。”

陆枭看着站在前面的顾漓，眸色全是黯淡，段晔也顺着他的视线。

看到了站在赛场外面的顾漓，眼里全是淡然，段晔笑了笑，道：“他不一样的，他的天赋和水平。”

有些人，从出生开始就注定，就多拥有些东西，如果同时他还为之拼命，便早已站在常人远远不能及的高度。

顾漓，就是这种人。

季军赛结束，分数差距并不大，但到底也是输了。

陆枭好像有些释然，他走出了赛场准备透口气，刚走出去几步，他留意到身后好像有点声响，回头看，宋知意许是追的急了，没留心台阶，没站稳的滚落。

陆枭跑过去把她扶起来，她的膝盖磕在台阶上，划拉出一道伤口，他有些气恼的道：“你就不会慢一点吗？”

“什么嘛。”宋知意咬着唇，眼泪滚落到衣服上，留了点污渍，陆枭慌了神，手忙脚乱的，一时不知道是给她擦眼泪还是擦血。

良久，他手指微颤的抬起衣袖要给她揩眼泪，他懊悔的道：“姑奶奶，我错了，你别哭行不行？”

宋知意的眼泪淌个不停，她带着哭腔的道：“你不是人，要不是怕你想不开，我才没这趟罪。”

几乎要被她逗笑了的陆枭道：“原来你觉得我这么脆弱的，那我现在干脆和你一起哭。”

他作势要流眼泪，宋知意瞥了他一眼，打了个嗝，她的哭声戛然而止，随即她忍不住扬起嘴角，道：“说好的哭，你得哭的比我惨。”

会场里的人比昨天少了些，林慢语瞥过后面空着的位置，笑了声。

顾漓已经站在赛场上了，他大抵是在确认枪支的情况，垂着眸，神情有些认真，林慢语注意到，他旁边的选手，一直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