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临浅把手搭在师亦承手上,师亦承的手刚好比苏临浅大了一圈,刚好把苏临浅紧紧握住。
苏临浅勉强站起来,她的手很冷,因为体质问题,苏临浅长期手脚冰凉,而师亦承的手,却比他看上去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样子暖多了。
苏临浅的人一下子被师亦承握得牢牢的,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苏临浅心里颤了一下。
她觉得可能是自己从小到大就不喜欢和人接触的缘故,才会心里一颤,本能逃避,也没有多心。
苏临浅一蹦一蹦地走近医馆里室,师亦承把她扶到床边让她坐好。
“疼吗?”师亦承轻轻按了按苏临浅脚踝骨。
“嘶…别别别…别动,疼,嘶。”苏临浅被师亦承这一按,便疼的叫。
“那这里呢?”师亦承向前了一寸又按了按。
“嘶…疼疼疼…这是真的疼,师亦承你别墨迹人好不好。”
苏临浅连着两次被按疼了,自己眼泪都要出来了。
师亦承皱了皱眉:“我不确定你伤到哪里了,怎么给你上药?”
苏临浅顺着痛觉去摸自己的脚踝,确定了一个位置:“这这这,就这,我觉得我应该是摔下来的时候扭到了而已…”
师亦承去仔仔细细看了看苏临浅指的位置,又用手去把了把。
“应该是轻伤,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给你拿药。”师亦承看完以后起身便离开了里室。
苏临浅一个人在里室无所事事,她巴望着这里面的装潢。
师亦承把这里弄的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然后有一个大立柜,苏临浅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她也没兴趣去看。
不过苏临浅很喜欢这里的地势,阳光正好可以从窗户上洒落到床边的桌上。
师亦承回来了,拿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药瓶子,还有一个矮凳子和一个毛垫子。
师亦承将矮凳子放到苏临浅脚边,然后在上面放上毛垫子,然后让苏临浅把脚抬上去。
苏临浅一开始还害怕自己的脚要因为受力又疼,可是放上去以后她就发现自己多虑了,师亦承放的毛垫子很好的让她的脚很舒服。
师亦承打开药瓶子开始给苏临浅上药。
师亦承很仔细,一点一点地,生怕弄到这祖宗说不是。
可奈何这祖宗是一个小作妖戏精。
“嘶…好凉啊这个药”苏临浅开始忍不住吐槽。
“难不成我还给你把药加热吗?”师亦承冷冷地回答道。
“不不不,哈哈哈哈就是有点凉,有点痒,我有点想笑哈哈哈哈。”苏临浅忍不住笑出了声。
师亦承嫌弃地看了看苏临浅…为什么给她上个药也能笑的跟傻子一样……
师亦承上好药以后,让苏临浅在里面自己呆会,他一会来喊她的时候,她就可以回家了。
苏临浅在里面坐着无所事事,这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可以让她打发时间,唯一可以的就是通过窗户去看看窗外。
苏临浅开始觉得师亦承的日子有点枯燥了,至少对于她而言,这样的日子有点太恬静了。
苏临浅也并非不喜欢一个人的生活,而且孤单久了,有时候还是更喜欢热闹一点罢了。
作为一个不说话会死星人,苏临浅一个人在里面啥也不是,就只能直愣愣地看窗外,窗外对她而言也没什么意思,她就想赶紧回家了的。
看着看着窗外,苏临浅就开始揉眼睛,眨巴眨巴,眼里略微升起一丝睡意。
等师亦承进来的时候,他看见苏临浅坐在床边半倚着墙睡着了。
他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女人好像突如其来地就到了自己生活里,打乱了自己原本安安静静地生活。
他本来应该很讨厌她的,不过说不上来为什么,他总是不想对她发脾气,反倒而还想对她好一点
他还挺喜欢她时不时来找自己的,虽然大多时候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师亦承走出去拉了条毛毯,轻轻盖在了苏临浅身上,然后悄悄出去了。
苏临浅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快黄昏了。
她急急忙忙地跑出去,看见师亦承正在给人开药,于是便倚在旁边的药柜上看着师亦承。
这个人是真的很好看,苏临浅觉得师亦承比她以前看见的任何一个男孩子都好看,
师亦承并不多那种英气逼人的长相,他生的很俊美,有一双深邃的凤眼,苏临浅最喜欢他的眼睛,感觉里面有严冬夏晴雨山川。
师亦承不常笑,苏临浅记忆里他经常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她也看见过师亦承笑起来。
他笑起来的时候,苏临浅觉得不管是什么用词都难以形容出苏临浅内心的惊艳。
“陌上颜如玉,公子世无双”
苏临浅觉得这句话就是形容师亦承的。
“能走了?”师亦承冷不丁地出现在苏临浅面前
苏临浅回了回神:“嗯…能走了,伤的不是很厉害…对了,我刚刚是睡着了吗?”
师亦承不以为意地点点头:“嗯,一刻钟的功夫你就睡着了。”
苏临浅莫名觉得有丢丢尴尬,她双手不自在地打着圈圈。
师亦承看了看苏临浅,把头别过去:“你要吃什么吗?”
苏临浅不解地看着师亦承:“谢佳思还给我包餐食费了吗?”
师亦承瞟了眼苏临浅,不打算解释什么,下巴微抬:“嗯,就是她给你包了行吧?”
苏临浅听完以后眼里不自觉的有一丝丝笑意:“还安排地妥当呢她倒是。”
师亦承将视线重新落到苏临浅身上:“所以,你要吃什么?”
苏临浅摇摇头:“我不怎么饿…我回家。”
“我送你?”师亦承问道。
苏临浅笑了笑“不必麻烦了,你这里你忙吧,我自己可以的。”
师亦承不自然地眼睛四处瞟着:“无妨,谢家小姐安排了的,我送你便是尽一个嘱咐的答应而已。”
苏临浅看了看师亦承,只觉得好笑,便随他去了:“你想送便送吧。”
师亦承和苏临浅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医馆,一路上师亦承都把苏临浅扶着。
苏临浅忍不住好笑:“师大夫,你都说了我是轻伤,怎么被你搞得我觉得我快残废了?”
师亦承别过脑袋:“我只是受人之托而已,把事情做好罢了,”
苏临浅扬扬下巴,也不打算和他过嘴皮子。
突然走到那天苏棣和她一起走过的桥上,今天的桥上也有人在放灯。
“感觉这里天天都有人放灯啊”苏临浅内心不由得念念叨叨。
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苏临浅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要看见这个桥和桥上放灯的人,心里就莫名难受,感觉心里缺了点什么的难受。
一旁的师亦承也不经意间皱了皱眉头,他也有一种形容不上来的感觉。
…………
沉默了很久,师亦承鬼使神差开口问道:“苏临浅,你要放花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