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站好了,奴婢要给您换衣服。可别让奴婢手将您那宝贵钗弄掉了。到时候,卖十个奴婢都买不回来这钗。”
“还耍嘴皮子!”王氏轻点了点红莹额头。
红莹给王氏挑选一身宝蓝色衣裙,裙上绣着飞鸟还有零星点缀的几株花。花边用小巧珍珠点缀,道是和这绣珍珠绣鞋相呼应。
“这耳环就不合适!”
红莹听闻后立刻去取了珍珠耳环,给王氏换戴。
“如何?”
“太太这一打扮,出门行人见了准说这是哪家姑娘!”
“行了,你这拍马屁功夫日渐精进。扶我去外室坐着,去将香点上。这炉子火也添点炭,让屋里更暖和几分。”王氏说完,又指着旁边侯着小丫鬟,说道:“你去把吴家娘子唤来,让她在内屋侯着。以防清儿醒来,饿着。记住叫她把嘴给我闭严实,就在内屋待着。屋里茶水点心她自可取用,别弄出动静来。哎!你一会也去内屋待着,盯好了她。”
“是!奴婢知晓!”小丫鬟对王氏行婢子礼仪便出房间。
没一会就领着吴家娘子,去了内屋坐着。那小丫鬟却没有坐下,只是站在一旁侯着,或者说盯着吴家娘子一举一动。
红莹这才对王氏行礼,退出去。不到片刻,又领着三人复返。
“太太!同知夫人、主薄夫人、县丞夫人要来探望您!”
红莹规矩汇报完便退至一旁,不再言语。
王氏这才挑半帘,从里面走出来。率先落坐主位,笑盈盈招呼着众人坐下。
“三位夫人快快请坐。我这还在月子期间,招待不周!”
“夫人客气!”
“哪里哪里”
“是我们打扰夫人静修!”
三人连忙推辞说道。
苏梓清张着小巧可爱小嘴,深深打了一个长长哈切。
圆溜溜大眼睛萌哒哒,盯着小丫鬟瞧。小丫鬟笑了笑,又接着板起脸,盯梢着吴家娘子。
吴家娘子侧耳偷听着半帘之隔外屋里人们谈话。
“夫人太客气。年关将至,我也就是带了些家里人做的年货而已,算不上什么礼不礼。”县丞夫人说道。
吴家娘子瘪了下嘴,心道:不就是送礼,说的这么文绉绉。这大户人家就是讲究多。说的再好听,这县令夫人还不是收受贿赂,当个芝麻绿豆小官,底下有得是人赶着送礼。难怪各个都挤破脑袋想读书,等这茬子过了,日后定要好好盯着两个臭小子读书。
苏梓清不知道吴家娘子心思,她只不过想出去听听,也跟着学习学习王氏为人处事方法。
不一定学会,但是,耳濡目染久了多少能死搬硬套几分。反正她现在还小,未来还长,她总能学会几分。
“哇哇…”
吴家娘子狠狠瞪了摇窝里的婴儿,这个丫头骗子就不能安生会。若是生在她家,随她哭破天际都不会管她。
“吴家娘子,小姐饿了。”小丫鬟板着脸,压低声音说道。
“哎!哎!”吴家娘子这才不情愿从帘后挪移开。抱起摇窝里苏梓清,选一个靠近外屋凳子坐下来。
苏梓清才不饿,她就是想出去。娘亲可疼她了,只要她哭,娘亲就一定会抱她。
“赶紧吃!”吴家娘子瞧着苏梓清不含上,只是不停哭闹,就想动手打这丫头骗子的小屁股。只是手刚抬起来,就被死死盯着吴家娘子一举一动的小丫鬟抓住。
“你想干嘛?我定会禀报月娘姐姐,到时候看她会不会把你赶出府去。”小丫鬟压低声音威胁道。
吴家娘子在这里待也有些时日,经常瞧见管理府中事务柳姨娘来找月娘商量。吴家娘子又不是蠢笨之人,恰恰相反她还有些小聪明。自然名晓这府里月娘这大丫鬟是得罪不起。
而且月娘那张嘴真的得理不饶人,从不见她给府里下人好脸色看过。至于这夫人瞧这就是个性子柔弱老好人主。
若不是有这么忠心耿耿月娘,估摸着早被这府里姨娘们拉下来。
“别!这不是孩子一哭闹,就想起自家那几个小兔崽子嘛!呵呵…姑娘犯不着这点小事…”
“行了,我不与月娘姐姐说。你快点哄好小姐,不许再动手。”
二人皆是压低嗓音,毕竟进屋伺候前,红莹已经交代过。
哇哇…
这一次不管苏梓清怎么哭闹,吴家娘子直接掀了上衣,就硬塞进苏梓清口中,堵住哇哇大哭小嘴。
隔!苏梓清喉咙打了一个隔,因为一时间气息不畅,肺部还在运气哭闹,结果上面口被堵住发不出来,硬生生憋一个难受隔。
好吧!咱好女不跟她一般见识。苏梓清妥协了。
再者婴儿意志力真太低了,丝毫没有抵抗力。
滋滋…
苏梓清已经全身心投入吃奶大业中去。她要努力吃喝,才能长大成人。
哼!她才不会承认这味道极好!她就只是想长大而已,对,就是想长大而已!
吃着吃着,也许是累着直接含着睡着。
“这不驿站那到了三年一换时间,我们家那位想…”主薄夫人支支吾吾说道。
“主薄夫人,这话可千万说不得。这大周开国以来,最忌讳女子干涉朝政。我们身为女儿身,嫁为人妇,最主要事情就是相夫教子,帮夫君打理好内宅事情。”王氏面含满足,温柔脸面含笑地打断对方话头。
“夫人说得极好!我们把家里管理好不让男人们在外发愁内眷之事,就是帮了他们大忙。”县丞夫人解围说道。不过县令夫人话说到她心窝里去了。
“主薄夫人,这事就让他们男人自己去操心吧。”同知夫人附和道。
“这…那毕竟是我娘家亲戚。哎!我这不是也想着和夫人熟络,哎!”主薄夫人也觉此事不妥当,只是那毕竟是自家娘家亲戚,人都求到她这来了。此事又和老爷商量一番,打算在县令夫人这里提一提,探听下口风。若县令夫人直接答应,那就再好不过。只是没成想今日来不巧,这两位也一道来。
“主薄夫人这话就不对了,难道我们二人就与夫人不熟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