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陆绵绵为幕天奇处理伤口的时候,发现他后背又多出了两道新伤,她寻思会有什么样的训练会留下这种伤口,想了半会儿,她问:“你去又去找他了?”
幕天奇倒没想到陆绵绵会猜得这么准,也没料到她会问得这么直接,愣了一下才辩白道:“可没!是他先找的我!”
陆绵绵:“他和你之间有什么过节?”
幕天奇:“那小子可嚣张了!凭着那几两三脚猫的功夫,总坏我事!我之前好几次任务都是他破坏掉的!”
“所以你们互看不顺眼,就出现了约架这一种行为?或者,”陆绵绵顿了一下,“是互相赏识。你们都找不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于是,相互挑衅就成为了你们的乐趣。”
是赏识吗?
陆绵绵沉重地呼出一口气,细心地贴上药膏。
“什么互相赏识啊!我赏识他,我是脑子有病才会赏识他!”
幕天奇正处于热血沸腾的年纪,只是一点火星便能燃烧整片森林,不认输,不服输,以为自己比天大,什么都不愿低头,也不肯低头。
陆绵绵并没受幕天奇激动情绪的影响,她用剪刀断开药贴,完成伤口处理的最后一步后,才开口说话,语气和缓而冷静,带着坚定,“下次你约他,或者他约你的时候,我要去。”
—
地点是在地下赛车场,合法的。
这是陆绵绵来到幕家一个月来出门最远的一次。
此刻,她站在赛场之外,透过人群看向幕天奇的方向。
幕天奇周边的人很多,但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个阵营,他站在自己这个阵营最突出的位置。对面同样突出的,与他面对面的,很好猜,是龚锡。
陆绵绵不知道他俩说了什么,但可以看出硝烟味很浓。她盯着龚锡看了好一会儿,发现除了比照片上看起来更精瘦,带着不详的气息之外,她再也看不出其他。
不远处。幕天奇脊背一挺,底气十足地扔下一句:“说吧,赌什么?”
龚锡挑了挑眉,看向陆绵绵所在的地方,视线便在空中与她的相遇。
都带着打量与试探。
他长满厚茧的手指轻轻一挑,方向就射向了陆绵绵。
“赌——她。”
幕天奇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下一秒,不容置喙地拒绝:“不行,那是我小嫂嫂!其他的都可以。”
“其他的——”龚锡的尾音细细的,微微上扬,拖得很长,似沉思了一会儿,他道,“怕你给不起。”
“你!”
比赛的二刻提醒铃响起。
幕天奇走回来的时候一脸沉郁,黑得像要吃人。但到了陆绵绵面前的时候,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说:“小嫂嫂,我要进赛场了,这里人杂,你别搭理陌生人,照顾好自己!”
陆绵绵却从后面拉住了幕天奇的衣服。
才走开一两步的幕天奇疑惑地转过了头。
她说:“我想要坐在副驾驶座上。”
比赛的三刻提醒铃响起。
幕天奇说太危险了,不行;他还说,这要让老三知道了,那可了得。
可不管他好说歹说,总之,现在陆绵绵坐上了副驾驶座的位置。
幕天奇一脸无奈地启动引擎,嘴里还念念有词,“小嫂嫂,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你在这儿,我也不放心加速啊!”
“你不用管我,按照你正常的水平来。”
比赛的四刻提醒铃响起。
在起跑线上站成一排的跑车一瞬全冲出去,谁也不让谁,只顾加大了速度,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