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第一节课已经结束了,课间休息时间众人还沉浸在午休后混混沌沌的状态时,胡天在教室的门口看到了关浩的身影。从远处看,就像是一个瘦竹竿从远处走近,关浩没去干别的,径直走到座位上然后坐下,干脆利索不拖泥带水。
“你干嘛去了?第一节课都不见你,家里有事?”作为同桌,胡天有必要关心询问一番,当然这仅限于是同桌关系不错的前提下,要是之前的白雨,胡天都不愿意搭理他。
胡天和关浩相处时间和次数都不多,算起来,两人成为同桌才不到一天时间,之前相处也只是迎新晚会上短暂的贪吃蛇游戏的分享,两人从从未相识到简单的言语交流,所以说男孩子们的社交桥梁,有时候只是一个共同的游戏这么简单。
关浩是一个话不多,但话也不精的人,所以他并不是那种高人。所谓高人,就是肚子里有很多的货,平日里不怎么愿意说话,一开口就一鸣惊人那种,归根到底其实是很多的高人不愿意与“凡人”计较且自身比较低调,除非是必要,否则不会轻易开口。
关浩看着呆呆愣愣的,整日上眼皮贴着下眼皮,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每次胡天侧头看他的时候,他不是闭着眼快睡着,就是正准备睁开眼,满眼尽是朦胧。后来胡天才知道,关浩因为消化系统差一些,吃的东西虽然消化却不怎么吸收,所以他骨瘦如柴像一个葫芦棒似的,因而他的身体处于缺营养的状态,自然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
“坐公交车,睡过站了。”关浩言语简洁,说完又用双手撑着下颚,眼皮渐渐的耷拉了下来。
关浩的家住在市南区,每日上学放学都需要乘坐公交车,虽说车程半小时左右不远不近,但好歹中午休息时间较长,所以很多住在本市的走读生都会中午回家吃饭并休息。关浩自然也是其中之一,本就消化吸收较弱的他,家里更不会让他在外面吃,毕竟在多数家长心中,孩子在外面吃饭是吃不好的,只有吃着家里的饭才能吃饱吃好。
关浩中午午休过后,还是十分的困,在公交车上打了个盹,这一睡,就睡到了公交车的终点站,要不是乘务员阿姨拍醒他,估计能睡到下午放学。还好终点站离实验中学也就三四站,并不是很远,说起来关浩真是个慢性子,他从公交车的终点站出来后,并没有坐反向的公交车,而是选择走路返回学校,回到学校的时候第一节课已经下课了。
这些胡天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只看到关浩又要睡过去。
“醒醒,马上就要上课了。”胡天轻轻拍了拍关浩,“要不你喝点咖啡,至少能提提神。”
胡天说完,关浩睁开了眼,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易拉罐包装的雀巢咖啡,“吨吨吨”的一口气给喝完了。
关浩耷拉着眼皮,说道:“没什么用。”
事实证明,咖啡提神的作用在关浩面前并不起效。上课后,胡天不经意的看了看关浩,发现他已经在梦会周公了,好在这节课不是主课是辅课,第四组最后一排远离一组那边监视口较为安全,所以胡天也没再拍醒关浩,打搅他与周公坐而论道。
“真是个睡神。”下午第二节课结束,今日的授课已然结束,杨明回头看到酣睡着的关浩说道,“也不知道晚上去哪里偷鸡去了。哈哈哈。”
杨明总喜欢拿周围的人开玩笑,但玩笑只是玩笑,并没有什么恶意。
“杨明,有人找。”坐在第一组第一排的樊辛嚎了一嗓子,之前李均瑶找胡天,也是通过樊辛传达,故而杨明背地里给樊辛起了个外号,叫“门神”,直到后来语文课上学了一篇课文之后,樊辛的外号发生了变化,不再是“门神”二字。这篇课文摘自《繁星春水,由于樊辛的名字与“繁星”发音相近,所以之后同学们就不再叫樊辛为樊辛,而是富有诗意与柔美的“春水”二字。
杨明出了教室,发现是闫明飞,开口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
闫明飞和他的同班同学正嬉笑打闹着,两人乐得直咧嘴笑,见杨明出来了,闫明飞停止了嬉打,说道:“你们老班让我转告你,校服到了,一会带几个男生去体育馆领一下。”
“好的,谢谢了。”杨明回道
见闫明飞说完正事,他的同学趁其处于正经和玩闹转换的空档期,抓住机会先发制人,来了招猴子偷桃。闫明飞毫无防备,自然中招,待他反应过来,他的同学早已跑开了。
“先不说了,我先报仇去了。”闫明飞不待杨明回话,就飞奔出去,朝他的同学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