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土坡外今出现了十丈的戈壁,否则将没有任何的救援机会,即便如此,当初五抓住女人手腕的时候,三眼獠也跑过了一半的戈壁,再有两个跳跃就会追上来。
想带着这个女人想靠两条腿跑过三眼獠是不可能的,不顾女人惊恐望着自己的眼神,初五抓着她猛的向上一拽,让女人超过了自己,随即转身对着已到坡下的三眼獠凌空跃起,在空中意唤出火獠刀,双手握刀,向着三眼獠昂起的血盆大口用尽全力劈下。
“当”,一声剧烈的撞击,初五感到手臂发麻,三眼獠也被砍的身形一顿,由于三眼獠突然侧转脑袋,这一刀砍在了它长长的獠牙上。
此时,初五才知道能杀掉上一只“三眼獠”是多么的走运,砍蚂蚁如砍西瓜的“火獠刀”,却斩不断“三眼獠”的獠牙,甚至连个豁口都没弄出来。
“三眼獠”似乎被这一刀激怒了,又发出一声狼嚎,初五毫无惧意,面色沉冷,双脚刚刚沾地,就借助土坡的地势,身体前倾,屈蹲猛蹬,“火獠刀”变为横直,榷合一,对着“三眼獠”的大嘴飞刺过去。
“三眼獠”的战斗智慧远远超出一根筋的大蚂蚁,面对致命攻击,前腿跪地,獠头突低,刀尖刺空的同时,连带初五整个人都跃过了它的头顶。
绝对不能与这畜生交换位置,否则将失去巨大的优势,心念如电石火光闪过的瞬间,初五伸出左手一把抓三眼獠脖颈处长长的鬃毛,腰部旋转,反身趴到了它宽厚的背上,双腿狠狠夹住獠腹,长刀在空中划过半圈抵在了三眼獠的脖子下面,翻转手腕,就要用刀刃根部拉开个血槽。
一切都发生的极快,但“三眼獠”的反应速度再一次超乎初五的想象,刀刃刚刚将“三眼獠”脖子下面划出一个浅伤口,它就猛的向后仰头,而且前腿蹬地,獠身一弹,靠着后腿直立起来,在它背上的初五差一点被甩落地上。
搏命有时候靠的就是一股狠劲,初五不做他想,瞬间松开抓着鬃毛的左手,一把握住横在三眼獠脖子下长刀的前刃,不顾手掌被割开的伤口,使劲的向后勒紧,幸亏之前翻转的刀刃,否则只是这一下,他的半个手掌就得切断。
“三眼獠”似乎也感到了恐惧,特别是初五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战意,比它更像一个凶猛的野兽。
垂死挣扎的本能,令脖子血流如注的“三眼獠”选择侧底向后仰倒,如此一来,在它背上的初五不得不立刻撤离,否则被一匹马大的躯体砸中可不是闹着玩的,轻者断胳膊断腿,重者吐血昏迷。
在感觉“三眼獠”身体向后倾倒的一刻,初五毫不犹豫的放弃攻击,松开抓着刀刃的左手,用力在獠背一推,同时放开夹紧獠腹的双腿,整个人与三眼獠分离开来,朝着更远的后方坠落。
初五感觉自己的背部被碎石刮掉了一层皮,但依旧鲤鱼打挺弹起身来,看到不远处的“三眼獠”挣扎爬起后想要逃跑的样子,初五立刻先一步抢到“三眼獠”退入树林的必经之路,长刀横于胸前,死死的盯着三眼獠,朝地上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吐沫。
“妈了个巴子的,再来呀,爷今一定弄死你。”
面对初五的凶狠,脖子下不停淌血的“三眼獠”气势全无,原本犀利的幽蓝眼睛根本不敢与初五对视,三条毛茸茸的獠尾也都耷拉在地,獠嘴里的狼嚎也变成镣声呜鸣。
看着“三眼獠”站在原地不敢上前,初五“唰”把长刀抗在肩膀向它走去,直到距离几步远时,初五重新将刀横举,戒备着三眼獠的反扑。
然而,随着初五脚步越来越近,三眼獠不但没有做出任何的攻击动作,反而四肢全部匍匐在地,连偌大的脑袋也近贴着地面,初五不确定这畜生是真的服软还是另有图谋,毕竟刚刚瞬间的战斗,这只三眼獠明显有些狡猾的聪明,看来那三个狐狸样式的尾巴还真没白长。
刀尖距离三眼獠的脑袋已经不足一尺,此时只要初五跨前一步,就能突刺进去,可“三眼獠”突然一个翻身把腹部的肚皮露了出来,两只前爪还并拢在一起,对着初五不停的做着“作揖”的动作。
如此一来初五反到犹豫了,不是他心不够狠,只是在潜意识里,似乎想起了一条大狼狗。
“喂!它在求饶,要不放过它吧。”
一个成熟柔美的女声打断了初五的思绪,他快速向坡顶扫视了一眼,看见之前的那个女人正双手抱胸,双腿紧闭的蹲在上面,这个女人不但没有听话的逃跑,而且还忘了“三眼獠”要吃她的事情,开始母性泛滥。
初五没有答话,而是用刀尖拍了拍在地上装可怜的獠头,对其到:“能听懂人话吗?”
三眼獠点零大脑袋,也让它脖子的伤口又流出一股血水。
“我可以不杀你,但你必须成为我的宠物,知道什么是宠物吗?”
三眼獠摇了摇头,这让初五看到了它脖子上伤口的位置。
“宠物就是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必须干什么,我不让你做什么,你就不能做什么,听明白了吗?”
三眼獠又是乖巧的点点大脑袋,这下初五侧底看清了它的伤势,刀口不算太深,刚刚割开皮肉,但也不算浅,距离气管也就一线之隔。
在坡顶女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初五重新把刀扛回肩膀,但并未收回到狱灵棺里,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既然如此,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宠物了,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绝对饿不死你,起来吧,你走前面。”
初五对着山坡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三眼獠果然聪慧的翻身爬起,向着坡顶跑去,吓得蹲在上面的女人连忙起身,一手捂胸,一手挡下面的向旁边躲闪。
初五跟在三眼獠的后面爬上了坡顶,一手叉腰,一手抗刀……对着神色有些不自然,站在几步外不敢与他对视的女人开口道:“喂,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