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的算数很差的时候,人们总会用“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来调侃你。但很多人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数学确实是数学老师教的,但这个数学老师擅长的究竟是不是数学呢?也许这些话让人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接下来举个例子吧。
数学老师又扶了扶眼镜框,继续说道:“我是你们的数学老师,我叫邓彦祥,是你们兄弟班的班主任。”说着还不忘将自己的名字写在黑板上,一笔一划,不得不说板书的功夫还是非常不错的。也许好的板书,是每一位教师心中的骄傲。
实验中学的班级中,每两个互为兄弟班,比如1班和2班,21班和22班。兄弟班似乎只有任课老师存在共性,在其他方面完全找不到一样的地方,甚至没有基本的“学术交流”。至于“烟民”们在厕所吸烟时有没有交流,就不得而知了。
“你们离开小学,就要改掉之前的坏毛病。初中不同于小学,高中不同于初中,要想考好高中,就要在初中打好基础……”邓彦祥讲一会就扶一下眼镜。
邓彦祥在上面讲,杨明用胳膊轻轻碰了碰胡天,悄悄说道:“估计这节课他不会讲课了。听学长学姐们说,老邓第一节思想教育课雷打不动十几年了。”
胡天就像一个闷葫芦,点点头以示听到杨明的话。其实胡天不敢讲话是有原因的,在胡天看来,这老邓面相挺凶的,而且自己就坐在过道,本就是比较瞩目的地方。如果上课开小差或者在老师讲话的时候开小会被老师抓住,肯定免不了责罚。胡天的性格就是这样,对于陌生的环境十分谨慎小心,而环境被他熟悉之后,那就是另外的一番场景了。
杨明估计是听老邓说教说的烦了,继续和胡天说道:“实验中学里咱小学同学挺多的。咱们班算上你,有五个小学同班同学。你、我、王思涵、袁华还有杜明一。”胡天顺着杨明所指的方向,看到了袁华和杜明一。袁华依旧是小胖子的模样,低着头不知在奋笔疾书些什么。杜明一也没有变化,又高又壮,虽然盯着老邓在看,但胡天从他的眼神中能看到自己非常熟悉的东西,那就是发呆。为什么说胡天非常熟悉呢?因为他也是发呆的熟客。
语文老师们曾用飞扬的文采,指出教师上课时最为痛恨学生的两大行为:思绪直上九千里,云霄白马会周公。这二者就是发呆走神和上课睡觉。
杨明见和胡天说话没什么互动,就转头和王思涵聊了起来。王思涵虽说学习认真,可此时老邓所说的,从狭义上来说并不算学习,所以并没有拒绝和杨明的聊天。
“虽说你考上初中,还是高分入校,排名年级前十,祖坟冒了青烟。但是,你如果就此懈怠,不好好学习,迟早会落到年级的末尾。更何况,小学那一点点知识,能算知识吗?小学的知识是一块小石子,那初中的知识就是一座座大山,这山还不只一座。”似乎说的有些口干,老邓拿起讲桌上的保温杯,吸了一口水。为什么用“吸”这个词,胡天起初也是不明白的,直到他有一次口渴难耐,喝了一口杯中的烫水,就明白了。
吸完一口水后,老邓继续开讲:“数学是一座大山,语文是一座大山,英语、政治、历史等等,这么多座大山,你还是按照小学的那套学习方式,只能沦为众山下压着的孙猴子。”老邓又扶了扶眼镜框,“孩子们,该做出改变了。猴子被火烧之后,都知道下次要远离,做出改变,更何况我们是高级的灵长类动物——人类呢?”
此时响起了下课铃,老邓就这样说了一节课的思想教育,老邓并没有拖堂,他似乎把下课铃当成他演讲结束语的背景音乐:“孩子们,睁开眼睛看看世界吧!”说完他十分潇洒的离开,没有一丝的拘泥,胡天不知道老邓的离场,是不是也像杨明所说的那样,每届都一样。如果是,那就没什么可惊讶的了,毕竟排演了六七遍吧。
杨明用胳膊肘戳了戳胡天,说道:“去上厕所吧。”胡天坐在杨明和王思涵的外面,王思涵座位靠着窗口,所以胡天的座位就是在两人的出口处,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感觉。
“嗯嗯。”胡天点点头,起身后将座椅往后推了推。
王思涵也起身:“我也去。”
“你进得去吗?”杨明调笑道。
王思涵嘴一撇,哼道:“和你去的又不是一个地方。”
胡天看的出来,他们的关系确实很好,就目前来看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