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古的话让吴中俊哭丧着脸,但事实如此,既然蛟血的消息已经泄露,那麻烦定会源源不断。
“几位少侠,只要你们把我安全送到晏城,我给你们一人一千两银子。”吴中俊说道,还真是财大气粗。
“我们尽力而为。”甘宁远在马回道。
“老吴,我觉得咱们不能走原路。”谢古又说道。
于是,一行人又绕了路,如此七拐八绕下,接连几天也没遇到什么麻烦。
这天,一行人路过一片竹林,穿过竹林了官道,继续往前一日路程便可到晏城。
连日无事,吴中俊又把一颗心放下来,看着马车外的竹林,心情不错。
“嗖。”一声,竹林中突然一声炸响,一根手臂粗的青竹射来。
甘宁远脸色微微一变,从腰间拔出弯刀,只用一刀,竹子便被劈成两半,散落在地。
觉森也跳下马,使出千斤坠,双手一推,把马车推开三四丈,马车里的吴中俊被摔得七荤八素,额头多了个大包。
马车刚被推开,又一根竹子射来,深深插进土里。
“还真有两下子,怪不得任务会失败。”两个银发老头从竹林中飞出来,有些意外的看着觉森和甘宁远。
“阳兄,谢兄,你们保护马车。”甘宁远把夏岚送到马车边,手中禁刀一闪,已经冲了出去。
“哦?玄阴教也掺合进来了?”年纪稍长的老头一眼认出禁刀。不过并未在意。
另一边,觉森和另外一个老头拼在一起,一时间竟不相下。
原来,这两个老头并非无名之辈,他们二人乃是四护法手下最得力的两人,有人起了个外号叫做魄风二老,只因他们修炼的是魄风刀法,两人合力罕逢敌手。
“小家伙,你的刀法很不错,可惜遇到我了。”对面白发老头说道,说着他挥动手中的刀,四周的竹子刷刷作响,全是被刀中的内力震的。
甘宁远不退反进,好不容易遇到用到的高手,他正好历练自己一番,禁刀劈出,刀影阵阵,把周围几根竹子给直接震破了,单从这一点看,他的内力似乎还在白发老头之。
白发老头也察觉到甘宁远禁刀非比寻常,嘴虽然说不在意,可手却丝毫不留手。
白发老头的刀势凶猛,犹如一头疯狂的猛兽,很难想象,一个这样干瘦的老头能爆发出这种力量。
和白发老头比起来,禁刀刀法更为简单,不过霸气却少了几分,这并不是说禁刀不如魄风刀法,而是甘宁远功力尚浅,不能真正像当年孙伯姚那样发挥出禁刀的威力。
不过,也正是因为和白发老头对招,甘宁远的禁刀飞速进步,要是前者知道,一定会气得吐血。
“好厉害的刀法,看来我们跟对人了。”阳阔对着谢古说道。
“当日宁远公子对付黄峥时可根本没出刀,太不可思议了。”谢古也附和道。
“那当然了,我哥最厉害了。”夏岚则在一旁得意的笑道。
“师弟,不用和他们纠缠,达到目的即可。”和甘宁远对在一起的白发老头无法分身,大声喝道。
要知道,凡是四护法连坤交给他们的任务,全部都是按时完成,无往不利。没想到这次啃到硬骨头了。
银发老头没有说话,看去时,只见他被觉森逼得连连后退,连手中的刀也拿不稳了,此时根本就是自顾不暇。
就在白发老头分心之时,甘宁远禁刀一挥,却只是虚招,极力一掌拍去,逆脉冰玄劲使出,此外,四周经文浮动,连空气也震荡起来。
“砰。”白发老头被拍飞出去,手臂颤抖不已,他吐出一口鲜血后果断后退,速度飞快,朝着中间的马车而去。
甘宁远脸色一变,脚下猛点一下追了过去。
阳阔和谢古则是脸色大变,合二人之力,只堪堪接住白发老头一刀,体内气血翻腾下险些喷出一口鲜血来。
“哗啦”一声巨响,马车直接被劈开,但里面空无一物。
甘宁远立马使出囚仙指,弥罗经文大盛,直接把他给淹没其中。
觉森看见甘宁远所施展的弥罗经,眼中冒出精光,露出些欣慰的神色。
见马车中空无一物,白发老头只是略微一愣,飞起斜劈出去,目标是另外一辆马车。
囚仙指力已经到了,可被白发老头顺势给避过了,打在后面一根竹子,发出一声爆破,竹子则应声而倒。
阳阔和谢古二人强行稳住体内翻腾,竭力保护马车。
下一刻,白发老头招式陡然间一变,收刀一抓,却是抓向马的夏岚。
说时迟那时快,甘宁远大喝一声,寒焰焚心诀施展到极致,四周出现了一层淡淡的青蓝色火焰,让周围气温瞬间变低。
白发老头感觉到身后迫在眉睫的危险,不得不转身应对,可他刚一转身,便接触到寒焰,他只觉得整个人被瞬间冻住,衣服眨眼间出现一层白霜。
囚仙指在其额头一点,气劲穿头而过。
白发老头倒在地,在无半点气息。
甘宁远一把抱住夏岚,飞出七八丈,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说来太巧,吴中俊在马车里吓得半死,动静实在太大,便小心翼翼伸出头来。
白发老头临死前手中刀脱手,挥落下来,因为速度太快,让谢古和阳阔而来来不及相救,竟然一下割掉了吴中俊的头,实在太冤。
甘宁远也有些愕然,他一心只想着救夏岚,没顾得吴中俊。
鲜血从马车里流出来,夏岚把头深深埋在甘宁远肩。
银发老头也终于发现这边的动静。
“师兄!”大喊一声后,拼命逼退觉森后,朝着这边奔来。
甘宁远身形一动,就要再出手,而觉森也追了过来。
那银发老头一脚踢飞吴中俊的头颅,抱着白发老头的尸体,两脚踢在就近的竹子,弹飞出去。
甘宁远和觉森互看一眼,同时飞起,那银发老头带了一具尸体,行动受到约束。
囚仙指和觉森的千斤坠一起用出,银发老头重重摔在地,连吐几口鲜血,伤势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