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玩意怎么用？”陆凡手里拿着一瓶尸气，行走在郊区，身后则是黑渊和哈莉。

“废话，当然是吸收啊。”黑渊说着，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就直接吃了？”陆凡有些诧异的看了黑渊一眼，“不用炼制什么的？”

“原本的尸气还要你去一点点收集，但现在别人都帮你炼好了，还担心什么？”黑渊趴在陆凡的肩上，语气有点酸，“想当年我为了收集这种东西跑遍了全城，没想到你这么轻松就获得了。”

“所以说尸气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用？”陆凡提起那瓶装满灰色液体的瓶子，从普通人的视角来看，这就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瓶子，但在陆凡眼中，这些灰色液体中漂浮着各种各样的类似于鬼魂一类的东西，它们膨胀着，怒吼着，仿佛要将这个瓶子挤破。

“嗯？我没说吗？”黑渊眨了眨它那硕大的眼珠子，“所谓尸气，便是怨恨愤怒仇恨各种情绪和死气的融合，而汇集了这些因素的尸气，本身就是一种人工制作的情绪催化剂，

黑渊想要进化，除了不断吸收万物扩大自己的身躯以外，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提高自己的灵魂层次，而要提高灵魂层次，就离不开邪神和旧神的信仰升级法——也就是通过教徒对他们的信仰获得信仰之力。

提高灵魂层次，是培养眷族必不可少的一个前提，所谓培养眷族，本就是讲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割舍给别的生物，从而使其变异，逐渐成为受自己掌控的一部分。所以提高灵魂层次是必要的一个步骤。”黑渊长篇大论的说了一堆话，陆凡只听了个大概，不过也差不多懂对方的意思了。

“那好吧。”陆凡摆摆手，右手迅速融化然后增长，瞬间就将瓶子包在体内。

“这年头像我这样节约和环保的人已经不多了呢。”他颇有些自恋的说道，肚子内部伸出数条触手，挤压搅动着瓶子。

过了几秒钟，陆凡肚子里“咔擦”一声响，瓶子碎了。

他只感觉身体一阵清凉，某种像是气体的东西在他身体里扩散，但那并非气体，而是类似于能量情绪信念之类的东西，这种东西对普通人来说是最为凶险的毒品，那股暴躁混乱的情绪会瞬间吞噬人的心智，直到他们发疯或将他们变成行尸走肉为止。而对陆凡来说却是最好的补品，那股混乱无序的意识在遇到陆凡的身体时就像落在沙漠的一滴水那样迅速蒸发，变成他的养分。

“看来得建立一个教会了。”陆凡有些犹豫未尽地说。

“你不是怕被发现吗？”黑渊那戏虐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他们要抓的是黑渊，和我陆凡有什么关系？”陆凡理所当然的说道，一副平白无辜的样子。

“......”

两人一眼球行走在郊区，大概过了十分钟，陆凡停住了脚步。

“到了。”黑渊跳下陆凡的肩膀，落在地上，眼球下长出一堆丝条状血肉，蠕动着向一棵树下“走”去。

“就在这里。”它伸出几条血肉触手，向树根附近的一片空地摸去。

“嘶嘶嘶——”接着是一阵密集到令人头皮发麻的蠕动声，空地的表皮逐渐似裂开，就像某只巨兽突然张开了巨口，出现了一个半径两米的空洞。

陆凡没有犹豫，伸出一只触手卷起哈莉，朝底下跳去。

“！”哈莉面色苍白，下面深的见不着底，换做平时她一定会大声喊叫，但现在成为狂教徒的她出于对主的信任，还是将这份欲望收了起来。

几人都跳进了巨洞，那撕裂的表面也逐渐复原，血肉像有生命似的开始疯长，不到五秒就填平了这一片地方。

然而陆凡并不知道的是，在一旁的路灯后，有一个面色惊恐的大叔，看见了这一切。

此时的陆凡家里——

“咚咚！”一阵匆忙的敲门声响起。

“有人吗？”一个粗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先生，我们是警察，请开门配合调查。”

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沉默。

门外的声音消停了一会，然后......

“咔擦。”伴随着钥匙转动的声音，门开了。

灯光照进这个幽暗寂静的房间内门外走进了两个身穿警服的男性，其中一个，也就是刚刚发话的那个，身材高大，身上满是腱子肉，看起来经常锻炼；而另一个则是戴着眼镜，看起来有些瘦弱，应该是属于智斗派的。

“人呢？”粗犷的那位警察瞪着铜铃一般大的眼睛问站在一旁的女房东。

“这......”房东也有点懵，“我之前明明见到他走进这房间就没出来了啊？”

“那人呢？！”警察指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有点生气，他刚刚还在休假就被叫过来找人，结果到了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找到“不会是你看错了吧？”

“不会，”房东摇摇头，“陆凡那小子住这四年了，我对他印象挺深的，就算只有背影我也认得出是他。”

就在两人争执不休的时候，较瘦的那位警察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

“已经找过了，房间内近几个小时前有人生活过的痕迹。”他一边脱下戴在手上的手套，一边对另一人说。

“所以现在怎么办？”

“......”他思考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去他最常去的地方。”

这一切陆凡当然不知道，此时的他已经放弃了伪装，透露出自己的本体。

“这么大个基地你什么时候造的？”陆凡四周观望着，好奇的问道。

这个位于郊区地底下的基地实在是大得惊人，到处充斥着刺鼻的难闻气息，地上流有脓液，上面长满了绿色的法着幽光的绿色晶体，这使得这个庞大的地下世界有了些许光亮。

陆凡舒适的伸张着身躯，肆意的感受着这一切，虽然普通人在这里只会感受到不适和渗人，但他却感觉回到了家乡一样。

用一句话来概括他此时的想法就是：有内味了。

“......”黑渊并没有回答陆凡的问题，反而问道，“你抓的实验体呢?”

“我找找......”陆凡撕开自己庞大的身躯，从肚子里掏出一个肉球，“在这。”

肉球被打开，几百只蠕虫从里面钻出来，陆凡又造了个肉壁将它们圈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哈莉看着陆凡和黑渊的对话，倒是没有像之前那样恐惧，在这种狂教徒眼中，他们的主不管做什么都是神圣的，伟大的，就算要杀了自己也是。

这已经完全被忽悠瘸了。

“好了，现在要准备的一切都准备好了。”黑渊爬上肉壁，看着里面不断爬上肉壁又滑下的蠕虫们满意的点点头。

“现在开始进入第二阶段——制造污染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