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石矶娘娘的观院前来了五人,却是一名中年妇女带着三子一女前来上香,一名道士连忙上前指引,五人依次到石矶娘娘、碧云童儿、彩云童儿的神像前进了香。
却说如今摆在大殿里供人敬奉的不再是敖莲带来的那三幅画像,而是香客们自发捐赠所塑的金身神像,显然这段时间石矶娘娘观的香火不差。
上完香,中年妇女拿出一块木牌在引路道士面前晃了一下,道士连忙行了一揖,将五人引入到大殿后面的一处静室里,静室里靠墙悬挂着原来的那三幅画像。
待道士躬身退出后,画像就微微飘动,石矶娘娘从画像里走了出来,此时的她身形凝实,神魂坚固,看见五人后不敢怠慢,连忙作揖:“珊瑚师侄,哪阵风把你们给吹到我这来了?”
朱珊瑚带着朱家四兄妹向石矶娘娘行了一礼:“拜见石矶师叔。”
静室中没有桌椅,只有蒲团,六人就盘腿坐下,围成一圈叙话。
听朱珊瑚道明来意,石矶娘娘想了想,缓缓说道:“青萍剑仙的来头可不它是由三十六品净世青莲的莲叶所化,伴随着盘古祖神开天辟地而出,材质极其珍贵,是先天功德灵宝之一。”
朱逢春插话道:“那青萍剑既是莲叶所化,那剑身质地岂不是有些不足,容易被质地坚硬的武器给打坏?”
石矶娘娘点点头:“确实,青萍剑更偏向于功德灵宝,适合用来做为镇山法宝,但如果要用来打斗,那就远不如诛仙四剑了。”
“如果想要给青萍剑仙配一个剑鞘,最合适的就是以木属性法宝为鞘,以水属性法宝、功德法宝点坠其内,以滋养青莲,如果功德足够,即始是青莲被毁,须臾之间也就可借功德之力还原。”
朱珊瑚取出七香车、醒酒毡、白面猿猴尸骸、伯邑考的琴,说道:“此乃家师命我去朝歌所取之物,不知是否合用?”
石矶娘娘轻曲右指,对着七香车、醒酒毡一点,七香车化作了一把剑鞘,鞘呈七色,淡淡的功德之力化作点点星光在鞘外闪烁。
醒酒毡则化作一块毡布,搭于剑鞘之上。
石矶娘娘轻轻叹道:“七香车实乃轩辕破蚩尤于涿鹿时所发明的指南车,却被世人当成了玩物,可惜可叹。此车原本是黄帝之座驾,有大功德,以之作为青萍剑仙的剑鞘,倒也相乘。”
石矶娘娘又指着剑鞘上的点点星光说道:“轩辕籍此指南车打败蚩尤,统一人族,功德无量,故而此车身上自带功德,只是由于它没有立庙,无人祭拜,因此虽有无穷功德,却没能凝成功德珠。”
石矶娘娘又指着醒酒毡说道:“此毡本是蚩尤用来擦拭兵器的,用之擦拭兵器,可消解兵器杀气,改善兵器内部质地,不想却被俗人拿来消解酒气,实在是暴敛天物。”
想了想,面露不舍,石矶娘娘还是咬咬牙,转身离开静室,不一会就手持一颗珠子出来,此珠子只有小指头大珠身暗淡,珠外有一圈淡淡的黄光。
石矶娘娘将这颗珠子抛向剑鞘,剑鞘张开鞘口,吞下珠子,不一会,珠子出现在鞘尾位置,原本在剑鞘上闪烁的点点星光以此珠为中心,循环往复,剑鞘外似乎披上了一层银河,颇为壮丽。
朱珊瑚连忙对石矶娘娘深鞠一躬:“娘娘,这是您好不容易才积攒下来的功德珠,我怎么能夺了您的根基。我来此并非此意,只是想请您指点一下方向”
石矶娘娘摆摆手:“此功德珠不过是我这数月之功,待我以后重新积累功德就是。现在我观中香火日旺,信众日盛,也就一两个月,即可重新凝成功德珠了。”
“这功德珠在西方教、阐教都不稀奇,但我截教众人皆不擅长立观吸收香火,至今仅有你的师父长青道人设法为我立了此观,其他众仙皆无。因此此珠虽价值也不高,但除了我处,在其他地方却也难觅。”
“而且功德珠除非其主人主动赠予,如果是用强、用偷窃取得,不但无法受益,反而必遭其反噬。”
石矶娘娘又看向伯邑考那把被砸坏的古琴,面露缅怀:“若非此劫,此琴长伴伯邑考,本有望诞生精灵,就好似那玉石琵琶。我现在没有了肉身,已经无法象点化玉石琵琶那般点化此琴了。此琴你们还是带回去,请大师伯修好,另赠有缘人,再觅机缘。”
朱珊瑚连连称诺,又指着白面猿猴的尸骸问道:“敢问师叔,此物又有何用?”
石矶娘娘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估计要带回长青殿中方知分晓。”
朱珊瑚又问道:“师叔方才说道,此剑鞘宜配上功德珠与水属性灵珠,现在功德珠有了,不知水属性灵珠可上哪寻觅,不知师叔可否指点一二?”
石矶娘娘笑道:“一般的水属性灵珠怎么配得上青萍剑仙。只有四海龙宫中的龙珠,方才有资格入此剑鞘,滋养青萍剑仙。”
朱逢春拍手笑道:“就是,只有龙珠才配得上青萍剑仙。师叔,您能和我们讲讲这四海龙宫的事吗。”
石矶娘娘笑道:“这四海是指东、南、西、北四海,其中东海龙王名为敖光,南海龙王名为敖明,西海龙王名为敖顺,北海龙王名为敖吉。”
“这北海龙王敖吉最是有趣,他本是一条金色的龙,但所娶的北海龙后却是一条银白色的龙,北海龙后在宸宁殿诞下了一对双胞胎,却是一对金边的银龙。”
“敖吉就给其中一只起名为雪宸薛宸,立为太子。另一只起名为雪宁。这两条龙就专管寒冷之气,如:风、霜、雪、雨、冰。他俩的内丹即为冰魄神珠,据说是这世上仅有的两颗,比其他三海龙宫的龙珠都要珍贵得多”
待石矶娘娘说完,朱珊瑚就带着四兄妹一起起身,向石矶娘娘行了一揖,辞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