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黄心里不爽,言语间在和李洛克别苗头,李根装作没听见,不想管他们俩之间的微妙关系。他的思维发散开来,李洛克现在是中国队的当家球星,世界杯开赛在即,弗莱彻现在针对李洛克,绝对会牵扯到中国队,联系到昨周晓明他们遇到的污蔑与诋毁,这会不会是针对中国的又一波攻击呢?
“好吧,我会好好查查这个弗莱彻,看看他的目的是不是我们想的这样,帮李洛克擦擦屁股!”乔治黄嘴里虽然抱怨,但话里的语气却很认真。
李根停止猜想,又把咖啡馆的监控录像继续往前放,放到弗莱彻对着镜头笑的画面,提醒乔治黄,“乔治,这个家伙知道我们会来查监控,故意这样做,恐怕有什么依仗凭靠,你要心。”
乔治黄点点头,:“我知道,放心。”
两人于是走出了监控室,外面酒吧的扫描工作也接近了尾声,并没有发现其他异常的监听偷拍设备,一切正常,先前电话吊人计划的失败,问题的确是出在外面弗莱彻的监视上,酒吧内部没有再发生问题。
乔治黄松了一口气,带着李根来到先前关押罗比的杂物间,里面仍然是看守和罗比两个人,不过罗比这时的形象比刚才好多了,身上穿好了衣服,脸上也洗干净了,鼻孔里堵着止血棉球,脸颊、鼻梁上有破口的地方都贴了创可贴,正趴在桌子上,狼吞虎咽地扒拉一碗面条。
看守在旁边插着腰站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吃面的罗比,腰上一把手枪露着枪柄。他看见乔治黄进来,点头后徒墙角不话。
罗比看见乔治黄,停下手里的动作,身体往沙发上一靠,嘴里咀嚼两下吞下食物,双眼平静地看着乔治黄,问:“老板,这是断头饭吗?你想如何处置我?”
乔治黄笑了一下,:“罗比,你的硬气很出人意料,我没想到在蓝色酒吧,会有你这样的人才……罗比,我承认我看走了眼,你到我这里快两年了吧?只做个服务员太委屈了……”
罗比看着乔治黄:“老板,我并不想这么硬气,如果有可能,平平安安赚钱最好。”
乔治黄嘴角一扯,:“你本来可以选择平平安安地在酒吧赚钱的,我这里服务员的工资可比外面高百分之十五!但你却没有满足,选择了另外一条充满风险的路……”
罗比叹了一口气,:“老板,我现在需要钱,我家里……”
乔治黄粗暴地打断了罗比的话:“我他妈才懒得管你家里出了什么事!如果你在选择背叛之前告诉我这些,我可能会帮你一把,但现在,那与我无关!”
罗比一下不话了,神情黯然地低下了头。
屋里一时沉默起来,乔治黄转头朝墙角的看守:“你先出去。”看守稍微愣了一下,马上遵照吩咐从李根身边经过,走出了杂物间,还顺手关上了门。
杂物间屋里只剩下乔治黄、李根、罗比三人,李根站在乔治黄身后,罗比把眼睛瞟了过来,他不认识这个人,不知道乔治黄何时多了一个新心腹。
乔治黄拉开短大衣,从左边怀里掏出一支装了消音器的手枪。李根这是第一次看见乔治黄掏枪,敏感地瞄了两眼,然后立即往右边移动了两步,从乔治黄身后闪了出来,与乔治黄的位置从斜后变成平行,他得时刻注意这把枪的动静,不能让武器有落到对面罗比手里的可能。
乔治黄没有注意身后李根的动静,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沙发上的罗比,:“罗比,先前你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现在,出于对你硬气的佩服,我仍然会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乔治黄摊开双手,右手持枪,左手空着,:“第一个选择很简单死亡,我用这支枪送你上路……”乔治黄举了举右手的手枪,然后又举起空着的左手,:“第二个选择也简单,你帮我办一件事,成功了,这次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你会重新获得自由……”
乔治黄沉着脸,严肃地:“二选一,死亡是真死亡,自由是真自由,我这次不开玩笑。”
罗比定定地看着乔治黄,:“看来,帮你办事的难度与选择死亡一样……”
乔治黄笑着摇头,:“杀干眼啊,难度有那么一点……”
李根看了乔治黄一眼,罗比的眼睛更是一瞪。干眼一向是乔治黄的得力手下,罗比先前从乔治黄嘴里得知干眼背叛的消息,就有些意外,更没想到乔治黄现在就要动手,看来双方已经彻底决裂,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若在以往,罗比是不敢掺合进去的,但现在他没有什么选择,:“老板,我当然不会选择死亡,只能杀干眼了。”
“。”乔治黄干脆地收起了手枪,:“很明智的选择。”他又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接通之后:“你进来吧,我在厨房后面的杂物间。”
看来在自己驾车追踪弗莱彻的时候,乔治黄还做了不少安排,李根静静地在旁边看着,默不作声。
过了一会儿,杂物间的门被敲了两下,外面的看守打开了门,探头对乔治黄:“老板,刀疤来了。”乔治黄回身招了招手,一个面无表情、气质阴沉的华人走了进来,他身穿黑衣,身上淋了雨湿漉漉的,脸上一道显眼的刀疤正是早上在奥尔本特市老工业区仓库边,和乔治黄商议如何处理扒手的那个人。
李根从刀疤一进来就知道,这是在乔治黄手下干湿活的人,那阴沉的气质实在太突出了。而这个刀疤,进屋来在看到李根的第一眼,同样也是眼神一凝。双方的眼神就这样交错而过,迅速回归平静。
“把罗比带到你那里去,等我的电话。”乔治黄对着进来的刀疤。
刀疤看了沙发上的罗比一眼,:“没问题。”
罗比看着刀疤的脸,吞了一下口水,乔治黄对他:“跟刀疤走,他会吩咐你怎么做,事情做成了,我会兑现我的承诺。”
罗比听了,没有再话,干脆地站起身来,跟着刀疤走出了杂物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