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带着蒋丰来到清河县最大的妓院,名院。
名院内又分了不少小院子,李家院,郑家院,董家,韩家等等。
蒋丰听了阿宝的介绍,顿时明白了,合着这妓院也不是一个人开的,就和后世的夜总会差不多,每个妈妈手下都有几个漂亮的小姐,他们共同租用了名院这一个大场地卖笑,赚皮肉钱。
“阿宝,你怎么对青楼这么了解。”
蒋丰忽的想起来这个问题来,寻思着自己以前不会常来吧。
阿宝回道:“回郎君,阿宝以前跟过花二郎,花二郎天天光顾着这名院,自然也就对这里熟悉了。”
蒋丰明白了点点头,不再多问,跟着阿宝到了名院。
要说这是妓院,蒋丰绝对不信,这不和四合院差不多嘛,不过比四合院可大多了,后宅院落极多,每个出名的行首都有自己的小院落,方便接客。
门口小厮龟奴瞧见阿宝,喜笑颜开的迎上来:“听闻阿宝小哥换了新主,想必这位就是近来招入花府的蒋郎中吧,快快里面请。”
蒋丰被迎进了院内。
前院是吃茶饮酒的大厅,台上有舞女歌舞载兴,台下有小姐作陪劝酒,文人骚客,商贾贵胄,在这醉生梦死,声色犬马好不热闹。
蒋丰扫视了一下这里,发现有一处花牌竖着,上面挂着名牌,董娇儿,金钏儿,郑观音这些女子的名字。
蒋丰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阿宝解释道:“主君,这是花魁榜,这榜上行首,都是风姿绝代,花名越是靠前,见一面的茶水钱就越贵。”
蒋丰瞅着其中一些花名眼熟,仔细回想一下,这些不都是被西门庆给梳笼过的几位嘛。
看来西门庆虽然好色,但是眼光还是不差。
蒋丰瞅了一眼榜单,也就二十来人,这其中,居然没有郑爱月。
读《金瓶梅》的时候,蒋丰对这位印象最深刻。
这郑爱月极会拿捏西门庆,把他耍的团团转,偏生西门庆还拿她没辙,对她爱的不行。
长的也漂亮,就连潘金莲都忍不住嫉妒羡慕。
蒋丰立马冲龟奴问道:“怎么没有郑爱月?”
龟奴回到:“郎君有所不知,这郑爱月是个新人,还没怎么接过客呢。”
“那我就去她的房间坐会儿,喝口茶不成问题吗?”
阿宝懂规矩,立马取出一串铜钱打赏了龟奴。
龟奴忙去安排,很快老鸨郑虔婆来了,脸上扑满了白粉,一把年纪了,依旧簪花弄骚的,见了蒋丰,就往他身上扑来。
蒋丰恶心的连忙把阿宝拉到跟前。
郑虔婆一瞧见阿宝那憨厚的黑脸,顿时没了兴致,白了阿宝一眼,冲着蒋丰喊道:“蒋郎君,您可真是我们名院的稀客哈,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蒋丰拱手汗颜道:“今儿来见识见识,找郑行首喝口茶水,不知道郑行首是否有空。”
“您来的不巧,小女正有客人要招呼,怕是……”
郑虔婆尾音拖的长长的。
阿宝立马凑到蒋丰耳边告诉道:“说有客招呼,其实没人,只是想先要银钱。”
蒋丰明白了,问道:“要给多少?”
“像这种没名气的新人,给个一两多便足够了。”
蒋丰想起来了,原著里西门庆把李桂姐包了,每月30两的开销,算起来,包一夜,也就1两。
看来这妓女想赚钱也没那么容易。
蒋丰冲袖子里掏钱,结果悲剧了,自己没零散银子,最小的也是一百两的交子。
阿宝立马拍马屁的,为蒋丰掏出二两碎银子:“我家郎君喜好清净,不喜人打扰,好酒好菜好生伺候着,知道吗?”
郑虔婆收了银子,心里惊喜万分,阿宝一个小厮出手都如此阔绰,想来主子更是不得了,立马巴结的伺候:“郎君快快里面请。”
郑虔婆欢喜的带着蒋丰这个大财主进后院。
李家院内,爱月轩,是一明两暗三间的闺房。
进入房间,明间壁上供养着一副海潮观音像,海潮观音两旁各悬两轴美女图,并依次按春、夏、秋、冬四时之景布置,上面各写有一句话,合起来正是一首绝妙五言绝句。
惜花春起早,爱月夜眠迟,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
在明间的正壁上头,挂着一副对联。
卷帘邀月入,谐瑟待云来。
屋内布置着古朴高雅的家具,两边各置两把东坡椅,下边安放着两条琴光漆春凳。
这里给人的感觉很是淡雅脱俗,看着不像是妓院,倒像是别致的花园闺房。
进入一侧的卧室,芳香扑鼻,精美的窗棂用素纱绣幕罩着,绣幕下端悬以明珠,夜晚,月光淡淡地透过来,明珠遇暗自明,神妙非常。
卧室正面,一张黑漆镂金大床,悬以绣锦围帐,床上是一床精致的蚕丝绣被。
卧室正中,安放一张洁净小几。
墙壁之上画着一个锦囊像窑瓶,瓶中插着紫笋一株。
床的前面设着两把绣甸矮椅,旁边放着一对儿锦绣佩巾。
一张云母材质的屏风,上面笔走龙蛇,浓淡自如,鸳鸯榻上,印刻着古今妙文美章。
郑爱月穿着紫纱衫儿,白纱挑线裙子,腰肢袅娜,犹如杨柳轻盈;花貌娉婷,好似芙蓉艳丽,冲着蒋丰施施然欠身一拜。
“郎君有礼了。”
蒋丰仔细打量她这小脸,真真是漂亮极了。
一张芙蓉秀脸,双颊晕红,星眼如波,眼光中又是怜惜,又是羞涩。
这样的美女,居然被人不识货的排在了花魁榜单最末,真是暴遣天物。
蒋丰满意道:“你给我做模特正好合适。”
“模特是何物?”郑虔婆稀奇问道。
蒋丰责怪的盯上郑虔婆,嫌她多嘴。
郑虔婆善于察言观色,立马拍自己的嘴巴子,赔笑的出门:“怪我老婆子太不懂得风月了,您二位慢慢说话,女儿,好生伺候着蒋郎,这位可是大主顾,知道吗?”
“妈妈尽管放心,女儿晓得了。”
郑爱月冲郑虔婆拜了拜。
丫头桃花儿端上几碟子零嘴伺候,分明是干果蜜饯,西瓜子,糕点这些精致东西。
郑爱月伺候蒋丰用酒,亲口剥西瓜子喂食。
蒋丰觉得自己太奢靡了,连忙拒绝道:“不用这些,我找你主要是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小娘子可有兴趣做我的模特?”
郑爱月从刚刚便想问了,再次听到这个新鲜词,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郎君,不知何谓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