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长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荊狗子击晕,让人抬了下去,插着腰气喘吁吁……
伤口还在扩大啊喂!手掌都要融掉了!!!
“楚惊!快过来!老子不好了!”荊长表示很方,她不全认得自己武器库里是什么玩意,一概当做普通武器来用,发下去也是随便拿,没想到居然给了狗子这么强的一把刀!这把刀有毒啊!
楚惊严肃的皱着眉头,一溜烟往荊长的方向奔去,心说这次荊长是遇到了狗,还是狗子变成了狗。
两者都不是,原来是被狗咬了。楚惊一见伤口,恍然大悟,给了荊长一个小光球。
白花花软绵绵像羽毛一样飘过来,散发着温柔的光。荊长伸手抓住,手掌肉眼可见的恢复,灼痛感也消失了。
荊长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冷酷的楚惊:“你说你这个小屁孩脾气这么急,怎么就有这么可爱的异能呢?”
楚惊瞪眼:“我救了你,你还敢这么损我!”
“好啦抱歉~”荊长敷衍的摆摆手,旋即严肃道,“你会不会觉得我的血有点诱人?”
楚惊再次瞪眼:“我看起来像是变态吗?!”
荊长握了握恢复的手掌,左看右看:“狗子吸了我的血,然后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嗯?这样说有点奇怪,反正就是很精神,像磕了药……这样说也有点奇怪……”
楚惊面露惊恐:“你说什么?!狗子吸血……他不会是个吸血鬼吧!他不是喜欢舔人吗?那会不会是……”
荊长捂住楚惊的嘴,江狶来了。
“老大。”江狶笑了笑,有些激动。这几天都是雷季洲这个龟孙往荊长身边凑,可爱可亲的大佬都不能亲近他们,飞鹰队太可恶了!
“嗯,队长。”荊长扬起灿烂的七分笑,非常可爱可亲,“异族有什么动作?”
“刚刚往这边过来,现在已经用幻象将他们绕回去了。”江狶严肃脸,“物资怎么样?有进展吗?”
荊长摇头:“虽然我们占理,但抵不住人家耍无赖。”
“怎么说?”
“他们觉得我们是想卷物资远走高飞,投靠别人。”荊长手指摩挲着下巴,“现在雷队长被这个拖住了。”
江狶皱着眉头:“那怎么办?拿出去雷季洲走之前拍下的录像也不行吗?那是我们的战绩,他们看到这个就没话说了吧?”
荊长摇头:“跟无赖有什么话说,不过严豹让人有点失望。”
江狶冷哼:“一个伪君子!当初做得那么冠冕堂皇,现在出事又像个乌龟一样躲起来!”
“你认识盘龙队吗?”
“盘龙队是火星基地幸存的主力部队,实力是有的,就是人品……哼!一群垃圾!”江狶义愤填膺,又不免着急,“是他们在作怪吗?他们能说服了火星基地的所有人来作怪?”
“现在还不知道,才这么会儿时间。”荊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向远方眺望,“如果不行,我们也就不回希望基地了。现在离我们最近的基地在哪?”
“两点钟方向有个祁山基地十多公里,不是很远。离异族很近,我们去投奔的话,他们不会放弃这样的兵力,应该会接纳我们。”
“我们的物资能支持多久?”
“一个星期,我们出来没带多余的东西,全是干粮。”
“那还好。不过先派人送个信去祁山基地吧!”荊长叉腰,微笑,“不过不是我们投靠他们,是我们要招兵,问他们敢不敢来干一波。”
江狶崇拜脸:“我明白了!”
江狶走后,荊长继续跟楚惊讨论起吸血鬼的话题。
江狶安排了几个人去祁山基地。
“队长。”冯曼曼听到这个任务很是惊讶,“我们这是要做什么?投靠祁山基地吗?”
“怎么能这么说?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江狶说,“荊长的意思是只要跟他们打声招呼就好了,不必跟他们讲太多。我们在这里闹了两天,他们哪能不知道?想要当荊长手下的兵,可是求也求不来的!”
“荊长有没有说希望基地该怎么做?基地里现在怎样了?”
“雷季洲才刚带人回去不久,现在怎么知道。你着急什么?出什么事了?”
“我姐是严豹的副官,你知道吧?”冯曼曼急得跺脚,“严豹被盘龙队的人抓走了!不知道抓到哪里去了。我姐偷偷查,发现盘龙队的人去了傅家!”
江狶脸色一沉:“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不久前!我们要提醒雷季洲,阻止盘龙队和傅家捣乱,不然我们会被赶出基地的!”
“这事属实吗?”江狶犹豫,“傅家末世几年屹立不倒,还支持着一个基地,不会跟盘龙队同流合污吧?”
“末世里讲什么人心?现在是我们在做‘异想天开’的事,这事又关乎基地的利益,傅家世代为商,他们赌得起吗?你又不是没领教过哪些巧舌如簧的人!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江狶拍拍冯曼曼的肩膀:“放心吧,如果荊长赢了,无论是傅家还是希望基地都会有一支能攻打异族的铁军,这是王都也没有的,以后的地位如何可想而知。他们不会舍弃我们。”
冯曼曼瞪眼:“但盘龙队连绑架严豹都做得出来!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对傅家做出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傅家人出来傅泽恩,全是草包!”
江狶勉强笑了笑,沉下脸来:“我跟雷季洲说这事,尽量把你姐带出来。”
冯曼曼眼睛一亮,给江狶深深鞠了一躬。
“你这是干什么!?”江狶哭笑不得,冯曼曼拉起来,再看她已经是泪眼汪汪。
“谢谢队长……”冯曼曼哽咽着,“这是我最后一个亲人了,我不能再失去她。”
江狶脸上的笑凝固,抬头看向灰暗苍茫的天空,半晌,回过头来,笑着拍了拍冯曼曼肩膀:“会好起来的,起码荊长出现了。”
冯曼曼抬头四顾,周围尽是被异族夷平的楼房,满地钢筋水泥,被砸得看不清原样的汽车,留下一个个大坑的马路,一丝绿色也没有,一点光芒也看不见,太阳都舍弃了他们……
冯曼曼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会好起来吗?这一句话,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过了,还好个锤子啊!
……
荊长两腿张开,手肘抵在膝盖,双手交握在跟前,满脸严肃认真的看着眼前哭哭啼啼的小姑娘。
楚惊背脊挺直,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侧头和荊长说悄悄话:“这个女孩子为什么哭,你为什么不哄她?”
“这是小姐姐,不是女孩子。”
“你就这么喜欢顶嘴吗?顶嘴能让你感到快乐吗?”
“……”荊长沉默,咳了一声,“你是男孩子,这女孩子交给你哄吧,我怕我哄了她会哭得更厉害。”
“我才不要!”楚惊小声抗拒,“她又不是我媳妇!”
荊长扭曲着脸,转回头来立即恢复了正常,带上七分灿烂又可爱可亲的笑,伸手拉着冯曼曼的手:“小姑娘,这事我还真给不了你什么交代。我到底能不能救世,有几成把握,也给不了你什么准信,其实我也很绝望。”
冯曼曼:“哇!呜呜呜!”
楚惊:“……”
原来你说的能把人哄哭,真的不是说笑。
“毕竟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做的事,我还要把你们变强。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力挽狂澜,但我必须这么做,去杀敌,不知道能不能杀光,但杀了总是没错的。去逼着你们强大,我不知道你们在此过程中付出鲜血和生命,以后到底值不值得,但到底还是必须要强大起来的,毕竟要活着。”
荊长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冯曼曼肩膀:“只要活着,你才有那份闲心去绝望。”
冯曼曼:“噗哈哈!”
楚惊:“……”
鼻涕泡都笑出来了,这碗鸡汤毒得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