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那思想古板之人,只不过陈明浩他有着自己的使命,我希望你能够带给他的是帮助,而非灾祸。”皇甫信沉声说道。
没想到这老者竟不按套路出牌,女子不由怔愣。但很快便整顿好心神,开口应道:“前辈所说,我自有分寸。”
“如此便好。”皇甫信抚须微笑,随后竟是直接转身离去。
白衣女子黛眉微蹙,不知这老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此刻离去的皇甫信心中确是泛起了记忆,想起大乘先知离世前对自己的吩咐:破劫之人,不为虚界所容,一生命运多舛,艰难扎根,双叶落寞,化泥助长,代其消灾。
他不禁喃喃自语、眼神虚洞:“这其中一叶多半是我,那这白衣女子可否会是那另一片凋零之叶。”
......
“啊~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回到别墅内的王晨成大字型躺在床上,舒展全身,发出噼啪的筋骨声。
朱不觉倒是没有为难王晨的人,只是询问了一下在崩溃灵界中的经历,不过这朱不觉倒是耍了个小心机,竟是将三人单独分开询问。
不过王晨与陌惘早有预料,提前商量好了说词,而陈明浩虽然不耐烦,但也是被二人强行洗了个脑,所以最终并没有道出白衣女子的存在。
接着朱不觉便是带着陌惘想去进行体检,而自己与陈明浩便先行离开了,至于朱不觉会不会搞什么人体试验。
十族之一,估计他也也没有那个胆子。其实陌易本不想让朱不觉得到数据,奈何这灵界位于征伐学院之内,按照法律,他有知情权。
但这一切与王晨无关,他表示:担惊受怕了这么长时间,我就不能享受享受嘛?857~858~
当然,以上都是王晨的幻想,他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放纵了自己,修炼到是没有修炼,而是用手环接通虚界华联网。
经过这次灵界之旅,他明显地发现了十族之人,确实有其独到之处,就好比陌惘与陈明浩,境界不高,战力却是非凡。
这不禁令他产生了好奇之心。想去好好了解一番十大家族。
首先调查的当然是与自己关系最为密切的田家了。
没想到刚在浏览器中输入了“田家”二字,弹出来页面密密麻麻,全是关于田司芸的。王晨眉头一挑:看来自己这位姐姐,当真是不凡呐。
点击最上方的头条进入,官方对于她的介绍跃入眼帘,:“田家骄子,甲名“觅剑仙”,一手“七轮剑匣”,冠绝同代。
七轮剑匣?王晨心生疑惑,再次找到了关于这这剑匣的介绍。
良久、王晨竟是发出一声长叹:这她丫的是个人?
从网上得知,这七轮剑匣并不是什么特别强大的伴生甲器,功能如其名,就是个装剑的匣子,而且是一个空的匣子。
这武器无法攻击,也无法防御,无论落到谁的头上,这个人基本上这辈子就废了。
幸好田司芸天资卓越,10岁便觉醒,而且在修炼之初便展现出了远超同龄人的悟性,短短半年时间便至19级。
便想看看吸收了界灵之后能否有所质变。
于是便进入族内灵界寻求晋升之灵,但田司芸的噩梦也是自那时开始,她发现自己的祭灵格无法吸收界灵,也就是那所谓的“死格”。
在虚界之中,并非所有居民都可以修炼,5亿人口,却仅有5千万人拥有祭灵格。也就是说只有十分之一的人有修炼的资格。
而在这5千万人中,还有近60%拥有的是死格,修炼是能够修炼,不过祭灵格闭死,无法打开。
自然也就无法获得灵技,相较于常规甲士,实力上要差上许多。
就这样意气风发的少女成了众人口中的废物、连带着田雅茄也是被人暗地里戳脊梁骨,都说不知偷得哪个汉子养的的小杂种。
尽管不愿承认,但人性大多如此,势利至极。
就这样,少女沉沦了约莫半年。受尽了冷眼与热嘲的田司芸,只身闯进了田家的修炼之地“葬剑冢”。
她不甘心,她认为就算没有灵技,也不会输给任何人。她的骨子里存在着常人无法企及的韧性与傲气。
“葬剑冢”乃是田家第一代老祖的作古之地,似乎由于这地方的泥土分解了其肉身,竟是令此地拥有了强横的引器之力。
又因这老祖擅使剑,居然将历代剑道大家离世时流落于外界的祭器通通吸引于此,其中充斥的凌厉剑气对于肉身与灵魂都有着极强的伤害。
田司芸确实毅然决然地进了这死地,没人知道她在其中经历了什么,只知那一日万剑齐鸣,田家上空无上剑气纵横,洞穿云霄,剑刃风暴肆意鼓荡。
待其出来之后,原本空无一物的剑匣之中已然是多出了两柄长剑。一曰“揽星河”,二曰:“风流花”。皆是当年名震虚界的伴生甲器。
从那以后,田司芸一发不可收拾,高歌猛进,直接斩获了2018年华夏甲斗第一名的头衔。
这也是为何王晨忍不住爆粗口的原因,七轮剑匣!七轮啊,那不就等于七个祭灵格吗,人比人真是要气死。
不过,令王晨宽慰不少得是这剑匣有着很大的限制,只能纳剑于内。也就是说与界灵那便是无缘了,就算是祭器也只能使用剑类。
这就导致了她有一个无法避免的弱点,没有经受过甲源源归灵之术强化过的甲士,身板太脆弱了。
也许她能斩杀比自己强上数倍的甲士,但是同样的,她有可能葬身于比自己弱小的人手中。
而且寿命也很难得到增加。
嗯?这是!
不知看见了何物,王晨原本沉思的神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愁绪。
“论田家麒麟女与陌家少公子的虐恋?”王晨轻声读着无意间发现的一篇文章标题,表情纠结,忍不住点了进去。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王晨终是看完了全文,忍不住用手揉搓起了下巴。
自己这位母亲竟然在遇到我父亲之前,便已经有了青梅竹马,而且似乎不是单相思,反倒是郎有意,妾有情的架势。
而这陌家少公子不是他人,正是自己的熟人陌惘的父亲“陌云尘”。
等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王晨的瞳孔猛然收缩:“陌云尘,云尘......芸晨。”
“田司芸、王晨,田司芸晨、田思云尘?”
“是巧合?还是说这事情远比自己猜测地要复杂得多”王晨有些头疼地将自己的头发高高捋起,在床上辗转反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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