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贵妃冷冷一笑:“宫里宫外人只道是他萧阳念对秋儿冷血,却不知道---他若真替秋儿来找本宫求情,那就不是只死一个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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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泽宫,帝王寝宫所在之处。
“臣弟见过太子殿下。”一进宫,萧阳念便看到一袭淡黄蟒袍的太子萧阳辰。
“原来是七弟,好久不见。”萧阳辰话中有话,语气凉薄。
太子萧阳辰,先皇后之子,大皇子,先皇后崩逝前,皇帝念及皇后之情,封了萧阳辰太子之位。
“七哥回来了,墨儿好想你,还等着你带着我去玉延山射鹿呢。”
说话的是九皇子萧阳墨,母魏淑妃,前些日子才过了十五岁的年纪,玩心大的很,大概就是因为这个缘由,至今未获封任何王位。
“墨儿,你七哥刚回来,别缠着他,父皇召咱们来有正事,别总是贪玩。”
随着话音进来的,便是五皇子萧阳弘,倾心前世被赐婚的那位和亲王。
“五哥,不是我贪玩,是七哥早就答应我的,他既回来,就该兑了他的诺言。”
“皇上驾到——”
蓦地,外面传来通传之声。
随声而入的,是一袭明黄色龙袍,脚蹬同色长靴,尊贵异常的中年男子。
来者就是端元王朝圣德皇帝,虽然在病中,但气势仍旧显赫。
五十多岁的样子,深不可测的眼睛,仿佛藏了太多东西,让人忍不住心生惧意,此时此刻看着一众皇子,亦是面无表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都起来吧。”
“今儿叫你们来,一是看看你们,顺便问问小九的功课,朕病了这段日子喜清净,也没让你们来,二来,是澎阳州的事情,太子,老七,你们说说,怎么办?”
圣德皇帝说完,眉目深沉的看着被他说到的两人。
萧阳念复又跪下:“儿臣没有办好差事,请父皇责罚。”
圣德皇帝看向萧阳辰:“太子,你说。”
萧阳辰恭敬俯首:“七弟这次去澎阳州监督水利,路上遇到了刺客……”
“这些朕都知道,朕问你该怎么办?”
太子小心翼翼答道:“依儿臣看,应立刻派人捉拿刺客,对七弟加以安慰,澎阳州的水利,再另派人去监督。”
“哦?”圣德皇帝眉间一挑:“那你说说,刺客是谁?怎么捉拿?再派谁去监督水利?”
“这……”萧阳辰语塞,只得硬着头皮道:“这些儿臣还没有……想好。”
圣德皇帝微微冷眼看着萧阳辰:“没有想好就贸然抓人,你去抓谁?朕派的皇子去监督水利,竟然都会被刺杀,你想到这里面水有多深么?”
萧阳辰忙跪地,战战兢兢道:“儿臣愚钝。”
“老七,你说。”圣德皇帝转了眸子,问着萧阳念。
“父皇心中已有决定,儿臣不敢造次。”
圣德皇帝闻言,下沉的嘴角慢慢上挑,随即拿起朱砂笔,在一份奏折上批了几句话。
此刻一名御前侍卫走了进来,双手奉上一份奏折:“皇上,有八百里加急---两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