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看见李修缘对自己眨眼,立刻会意,强行收起自己的惊讶。
“哦,原来如此,那继续吃饭吧,白姑娘不用客气。”
看着胭脂和李修缘都拿起了筷子,白素贞突然尴尬了。
“呃……你们吃吧,我吃饱了。”
胭脂再次不可思议的看着白素贞,“白姑娘,你吃这么一点就吃饱了吗?”
白素贞有些慌乱,继续编着瞎话,“哦,我们那儿的规矩是过午不食,我已经坏了规矩了,不能再吃了。”
“白姑娘,你们那儿的规矩可真奇怪。”
胭脂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原来世界还有这么多奇怪的习俗和规矩啊。
白素贞尴尬的笑了笑。
她也想吃啊,可惜不会用筷子。
丢人是小,一会儿不知道怎么解释才是大麻烦。
李修缘知道是怎么回事,自然不会相信白素贞瞎编的鬼话。
“白姑娘,我觉得你应该入乡随俗。到了临安城就要学习江南的习俗。
我想你们家乡的习俗肯定不会用筷子吧?”
说着李修缘拿起白素贞的筷子,放到她的手。
“在我们家,你可以当成是自己家,随意就好,要是在外面,姑娘不会用筷子可是会被笑话的。
还有我们江南没什么过午不食的规矩,你就和我们一起吃吧。
正好练习一下怎么使用筷子。”
白素贞一听,不用自己找借口了,心里十分开心,识趣的接过筷子,“那……那好吧,我听李公子的。”
虽然不用吃东西,白素贞也不会觉得饿了。
但这是她第一次吃熟食,感觉味道非常好吃,便有些忍不住馋了。
胭脂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想相公对这白姑娘的耐心远超一般人,绝对不一般。
之所以不承认想纳她为妾,恐怕是替我着想吧!
虽然我也不想和别人分享相公,但是善妒的女人可不是好妻子。
想了想,胭脂已经下定决心,找机会问问白姑娘的情况,若是能成,一定帮李修缘纳白姑娘为妾。
心里已经把白素贞当成这个家以后的一份子,再看白素贞拿着筷子笨拙的夹不起菜来。
便放下碗筷,耐心的教白素贞使用筷子的技巧。
自己是正妻,有责任和其他姐妹打好关系。
嗯,加油,胭脂!
白素贞很聪明,在胭脂的指导下,很快便能熟练的使用筷子了。
三人和谐的吃了一顿晚餐。
从头到尾李修缘都没有发现胭脂那些奇怪的小心思,只是觉得胭脂本就善良,照顾白素贞只是本性体现而已。
第二天,李修缘和胭脂照例在临安周围游山玩水。
白素贞因为昨天答应了长生,要去给他的母亲于娘子看病,所以没有同行。
来到长生家中,白素贞探查一番,发现于娘子并不是生病,而是中了蛇妖之毒。
回头又遇到端着药碗进来的‘骗子’许仙,两人互怼了几句,立下赌约,谁先治好于娘子的病,便为胜者。
输的一方,要听从胜者差遣。
白素贞询问了长生于娘子病倒之前去了哪些地方。
得知十里坡的女娲庙后,便猜测问题的根源可能就在这女娲庙。
于是独自一人前往十里坡探查。
……
李修缘和胭脂在城外游玩,快要临近中午,两人登了一座高山,极目远眺。
胭脂虽然是凡人,但是家里是武将世家,到他父亲那一代都还保留着一个六品武官的职位。
受家世影响,胭脂自幼习武,所以并不像平常女子那般柔弱。
登高远游,都不会有什么障碍。
“咦,相公,刚才我好像看见那边的山头闪过一青一白两道光芒,转眼就不见了。”
李修缘顺着胭脂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他现在有降龙尊者全盛时期的修为,法眼清净,照彻十方。
只是随意的看一眼,便知道是白素贞遇到了小青,两人正在十里坡斗法。
“大概是你看花眼了吧,出来半天了,想来你也累了,我们这就回家吧。”
胭脂狐疑的往十里坡的方向看了几次,终究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便以为真的是自己眼花。
两人手拉着返回了临安城。
却说白素贞和小青一番斗法后,终于让小青拿出了蛇毒的解药,开开心心的往临安走去。
走到半路忽然发现哪里有血腥味,仔细查探,原来是小青在解药里掺杂了妖血。
白素贞施法将妖血去除干净干净。
散发到空气中的妖血之气,引动了附近法海的辟邪禅杖。
法海顺着禅杖的指引跑了过来,正巧看见白素贞,以为是白素贞身的妖气引动了辟邪禅杖。
白素贞想要解释,法海哪里肯定,当即就要收了白素贞。
白素贞一看不妙,慌忙化作一道白光往临安城跑去。
因为李修缘的介入,白素贞在临安城有了落脚之地,所以没有像原来那样慌忙逃入金府,而是躲进了李府。
“白姑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慌慌张张的?”
胭脂一到庭院便发现了刚刚慌忙逃回来的白素贞。
“哦,我刚刚回来,在外面看见一个人长得凶神恶煞的,吓着了。”
那凶神恶煞自然指的就是法海了。
胭脂笑着挽起白素贞的手便往屋内走,“白姑娘以后还是少一个人在外面跑吧,毕竟是个姑娘家,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
以后你有什么或者想去什么地方,就告诉我和相公,我们陪你一起去。
有我和相公保护你,就算遇到再凶的人,你都不用怕了。”
白素贞听了,虽然不认为两个凡人有能力保护她,但依旧感动异常。
“嗯,知道了,谢谢李夫人。”
胭脂也很高兴,“都是自家人,别那么见外,以后就叫我姐姐吧,李夫人李夫人的叫着生分。”
白素贞点了点头,顺从的叫了一声胭脂姐姐,也不去计较自己千多岁的年纪认了个十八岁的姐姐。
外面法海一路追着白素贞的气息,到了李府之外,却再也找不到一丝妖气。
“奇怪了,这妖孽怎么忽然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到底跑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