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依悦消化着这个消息,面上十分讶异,又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心里咯噔一下。
宫内一颗桃树...
李嬷嬷所说的,总该不会是四爷的那颗吧?
“昨夜戌时前,有人见过红玉,当时有个宫人叫她,红玉便出去了,再也没回来,所以断定红玉的死在戌时。”
李嬷嬷看了看四处,压低嗓音说道:“此事本与小主不搭边,只是娘娘盘问起宫人时,有宫人说起昨夜戌时见到小主手中带着东西在桃树那。”
德妃听到宫人这句话时,面色一变,便吩咐掌了那乱说话宫人的嘴。
因为红玉的死,永和宫所有宫人全数被叫去大殿。
这一说,所有宫人都听了去。
德妃想有遮掩此事的心,都不能直接去做,下令去封了这些宫人的口。
因为一旦这样做了,非但不能让她们封口,反而会生起反效果,这些宫人会因为红玉的死不能善理,人人自危。
那样一来,即使福依悦没有做过的事,宫人们看到德妃维护的表面,认为此事是福依悦做的。
德妃下令封口为了什么?
维护福依悦。
下一个又会是谁的死?
只要福依悦一日在宫中,这样的疑惑就不会打消。
“这些人真是愚笨,见风是雨。”因为有宫人见到她在树下,所有的猜疑便牵扯到她身上,在福依悦看来,这太牵强了。
然而事实如此,那宫人没有说谎。
戌时时,她是去过那里一次,福依悦入宫后,每日会为宫中桃树浇水的习惯,没有隐瞒,但凡瞧见她两次的宫人,都能推磨出这点。
福依悦昨夜去时,还没有发现异常。
而在今日早膳后,她同样做了一样的事。
如果是她所做,急于撇清关系,怎会再去那地方?
明显是有人利用她的作息,栽赃嫁祸给她。
紧接着,福依悦随着李嬷嬷到了德妃那去。
福依悦进去后,德妃吩咐着关上门。
进门后的福依悦凑到德妃身前,双手奉茶,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清秀的脸颊算不上极其好看,但观者十分舒服。
德妃接过茶盏,神态雍容,抬了抬下巴,看着身前不远处的一个地方,“你规矩站那,本宫有话问你。”
此先福依悦从李嬷嬷那探得了实情,这会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太过虚假。
福依悦面露沉痛,“娘娘,那事不是我做的。”
德妃瞧了她一眼,眉头纾解几分,没有说话。
“真不是我做的。”福依悦将那不成立的尽数道出,“我与那叫红玉的宫人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她?就算我要下手,我犯不着亲自动手啊!”
“咳...”
咳嗽的声音来自李嬷嬷,打断福依悦的话。
她看了一眼福依悦,朝门外走去。
在福依悦看来李嬷嬷要出去时,李嬷嬷打开门,一群在外偷听的宫人身体没了支撑,栽进门槛上,躺进来半个身子。
“瞧瞧你们,一个个像什么样子!”
“嬷嬷,您这也不能怪我们啊,红玉死了,我们这些姐妹万般伤心,只想为红玉妹妹的死讨得一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