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望出马,那薛老定会再客气许多,那念锦云自然是觉得有君北望坐镇,念归樵的脸面越来越好。
这次提亲扛箱子压根没有请外面的人,是白耳寻来了自己的兄弟,一个个穿得像个红灯笼一般,将提亲箱子扛到了薛府。
这些人的气质要甩当时那行人几条大街。
罗大娘穿得次喜庆许多,身带着的可是念锦云曾经送给她的络子,说是图个吉利。
罗大娘这次敲门都要次有底气,因为今儿不止是念归樵来了,念锦云和王爷都来了,这阵仗,可要以前强大多了。
薛老听到敲门声亲自出来迎接,将罗大娘迎进门,罗大娘见到他还忍不住开玩笑道,“薛老,我有没有说过我的眼光不错?”
“不错,真不错,以后喜酒,我一定请你多喝两杯!”当初君北望和念锦云离开薛府后,薛老又一次将念归樵请到了门外。
他也是想试试念归樵的心性的,没想到有君北望撑腰后,他反而不骄不躁,依旧在门外站得好好的。
他的宝贝女儿也一改往日那焦躁的情绪,认真的和他说念归樵的故事。
慢慢地,他也接受了念归樵,最重要的是他那精明的妹子也说念归樵是好的,木炭生意虽然看起来不算重大,但如今已经发展到好几个县城了。
当初他妹子给薛府换的木炭,是念归樵制作的,不呛人,还保暖,燃烧时间持久。
薛老赶紧将一行人往里面请,虽然是提亲,却村人结婚还要隆重。
厅堂里有个大餐桌,餐桌摆放了冷菜,一进屋,放下箱子,薛老招呼开了,“王爷,王妃,请座!”
念锦云被薛老这么一吆喝,顿时觉得脸红心跳,不好意思前,便像个害羞的小丫头一样拉了拉君北望的袖子,“咱们按照辈分做好不好?”
今天的主角是念归樵,所以君北望是需要按照念锦云的辈分来的,君北望点点头,“今儿兄长才是最重要的,薛老您更是兄长的岳父,理应在座,我和云娘便随便找个地方坐坐行。”
念锦云最喜欢自行安排座位,没有那么多规矩,还能寻自己想吃的菜吃。
不一会,薛红钰在薛夫人的搀扶下出了门,今儿的薛红钰穿着鹅黄色的长裙,整个人看起来更是端庄许多。
念锦云朝着苏荩眨眨眼,“你看,我嫂子是属于想端庄端庄,想活泼活泼的姑娘。”
苏荩满不在乎,“我大师兄也是属于想帅气帅气,想痴傻痴傻的人。”
郝恩可正在为苏荩用滚水烫碗筷呢,听她这么一说,手一抖,滚烫的水淋在自己的虎口,若不是他性格坚定,必定丢了壶,砸了碗。
苏荩感觉到郝恩可浑身一颤,赶紧看去,见郝恩可原本如葱的手指和虎口处已然通红一片,还起了一点小泡。
“说你痴傻你还真是痴傻了,这大好的日子,哪里带烫伤药来啊?”苏荩心疼地大叫,叫来念锦云和君北望的关注。
“去后院井水激一激吧,薛家正在县城,去买烫伤药应该来得及的。”君北望说完,朝着白耳看了一眼。
白耳立即会意,转身离开。
苏荩一路骂咧咧牵着郝恩可进了后院,然后又帮他打水,又泡手的,折腾了好一会。
郝恩可却像个真正的大傻子一样,咧嘴笑了半天,苏荩还以为他大师兄被开水烫坏了脑子呢。
“荩儿,我觉得你说得对!”郝恩可开口说道。
苏荩一愣,抬头问道,“我什么说得对了?”
“你说我一会帅气,一会痴傻,确实对极致了,在你心我能帅气,我很高兴,而刚刚,我确实痴傻了,傻到只想和荩儿在后院,让你一直摸着我的手。”
“大师兄,有没有人说过,你越来越恶心了?肯定是跟白耳学坏了吧。”苏荩不知道为何,对郝恩可的凤眼,总是敏锐得想逃避。
“我可没有那么坏,估计他是跟王爷学坏的,王爷曾经告诉他,女人都爱甜言蜜语。”白耳将烫伤药抛给郝恩可。
郝恩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王爷何时告诉我这些事情了?”
“这个嘛,你去问王爷那。”白耳说完,转身离去,还是他家的巧儿好,人美心甜,脾性稳。
饭局已经开始了一半,念锦云正在担心苏荩和郝恩可,听见薛红钰的声音。
“云娘,这样可好啊?”念锦云没有听清楚前面的话,便一脸懵懂地看着薛红钰。
罗大娘自然是知道念锦云有失神,便赶紧打圆场道,“红钰问你,可否帮她设计婚服。”
罗大娘怕念锦云失态,又补充道,“婚礼定在六月初。”
“六月初?那岂不是在夏天?”念锦云大咧咧地说道,“嫂子和哥哥的婚服包在我身了。”
薛红钰笑了笑,知道念锦云是不会拒绝的,但她也不好意思让她重新设计,便道,“次你交给我姑妈的几套夏季喜服很好看,我可以从里面选取几件么?”
“次?是那个大财主要定的喜服么?”念锦云眨着眼睛道。
“嗯,不是还有几张留下来的图么?我喜欢其一张,拿那一款做样。”薛红钰确实很喜欢那个喜服,看起来很保守,又端庄。
不知道为何那个大财主不喜欢的。
念锦云想了想,“你喜欢便拿去,但我那时候统筹设计的喜服,应该都是细节不同,但大体都是一样的,希望那个大财主不要介意才好。”
“我听姑妈说大财主一共买下了春夏秋冬四款,其他的她都打算扔掉了,后来还是我极力留下来的,所以说,那财主定是不会在意的。”
“那嫂子随便选,若是选不我便重新设计,直到嫂子满意为止。”
念锦云人美嘴巴甜,薛老看在眼里,计较在心,这小丫头确实不像村子里传言的那样。
看来他要好好闻问管家,是不是成心想拆了一桩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