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虽然有些小插曲,但是结局是圆满的,因为念归樵和念锦云,奶奶全程都乐得合不拢嘴,除了在吃饭的时候。
饭后大家都散了,一家人也开始忙活着收拾场面,其乐融融。
小年过后开始准备走亲戚了,但是奶奶腿脚不方便,加过年的时候天气也冷,这腿脚一着凉更是酸疼的厉害,像是有一把生锈的刀在关节处来回摩挲,让人疼得说不出话。
今天气温下降又夹杂着狂风,念锦云大清早的起来推开窗户便感觉一股冷风如同洪水猛兽般的灌了进来,吹得人的脸子像被刀割了一般的生疼。
“奶奶,今天这么冷,你不要出去走亲戚了,我和大哥去行了。”念锦云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奶奶,让她暖暖手心。
奶奶裹得像个大雪球一样坐在里屋里面,里屋和外屋的空气差别还是挺大的,带些惆怅的看了一眼窗外,白皑皑的一片。
“你们两个还没个大人出面,我有点不放心。”虽然说念锦云和念归樵办事靠谱,让人省心,可是奶奶不免得还是担心他们要出去应对各色的亲戚。
念锦云搬了张凳子坐到奶奶身旁,看着奶奶花白的头发不由的又心疼起来了。
这么冷,奶奶却没有一顶毛绒帽子。
“奶奶,过两天大哥便要去集市一趟,到时候给您添置一顶新帽子。”这头要是着凉了一天,可点难受得死去活来。
奶奶闻言,称心如意的回头冲着念锦云一笑,那是暖到心窝子里的笑,嘬了一口热水,连肠胃也暖和起来了。
屋子里还烧着一堆柴火,让奶奶热的脸有些发红,放下水杯朝着大门口走了过去,“你不用担心了,我的身体我最清楚,这走亲戚我还是得去的。”
扭不过奶奶,念锦云被迫同意,这天午饭过后,念归樵要和念锦云去镇看看还有没有要添置的年货。
在告别奶奶之前,念锦云检查了家里的柴火,确保奶奶一个人在家不会冻着,柴火面还烧着一壶热水。
刚出门,一阵冷风气塞进念锦云衣服里没裹紧的缝隙,直接与她的肌肤来亲密贴合,冷的念锦云在原地跺了两脚水,然后把身的衣服缝隙都捏得紧紧的。
“你好歹多关心关心自己,这出去要几个时辰的,别回来的时候可冻出病来了。”
念归樵看了一眼念锦云,像变戏法一样的变出了一条围巾,围在了念锦云的脖子处,眼睛里面满是宠溺。
充满年味的大街小巷,冰糖葫芦和各色糕点类型和数量丰富起来,从巷头走到巷尾,街市热闹的叫卖声和讨价还价声音以及一路红得晃眼的向着年味的色彩都在极尽渲染年味。
“大哥,你有没有发现这镇卖春联的好多呀?”
念锦云搓了搓手,左顾右盼,这一路她可没闲着,机灵的脑袋瓜子一直在高速的旋转。
闻言,念归樵会心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一张嘴便哈出了一口白气,“看来妹妹和我的想法一致呢,正好趁着这过年的时机,多赚点钱,为家里多添置几件年货。”
果然是打一个娘胎出来的两兄妹,两人对视一下懂了彼此,念锦云被卖面具的摊子吸引过去了,“大哥,我先一个人去逛逛,大概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在出城的地方会合。”
两个人做了短暂的告别,念归樵只是让念锦云注意安全,别在路被人偷了钱包。
这大街小巷的真是好不热闹,这热闹的氛围渲染的人的脸也下意识的增添了一抹喜庆的色彩。
念锦云穿梭在来来往往的rn里,突然被一个卖糖人的老爷爷吸引住了。
下意识的去摸索身的银钱,刚摸到钱袋因为看到老爷爷相片戏法一样的变出了一个糖人,手一松钱袋便掉了下去,念锦云弯腰去捡,却摸到了另一个人的鞋子。
这是一双用金线勾出云边的鞋子,在靴子顶还有一颗翡翠宝石,念锦云好目光自下而,经过了一路的繁荣,目光到达了那帅到人神共愤的一张脸。
慌张低头,耳根子一红,脑一热,念锦云捡起钱,低着头,抱歉道,“实在不好意思。”
那人只是打开扇子,轻轻地笑了笑,那一笑便是倾国绝城,“姑娘不必担心,我知道你也是无心之举。”
要知道在这封建的时代,一个女子的脚不能随便露给别的男人看,更何况一个女子伸手去摸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的脚,这罪过相起追过来,简直是有之过而无不及呀。
“多谢公子,作为回礼,我请你吃一个糖人如何?”念锦云欣喜的说着,一边转过身去,用手指指了指那个铺糖人的老爷爷。
君北望哦了一句,尾音拖得绵长,转身去看那个糖人铺子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人清纯脱俗的脸和那双不惹尘埃的眼睛。
一瞬间像是有人朝着平静的湖面扔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涟漪从小到大,直到铺满了整个湖面,连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都没有放过。
这种东西是君北望从未接触过的,现在他自己开府,自由的多了,决心可以尝尝。
“多谢姑娘。”
念锦云买了两个糖人,一个是金童一个是玉女,放在一起,便是天生一对璧人。
念锦云一手举着一个糖人,两只眼睛咕噜转了一下,随后目光定格在君北望那张脸,不由的痴呆了几秒,“你要哪个?”
君北望图个新鲜,目光在那两个糖人身停留了有一两分钟,随后指向了那个金童,“这个吧。”
将糖人送给君北望,念锦云点头告别,转身正欲离开,便听到君北望呼了一句,姑娘请留步。
转身的那一刹那,简单的随云髻,应在君北望的眼里似乎发出了万丈光芒,手贴身的玉珏送了出去,“这个给你,我从不欠别人。”
念锦云本欲推辞一个糖人,挺不了这么值钱的东西,可是君北望只是轻轻的往她手心里一放便离开了,不一会儿便淹没在人群当,没有留下任何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