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潋潋一直跟白九悠聊到了后半夜,而两个男人就在旁边默默的守着,实在是风潋潋最后忍不住打了哈欠,白九悠这才意识到时间有些晚了。
“潋潋,第一次见你实在是太高兴了,拉着你讲了这么多废话,你早些回去休息吧!听小酒说,你们明天还要进宫。”
风潋潋倒是很乐意听白九悠说关于夜卿酒的事情,不为别的,只为能找到夜卿酒更多的习性,这样也方便她日后跟其相处。
“师娘,不打紧的,能跟你聊天,潋潋也很开心。”
话刚说完,有一个哈欠彻底暴露了她的困意,风潋潋不好意思的连忙捂住嘴巴!
这个动作逗笑了白九悠,“好了,让小酒送你回去吧!”
风潋潋看了看在场的其余人,心中不禁感叹:这三个人当真是厉害,这么晚了,一点儿困意都没有,她还以为自己是个能熬的人,想当年,为了给云哥哥绣荷包,那可是一晚上没睡呢!现在发现在这三个人面前,自己就是个渣渣。
“那师娘,我们先回去了。”风潋潋跟白九悠打了招呼,然后乖乖的跟上了夜卿酒的步伐。
风潋潋的院子离宸王府的大堂还有几步路,她在夜卿酒的身后不停的奋斗着自己的小短腿,却发现怎么也追不上。
今天晚上明明表现的很好,也不知道到底哪里惹到这个恶魔了,可风潋潋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生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干脆找了路边的一块石头坐了下来,抬头望天去了。
夜凉如水,月色倾城,漫天繁星,时不时还传来几声虫鸣。
就这样,风潋潋居然觉得此刻十分的宁静祥和,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她对宸王府再没了恐惧。
闭目凝神之时,却没发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怎么不走了?”
声音淡漠,隐隐藏着不满。
风潋潋慢慢地睁开眼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想走了。”
夜卿酒没再说话,反而在她身边站定。
风潋潋因为坐着,只能仰头看他。
在夜色下,不说话的夜卿酒看起来十分的柔和,英俊无比的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脸部线条棱角分明,目光深邃锐利,长而微卷的睫毛不经意的闪动,缱绻且温柔。
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遇到了自己,应该早就成婚生子,那女人会爱他护他,让他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风潋潋活了两世都没有想明白,夜卿酒为什么非要在自己这棵树上吊死,如果不是因为他,风细细也不会想法设法的对自己下手。
“王爷,你方才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夜卿酒不看她,闷着声音说道:“没有。”
风潋潋突然就笑了,这样别扭的幼稚,她还是第一次在夜卿酒身上见到。
伸手扯了扯夜卿酒的衣角,风潋潋再次确认道:“真的没有吗?我还想着若你生气了,我要怎么去哄你呢,既然没有生气,那就算了。”
似乎她不怎么害怕这个恶魔了,还能同他调笑。
就在风潋潋的话刚说完,夜卿酒便一个转身,一只手将风潋潋压在了自己与石块之间,“哄我。”
风潋潋:“”
所以是真的生气了。
“可是我并不知道你今天到底是为什么生气啊!是因为白天在街上与姐姐她们的对话?还是在天下第一楼我醉酒之后说了什么胡话?亦或是今天晚上我表现的不好?”
风潋潋试探性的问着,知道了问题所在才方便对症下药啊!
再说这些话的时候,风潋潋时刻注意着夜卿酒的面部变化,可说完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难道不是这些原因?
她在心里嘀咕: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突然灵光一闪。
不会是因为跟白九悠聊天,忽视了他一晚上,才生气的吧!
风潋潋轻笑,夜卿酒应该不会这么幼稚吧!
自己一定是现在脑子不清醒,才会这样想他。
不过不管是什么问题,对付夜卿酒只有一招就够了。
趁着夜卿酒压住自己的这个姿势,风潋潋很顺手的勾下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香吻。
“亲爱的王爷,这样就不生气了吧!”
夜卿酒哪能这么容易放过她,压着她的后脑勺,直接加深了这个吻。
风潋潋现在并不会去反抗,既然反抗是无用功,为什么不把每次的接触当做是自己卸下夜卿酒防备的筹码呢!
这样想一想,风潋潋的心里就平和多了。
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夜卿酒终于放过了她。
风潋潋起身,两个人接着往院子走去。
“王爷,我们明天一定要入宫吗?”
“嗯。”
“那你会护着我的,对吧!”
夜卿酒看了看身边的这个女人,道:“你是本王的女人。”
风潋潋:“”
这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那到底是护着还是卖了?
风潋潋小跑着跟上夜卿酒的步伐,追着说道:“王爷,求抱大腿。”
第二天,当风潋潋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早已日上三竿,她火急火燎的穿上衣服,这个时候,若若慢悠悠的端着水盆走了进来。“姑娘,你在慌什么?”
风潋潋结果若若递来的锦帕,胡乱的抹了自己的脸,然后含糊不清的说道:“今天是进宫面圣的日子啊,这么晚了,皇上会不会砍我的头?”
若若轻笑,将风潋潋拉到梳妆镜面前坐好,自己开始替她整理发髻。“姑娘别担心,有王爷在,天塌下来也有人给你顶着。”
风潋潋一听,觉得十分有道理,便心安理得的坐在那里,任由若若给自己打理。“那我就不着急了,慢慢来吧!帮我打扮的好看点,本姑娘要艳压皇宫里的那群庸脂俗粉。”
一想到前世因为自己的奇装异服,糟了多少宫女们的白眼,这次定叫她们刮目相看。
若若道:“对,我们慢慢来,就让长公主干等着,生出那样的儿子来,还有脸说讨公道,我看这世上存在宋青岚那样的人才是最没公道的。”
风潋潋道:“长公主来了?来多久了?”
“天刚亮就到了。”
风潋潋惊呼,“这么久了。”
动作幅度有些大,连带着若若揪了一缕发丝,更是痛的哇哇叫。
若若连忙跪下,“姑娘,对不起,若若不是故意的。”
风潋潋笑道:“若若,以后不要跪我了,虽然你没有像黎书那样喊我一声姐姐,但从你答应站在我这边开始,我就已经将你当成我的妹妹了,哪有妹妹动不动跪姐姐的,那是要折寿的。”
或许是之前的自己不喜欢夜卿酒,连带着不喜欢他身边的所有人,所以对若若也十分的苛责,导致她现在内心对自己还有着潜在的恐惧,就如同自己对夜卿酒一般,无论两个人之间相处的再好,始终也是有一道裂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