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换。”

瑞萌萌回头瞥了胜七一眼，又对吴旷道：“把面具摘下来吧，我不是罗网的人。”

老金此刻仍是满脸的不可思议：“那你为何要和我斗这一场？”

“简单，我最近才刚开始学习剑术和武功，想找人切磋一下。昨天晚上跟盖聂耍了两把，老是被他虐，所以就挑你来练练手。”

老金脸色一黑，却是迫于瑞萌萌的强大武力，无fk说。

待老金脱下兜帽，又揭下面具，便露出那一张清秀的脸庞，额上还刺着小篆体的“十恶”二字。

瑞萌萌一看吴旷，忍不住笑道：“怪不得田蜜年轻的时候喜欢你，原来你是个小白脸啊。”

胜七来到瑞萌萌的身前，激动地道：“你真的真是太好了，你还活着！”

吴旷瞅了瞅胜七，仍是对瑞萌萌道：“我可以选择相信你刚才说的话，但是，空口无凭。”

瑞萌萌回头白了胜七一眼：“田蜜呢？”

“就在醉梦楼的地窖里。”

“在地窖还不快把她带过来，难道等我去请吗！”

见兄弟吴旷安然无恙，胜七高兴之余，也不计较被瑞萌萌吼了，兴奋地道：“差点把她忘了，你们等着，我这就把她带过来。”

等胜七走进醉梦楼，瑞萌萌才斜睨着吴旷问：“你化名老金重新回到农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觉得田蜜是个什么样的人？”

吴旷眼中有了痛苦之色：“长袖善舞，人尽可妻。田猛、田虎和她是什么关系我不太清楚，但田仲与她有染，听说，连四岳堂的司徒万里也”

说到这里，吴旷再也说不下去了。毕竟，头上绿油油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所以，你想亲耳从田蜜口中听到当年之事的真相，并不是为了真相本身，而是为了斩断最后一丝情意？”

“没错。”

“那待会儿，问完话之后，你杀？胜七杀？还是我杀？”

吴旷愣了愣，久久不言。

这时，太阳已经从地平线跃出，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也许今天会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但吴旷的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

远处，胜七已经像拖死狗一样地拖着田蜜往这边过来。

瑞萌萌拍了拍吴旷的肩膀：“好男儿志在四方，你长得又帅，武功又好，还怕找不到好女人吗？”

吴旷叹息道：“你说得对，待会儿，还是我亲自动手吧。”

他说完就转过身去，背对着胜七和田蜜二人。

胜七在掳走田蜜之后，没能从田蜜口中问出有价值的情报，索性把她囚禁在醉梦楼的地窖里，委托花影看管。田蜜被囚禁在那个地窖里已有数日，每天没有好吃的不说，更难捱的是没有烟抽，让她这个老烟枪十分难受，更不用说田蜜的烟里面加入了研磨成粉的罂粟，具有一等一地上瘾和致幻效果。

此时的田蜜长发散乱、蓬头垢面，精致的发簪早就不知道丢在哪里了，往日里保养极佳的面容，也因为连日来被囚禁于地下而显得苍白。再加上她这些天没法抽大烟，也没有男人的滋润，整个人迅速地憔悴下来，早已不复先前的妩媚艳丽。

吴旷是背过身去，田蜜并未分辨出那个人的身份，但看到瑞萌萌和胜七站到一块儿，顿时惊慌地道：“你背叛了农家！怪不得一直针对我，你是个叛徒！”

瑞萌萌摇头：“你才是叛徒，不过是罗网的下级杀手，还有脸来说我？”

听到自己的身份被戳破，田蜜脸色阴晴不定，旁边胜七已经不耐烦地问：“田蜜，当年究竟怎么回事，快说！”

“我偏不说，你能奈我何？”田蜜冷笑，“陈胜大侠，你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要对我这个弱女子动手吗？”

“你！”胜七并不是怜香惜玉之人，但顾忌到有吴旷在旁边，却下不去手。

田蜜松了口气，刚要再来一发嘴炮嘲讽，不料瑞萌萌抬手一个耳刮子甩出去，“啪”地声扇的田蜜的左脸。

打完之后，瑞萌萌甩了甩手，笑道：“我不是大侠，也不是男子汉大丈夫。”

田蜜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溢血，左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她捂着脸，泫然欲泣地喊道：“你你竟敢打我？！”

“啪！”

又是一个耳刮子，而且比刚才那个更响亮，这次打在田蜜的右脸上。

“我不敢吗？”

“敢、女侠敢。”田蜜两只手捂着两边脸颊，眼神惊恐。她养尊处优惯了，武艺也日渐荒废，何曾被人这么羞辱过，而且瑞萌萌这可恶的家伙，打人专打脸，太过分了。

瑞萌萌这时又道：“我问你，当年胜七进了你的房间，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

田蜜看看胜七，毫不犹豫地道：“那个晚上，他闯入我的房间，欲行那不轨之事，我竭力反抗啊”

见田蜜撒谎，瑞萌萌抬手捏住她的下颚，打断了她的发言，然后从怀里取出一粒粉红色的药丸来，捣进了田蜜的喉咙。

“咳、咳你，你给我喂的什么？我是神农弟子，百毒不侵，你的阴谋不会得逞的！”

“切，我怎么会喂你毒药。”瑞萌萌不屑地撇了撇嘴，“我喂你的是春药！”

“哈？！”

“春药不是毒药，你的体质不仅无法免疫它，而且还会加速药力发作。倘若你不老实交代当日的情况，待会儿药效起来了，就把你扔到醉梦楼去，丢给最下等的杂役去玩。他们大部分都是穷光蛋，又受人欺压惯了，没见过你这样娇滴滴的女人，得到你之后，一定会很高兴的。他们会扒光你的衣服，轮流用舌头、用嘴巴，舔遍你的全身，像野狗觅食一样在你身上乱咬，然后再享用你的不能描述的部位”

瑞萌萌仍在微笑，但她的微笑在田蜜眼里，却比地狱的恶鬼更可怕。

“够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诚实的好孩子，当年胜七进了你的房间，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

“没发生，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拖延时间，等吴旷进房间发现陈胜求求你，给我解药，求求你！”

田蜜多年来养尊处优惯了，即使她阅男无数，那也是自己挑的，从没有被这么羞辱和威胁过，更何况是被醉梦楼那种肮脏之地的下等杂役给不可描述再加上连日来的密室囚禁，已渐渐击垮了她的心防，所以田蜜竟然崩溃了！

瑞萌萌自己都没想到，那样破绽百出的威胁能够生效。此时田蜜神色凄楚，满脸泪水地拽着瑞萌萌的衣角，哀求她给解药，那样子有多可怜要多可怜。

或许是觉得瑞萌萌做得太过分，旁边胜七清了清嗓子。

瑞萌萌又问：“你既然和胜七之间什么也没发生，那吴旷为什么会倒下，他为什么会死？”

“我用了针，用了淬毒的金针，射在他的胸口上。”

田蜜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吴旷身影一颤，瑞萌萌往后退了一步，说道：“这就是你们要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