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两人没有留意到岸上有人,所以对话给甘宁远一字不漏的听了去。
“嫣儿?看来这两人是来找钟姑娘的。”甘宁远心里想到,于是移步从柳树后走了出来。
这时船上两人已经来到的岸边,看见甘宁远渔民模样,倒没有太多防备。
“这位小哥,你可看见过一个身穿紫衣的少女?”两人中其中矮胖的中年上前慈眉善目的问道,站在他身后的中年却是不怒自威,给人一种近而远的感觉。
“两位前辈可是钟姑娘的长辈?”甘宁远很有礼貌的问道。
“哈哈,不错,三哥,看来咱们运气不错。”矮胖中年闻言脸色一喜,然后笑说道。
“你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
“你们跟我来吧!”
说完甘宁远在前面带路,一小会功夫就来到竹屋边,钟灵嫣正坐在棚子里发呆呢!她看见甘宁远身后两人,脸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
原来,那表现得刚正不阿的男子正是他的父亲,名为钟正,乃是双极岛的三堂主,低位斐然,她膝下就钟灵嫣这么个独女,所以平日里才疼爱有加,就算此时岛上出了大事也亲自前来寻找离家出走的女儿。至于他身边的矮胖中年,则是他的结义兄弟,名叫陆天闵。
“嫣儿,可算找到你了,你也太不懂事了,知道你父亲和娘亲多着急么?”矮胖中年虽然出言训斥,但语气中缺无半点训斥之意。
“父亲,我不嫁人,我就一辈子陪在你和娘亲的身边!”钟灵嫣眼中泛着泪珠,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好了,你没事就好,回去再说吧!”钟正脸色稍缓,他一直是说一不二的人,唯独对待自己的女儿有些例外。
“这么说你不把我嫁给他了?太好了,我就知道父亲对我最好了。”钟灵嫣破滴为笑,跑上前去拉着钟正的袖子,好似之前的烦恼都瞬间被忘得一干二净了。
“此番多谢小哥了,这定银子不成敬意,权当答谢你了吧。”陆天闵从袖子里取出一定足十两的银子,然后抛给站在一旁的甘宁远。
“多谢前辈。”甘宁远老实不客气的收下了,对于银子,只要来的正经,他向来是来者不拒,毕竟小时候穷怕了。
“父亲,我出岛后被两个黑衣人抓了,要不是他救我,说不定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钟灵嫣做出很感激的模样,不知道她葫芦里买着什么药,而甘宁远心里也有些不好的预感,这丫头的骄横他可见识过。
“哦?你出岛后还被人抓了?”陆天闵脸色一变,问道。
“不错,那两个人好像知道我要出岛似的。”钟灵嫣撅着嘴说道。
“这么说来这小哥会武功?”陆天闵转而打量了甘宁远一眼,问道。
“他的掌法很厉害,几下子就把那两人打跑了!”钟灵嫣说话间竟绘声绘色比划起来。
这时,钟正突然间动了,一动间带着一股劲风,极为霸道。
甘宁远没料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只能仓促出掌,脚下却是一变,想要先竭力避开钟正的攻击。
躲过一招,甘宁远以退为进,不由分说拍出一掌,却是全力施展。
他没料到的是,他的一掌也落了空,正要再随机应变时,钟正却已经飞身而起,站在十丈外,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小小年纪能练出这般掌力也实属不易了。”钟正颇为称赞的说道。
“多谢前辈夸奖。”见钟正没有再动手,他这才意识到对方只是试探他,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
“怎么样?父亲,我没骗你吧?”钟灵嫣在一旁看着父亲试探甘宁远武功,拍手说道。
“小兄弟,你这一身本事若是就在这里打鱼,实在是大材小用了,依我看,不如跟我们上岛,假以时日,三堂主一定会重用于你。”陆天闵自然能一眼看出钟正心中所想,于是上前笑着说道。
“多谢前辈好意,只是我掌法粗浅,怕误了你们的事,还是算了吧。”甘宁远想都没想,当即便拒绝了。
“小兄弟难道就不多考虑一下?”对于甘宁远的回答,陆天闵显得极为意外。
“多谢前辈,只是我现在还没有加入门派的想法。”甘宁远略带歉意的笑了笑,回答道。
“如此就真的太可惜了。”陆天闵轻轻叹了口气。
一柱香后,岸边只剩下甘宁远一人,他在竹屋边做了一会儿,又转身看了看静悄悄的竹屋,心中有些不安。
和师父生活了这么长时间,虽然他脾气有些古怪,可却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不声不响离开四天过。
“师父武功超群,只怕很少能有人是他的对手,我还是不要瞎担心了。”转念一想,甘宁远紧张的心又放松了不少。
如此又过了三天,孙伯姚一直没有再出现。
甘宁远发现这三天湖边来来往往多了不少人,有时他还会被人盘问几句。
而湖面上的船只也多了起来,从之前的每天三四艘船,到了这两日,每日都会出现二十余艘船。
到了夜里,甘宁远早早睡下,他觉得这段时间实在不太平。
“师父,那人就在前面,他掌法了得,多半是双极岛的人。”深夜,有几人悄悄摸了过来。
甘宁远在睡梦中耳朵微微一动,蹭的一下子立了起来。
“我们是来熟悉地形的,千万不可打草惊蛇,坏了教主的大事。”夜里,只听一个声音微沉的人小声而不失威严的呵斥道。
“弟子知错了。”那弟子立刻便认了错。
又安静下来,就在甘宁远以为这几人已经离开时,声音又起。
“教主对这次探查十分看中,要是太上长老真被囚禁在双极岛,那我们就是倾全教之力也定要救出他老人家来。”
“师父,为何我从未听说过本教有这么以为太上长老?”
“嘿嘿,你们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当年太上长老刀法精妙绝伦,当世罕逢敌手,他曾一夜之间灭掉了江湖上一个大派,杀了整整七百余人。”那人小声回答道。
他一旁的小徒弟本还打算发问,那人却不再作答,许是此地对他们来说太过危险,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