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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少年忍俊不住询问道:“门口躺着那个少年只说掌柜的不在,我姑且半信半疑的信了他,回来想问我们该怎么办。”

“当你踏入七品后,你就知道了”马车里面的人轻言细语回答少年的话。

“像你这样的少年人,已经不多了,但能像那酒馆的少年人,更少了,如同稀有的物种。”

在他视野里,他觉得门口那个少年不一般。

以前在他眼里,驱赶马车的少年是他在百来年遇到最好的弟子,天赋绝伦,可当他亲眼见证那个少年时,他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那少年的根骨,天赋为上上选,只是可惜来晚一步。

“那个少年很厉害吗?”赶车的少年听道主子评价那个少年,心里好奇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或许要试一试才知道,但这一天应该不会太远。”他相信他的眼光的同时也坚定他的弟子不会比他差去。

“哦”少年随口回答,在他眼里,他始终坚信在同一品他是王者,其余的人不过是为衬托出他的不凡而已。

他的道,是不容别人来亵渎的!

马车里面的人觉得,或许他错了。

如他们这般的少年,学院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人力也有穷时,更何况以他们一己之力来教他们的弟子。

这容易导致旗下弟子始终重蹈覆辙他们走过的路。

大道三千,各有千秋。

年轻就应该去追寻他们喜欢的大道,而不是一味的留在身边压榨他们可贵的劳动力和荒废他们天赋。

而这次红枫学院的招生,将是个机会,是强龙出现的机会。

…………

铁铺迎来一位新的客人,穿着黑衣,戴着斗笠,帽檐压的很低,唯留出睿智的眼光,环顾一下铁铺周围,伸手轻微地压一下斗篷,便走了进去。

王冠见有客人进来,他从柜台走了出来,迎了上去。

王冠道:“客官,铸剑还是买剑!”

黑衣人扫了一眼王冠,心里惊讶不已,堂堂的宗师奢侈来当掌柜用,不愧是名剑之地。

可惜他不知道,做为名剑的盛产之地,仅仅只有六个来人。

“我铸剑,劳请掌柜的看一下我手中是何种铁,是否合适铸剑。”黑衣人手一挥,一块方正的东西飞向王冠。

王冠伸手接住,在手中看了一下,一个“铁”字苍劲有力彰显在他眼里。

他呼吸稍微急促起来,他顿时压了下去,冷静说道:“先生这铁好生的很,请易后屋说话。”

王冠做了请的动作,黑衣压着斗笠走了进去。

两人来到后屋,王冠率先说“:敢问你是在何处拾得恩师的令牌。”

王冠面色不惊,上面的铁字是他们铁铺的每个人的象征,里面的字是他们在拥有铁块时,每个人用自己的笔法挥墨上去的。

这是他们铁铺里面规矩。

“这是一个老头子给我的,他说,这里有人能医治我的病,叫我拿起这块铁块来铁铺。”黑衣人不急不缓说,顿时心口作痛,忍俊不住的咳了起来,一口殷红的液体从发白的嘴唇里喷薄而出,溅一地。

王冠听到黑衣的话,他松开口气,他以为是师傅出事。

王冠慌忙伸手扶着黑衣人坐下,他伸手把了把黑衣人的脉搏。

黑衣人气息混乱,脉搏微弱,出现这种情况,唯有重伤之人身上才会出现,他姑疑一番,心里猜想莫非他就是元朝陈闵?

最近期间,只有那一战出现,打的如火如荼,最终以陈闵的血祭紫气东来剑潜逃而终。

王冠心里疑窦横生,但他难以启齿,作为郎中,那些该问那些不该问,他心里非常清楚。

陈闵似乎看出王冠的疑惑。

一个人在思忖时,脸部总表现出一副深层的模样,让人窥一知百。

“想必你多少也猜到我是何人了?”陈闵拿下斗笠,精致的五官,那赤黄色的肌肤上布满苍白的色彩,额头虚汗果露,双眼里血丝曼延交错。

王冠心里一惊,他真的有点意外,堂堂的元朝余孽陈闵比传说中还要年轻,世人皆说他早已白发苍苍,胡须老长。

如今闻名不如见面!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也不枉然!

“算你命格硬,如你这般,多数人早已命绝。”王冠仔细检查陈闵的身体,经脉受损,气息混乱,还有一股剑气如同洪流般在他经脉里流窜,要不是在经脉之间有两道温和的剑气如同两道闸门把这剑气关押起来,暴烈的剑气在温和的剑气下慢慢褪去它的威势。

他不死只能说陈闵的命大!

“劳问阁下,我是否有救。”那一战过后,精神和寿元的流失让他知道他能活到今天堪称是个奇迹,他本已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度和胸襟。

那时他想,能在有生之年,入了宗师,入了剑道圆满,也不枉来世间虚度一场。

只是他愧对元朝列祖列宗,未能报仇雪恨,他于心不甘。

在他存亡之际,一个散发铁味的老头映入他的视野里。

点了点他的穴位,封住他的经脉,阻断他身体那股如洪流般奔腾不息剑气,便随手扔给他一块铁牌,吩咐他来夜市铁铺,里面自有人搭救于他,而他自然顺从那老头的意见,来夜市找人,就算这是一趟杀局,他又何惧,生死看谈,置身事外,本是残枝败柳,何惧死哉!

倘若那老头子想杀他,没必要封印他身体那股剑气,同时好言相劝他来夜市里面医病。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不是如今的一筏之纸就能算数的,而他们之间靠的是直觉,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在他们的眼里一文不值。

“有救,但我这里还差一味酒,所以我先暂且以银针封印你的筋脉,待我取些酒来,自有办法让你恢复如初。”

王冠说完,玉指翻飞不断,一根根雪白的银针飞速在陈闵上身抽擦,每一根银针入骨三分,唯独留下少许的尾部在外面。

如同刺猬身上布满刚刺!

王冠暂且封住陈闵身上的穴位,他额头已布满汗珠。

现在他要做的是去赤雪酒馆,取一壶活血酒,以酒为引,以针为辅,缓慢疏通陈闵的经脉。

只有经脉疏通了,陈闵伤势自然有所好转。

他拂了拂额头上的汗珠,指尖一挥,一把雪亮如雪、剑气如洪的剑出现在他脚下,破空而去。

赤雪酒馆,生意依旧兴隆。

李小茂休闲躺在座椅上,目光盯着蔚蓝的天空正出神,一道雪亮的剑忽然间从远方笔直飞了过来。

剑气煌煌,一往如前。

李小茂瞬间站了起来,睿智的目光死死盯着飞来的飞剑。

飞剑是宗师的象征,来的人至少是七品修士。

他如何不惊,以他如今四品的修为在宗师面前如同在关羽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

他久违平静的心里顿时风云再起!

他以为有人发现他是凶手,派人来邀请他去做做,手中的剑随着飞剑的到来逐渐握紧,他后背不知不觉已有汗水从毛孔里冒出头来。

酒馆里的客人望着那气势如虹的剑气,纷纷踏出店门,在门口凌乱站起。

诸人窃窃私语,是不是用手指快到店门的飞剑。

他们眼里流露出浓浓崇拜的眼光,飞剑、宗师,可望而不可既,是每个修士们的愿望。

一句呵斥的声音从酒馆里面响起,顿时吓的众人一跳。

“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们回首往店里看去,没人,只是在不觉之中,酒馆顶下站着一位女人。

她身穿紫衣,绝美绝伦,衣诀翩翩,秀眉皱起,双手插在腰间,怒气冲冲蹬着飞来的剑。

这一声娇喝,吓的王冠一跳,他才知道他犯错了,而且还犯极大的错误。

由于救人心切,他忘记收敛一下剑气,这一路飞来,剑气煌煌,气势如虹,似有去杀人的气势,自然惊的里开外的人盯着他看。

他看着夏露诺寒霜的脸和李小茂讥笑的面孔,无奈般停留在屋顶,满目冤言。

下面的诸人以为他要破顶而进,吓的他们飞奔而跑,隔的远远观望着他们三人。

宗师一剑,威力绝伦,没有人敢上去那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

他们都是惜命之人,这是人之本性。

“大小姐,我错了,我只是救人心切,忘记收敛剑气,从而引起公愤。”王冠低下他高傲头颅,态度诚恳。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认错他才有机会去救人,人命观天,容不得他挥霍,不然她一怒,给他吃个闭门羹,更不用谈什么救人。

“哼,看在救人心切的份上,先原谅你!”夏露诺扭头跳了下去,本来愤怒的心情在王冠的救人心切的语言里稍微小了许多。

堂堂的宗师,做出这样荒唐之事,真不知道那老头怎么教的。

别人还以为他们赤雪酒馆得罪什么人!

让人头疼!

李小茂跟在夏露诺身后,一句话也没说,回头蹬了眼王冠。

这下好了,要不了多久,人们都知道铁铺出了名了宗师。

只怕以后得日子够他们受的。

王冠对着李小茂笑了笑,无奈的摊了摊手,他也有苦难言。

“要什么,”夏露诺站在酒库里面。

“只要一坛活血酒,”王冠弱弱的回了一句。

李小茂从夏露诺身后走进酒库里,来到标记着活血酒的地方,伸手提起一坛走了出来,递给了王冠。

不只何时,他手里多了一瓶小的疗伤药,急忙递给王冠,王冠见状,慌忙的收下。

两人就这样瞒天过海。

一人敢拿,一人敢收。

“大小姐,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改天来赔个不是,”王冠心急火燎,他怕陈闵那里出差错!

夏露诺默默不言,李小茂见状,他用手把王冠推出酒库,挥了挥手,暗示王冠快走。

王冠手一挥,雪白的剑出现在虚空,他身子一跃,踏在剑上,破空而去。

李小茂折身返回酒库,鬼知道,他低头刚转身,就憧在软绵绵的地方。

然后四目相对,突然惨叫的声音在白天里如雷贯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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