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急,说说看你们这几天查到的线索。”
阮融融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这才缓缓道来。
“那天,宋齐快要把墙修好了,他说一定要找到杀人真凶,我…我有点担心,就决定和他一起查案。”
“他离开前,听你说送葬的guancai有问题,所以当天,我们问清地址,并去挖了已经下葬的guancai里什么都没有。”
“所以我们起了疑心,决定夜探李府。”
“我们找到了李诗瑶生前住的院子,在那里的一颗桃花树下的泥土有刚刚翻过的痕迹,我们挖开泥土想看看是不是李诗瑶的尸身,但,刚刚挖到一半就被一个来偷东西的小厮看见,他喊了一声,我们就被发现了,再然后…你们就知道了。”
“不过,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看这个。”
阮融融从袖中掏出块麻布,打开来,里面包着块男子用的汗巾。
小痴接过麻布,小心捏着汗巾的角打开,捧到柳松松面前。
汗巾是用丝绸做的,上面用金线绣着红豆和一只蝴蝶,略突出一点儿来,右下角隐隐约约可见一个“宝”字。
柳松松挑了挑眉头。
在黎安城,只有女子及笄时才可用金线为自己绣嫁衣,而如今,城里及笄之人,名字里有个宝字并且曾与李家小姐交好的……也就那么一个人。
柳松松想到这,起身在春芽耳边吩咐了几句。
不一会儿,春芽捧了个锦盒出来。
柳松松从锦盒里拿出一副绣品——这是她家老头子办生辰宴是,白家小姐白宝灵亲手所绣的一个寿字,本来是白家老爷用来炫耀的,如今倒是起了别的作用。
拿起绣品与汗巾做对比,两者虽然字不相同,可绣法用的都是滚针绣。
一般女子绣字多用齐针或套针,全用滚针绣的也就只有白家的白宝灵了。
“融融,正巧白府前几天给我拜过贴,我明日就去赴宴,到时候再探探白小姐的底细。”
阮融融挠了挠头,有些烦躁地问道:“那,我们今天就干等着吗?”
柳松松放下绣品,转身冲阮融融粲然一笑。
“自然不是!咱们今天要去听戏!”
一炷香后。
仙音阁台上正“咿咿呀呀”唱着凡尘的痴男怨女。
柳松松等人坐在二楼,边吃着花生米边听戏。
“小二,这台上的人是谁呀?”
“回客官,这自然是蝶儿公子了。”
“哦?你可别逗我了,这声音虽然相似,但若是仔细听就可以发现还是有点不同的。”
柳松松说着,拿出几颗金瓜子递给小二。
小二忙喜笑颜开,将金瓜子收好后,这才说道:
“前几日,我们这的头牌蝶儿公子消失了十几天后才出现,可他回来后行为举止完全不像从前,听别人说,现在在台上的是老板找的替身。哎,对了,客官这事我只同你们说啊,你们千万别和别人说,不然我这工作怕是保不住了。”
“自然。”
“那我就先告退了。”
“慢着,你再替我瞧瞧这个。”
柳松松说着打开麻布,露出里头的汗巾。
小二凑近仔细瞅了瞅,说道:
“哎呦,这可是丝绸的。唉,不瞒客官,咱们这寻常百姓哪用起丝绸呀,像这样的汗巾只有仙音阁的台柱子才能得上那么一条,不过大多是素色的,不绣花纹。”
“多谢,退下吧。”
又掏了些碎银,小二接过千恩万谢地下去了。
阮融融转头看向台上,刚刚还觉得好听的小曲,如今只让人起鸡皮疙瘩。
一曲演完,柳松松一行人去了后台,想拦下“蝶儿公子”却扑了个空。
只好先行回府,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