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胖辞别后，冉小鹿也在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想了那么一会脑子有点疼。看看小胖的策划文案，确实看不起什么花儿来。看来非得高人指点一下不行，她第一个人想到了红小鱼。红小鱼也是江城人，可以约她面商。

电话打过去，就是一个不接。那该死的铃声，竟然是“急死你!急死你!就是不接你电话”。发信把事情原委说明，手机随手一扔，管她去，爱回不回吧。

晚上八点多了，红小鱼来信，“你这什么情况？整得是哪一出？”

小鹿电话过去，“觉得靠谱吗？”

小鱼:“靠谱个头。你爸是王*林啊。就小胖他爸那体格，晃荡几下就得嗝屁挂了。他以为这是他家后院养荷的池塘呢——深可见底的，随他性情的玩耍？”

冉小鹿试探的问问，“那个，钱不是问题。有希望吗？”

“有个毛希望!钱不是问题，最终还是钱的问题。你瞎操哪门子的心啊？着急挣钱吗？”

“我，嗯，我，那个……那倒不是。你晚上有约吗？我去找你，面聊，面对面聊能说得清楚。”冉小鹿觉得和红小鱼对话有压力。

冉妈妈看这么晚了女儿还要出去，生气了，“你就这样昼伏夜出的。像只蝙蝠，累的黑瘦黑瘦的还招人烦。”

冉小鹿笑笑，说道:“这回您可得表扬我啊，我开始干正事儿了。这次干大事，你得支持。等回头我再和老冉同学通报通报，得让他给投资点，我这么卖力怎么也得像个股东的样吧。……对了，老冉多长时间没回来了？”

冉妈妈叹了口气，“提他干嘛呢，没意思。听说姓寇的那女人肝癌晚期了。他也不好过吧。”

冉小鹿不再想说什么，“好好好，不提不提。……我去找小鱼研究研究小胖的文案。”说着，还没等妈妈搭话，启动X5一溜烟的没有了踪影。

按照小鱼发来的定位，冉小鹿兜了几圈没有找到。电话拨过去，里面吵得山响。又发信，不回。冉小鹿有点郁闷。随手习惯性的给闺蜜花子鹤打个电话，问一下江城有个新开的“下流吧”是否知道在哪？

花子鹤接通电话后，第一句质问:“冉小鹿，你真够可以的，你这是穿越了吗？走悍马古道去了，二十五公里你开了一个半小时。”

冉小鹿听了一头雾水，说:“子鹤，你这是在哪里？”

花子鹤这回真有点生气了，“冉小鹿，你别欺人太甚啊。你约的我们，地址都发你了，你倒反问我在哪？”

冉小鹿觉得话茬不好接了，连声SORRY，不过还得问到底怎么走才能到啊？难道真得穿越才能去到？这就有点太夸张了吧。

原来上面在修路，必须从一个地下车库穿过去才能到达目的地。

“下流吧”店面不小，属于气势恢宏的那种，连地下共三层，一层大堂的布设，似乎阐释了“下流”的含义，一艘舰船在远处急航，波涛扑面而来，因势利导，观者处于下流。

冉小鹿看了一眼，蹙眉一下，对花子鹤说:“这地儿，不但很文艺还很哲学啊。”

花子鹤得意的笑着，“那当然，这是潮流，懂吗你？”

……

落座见面，白鸽也来了，还有个个子高瘦的男生，佩戴金丝边框眼镜，温文尔雅的，不怎么说话。

冉小鹿把风衣挂了起来，问句:“你们提前有约吗？局凑的还挺齐。”

红小鱼听了冉小鹿这不过脑的话，狠狠地嘬了口饮料:“还不是你约的？我要喝酒!上最好的酒!今晚上不宰你一顿，你真以为姑奶奶是吃素的。”

白鸽赶忙圆场说:“算了算了，酒是要喝的，不过今天先看看小鹿的大事，顺便给她办了。好吧？”

冉小鹿听这话感到有点瘆得慌，什么还就给办了？求你们贡献点智慧，难道还需要我卖身不成？不过，冉小鹿知道她们的意思，好多话是没有主语和宾语的，习惯就好了。

小鱼先开场:“我觉得那文案就是个猪头策划案。定位不清，市场前景方面没有蹦出来半个毛字儿来。”喝了一杯酒，接着批，“光凭大佬们去养啊，做梦吧亲人们。包养美女现在都不时兴了。还有多少人愿意出钱养个剧团？”

冉小鹿说:“我还没拿给你看过呢。你就高谈阔论起来，结论是不是下得太早了点吧。就凭我给你发的信息？你，可以封为大师了。”

小鱼翻个白眼，“那倒也不是。小胖已经发我PDF版文档了。喏，这里这里。”

冉小鹿问:“你的意思，这是个废料？”

小鱼神叨叨的说:“也不能这么说。关键你的幕后力量是否足够强大。策划只是一方面。”

冉小鹿也和大家一起喝酒，眼神递给花子鹤，“能否请凤翔老再给诊断一下？”

红小鱼瞪了冉小鹿一眼，冷笑了一下:“你是作死呢吧。你做梦拉屎也找他老人家管？”

冉小鹿又说了句:“小胖钱都拿到手了。不能这么再退回去吧。”

小鱼:“你的钱也拿出来了吗？咸吃萝卜淡操心。他的钱拿出来怕什么，娶媳妇呗，这人一直等着呢。”说完挑逗似的看着白鸽。

白鸽嬉笑怒骂，“小鱼你满嘴跑火车胡说八道什么呢。”

金丝眼镜男一直笑而不语。似乎这是一场与他无关的欢聚。喝了半天酒，花子鹤才想起来给大家介绍，这位就是我经常给大家提起的乔治·冯先生。国家*媒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英国皇家艺术学院导演系硕士毕业，圈内知名导演，大家欢迎欢迎。

大家拍手欢迎，红小鱼妖娆的问冉小鹿：“怎么样？小鹿蹄子，这个重量级够用不？乔治的代表作品是英国的舞台剧，奥，不是莎士比亚的，是新式戏剧《泰晤士河畔的金秋》。”

冉小鹿没听过什么“金秋”，但看他面相和听他谈吐，大家都是圈内人，觉得他有相当有思想和舞台经验的。于是露出了艳羡的目光。立即有了请教的意思，“乔治先生，您认为，我们的创意策划可行吗？”

乔治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有点故弄玄虚的感觉。微笑着说：“两点建议给你，1、这个创意策划很好，必须给以充分的肯定，关键在于融资渠道和后续资金的连续跟进投入。最好是关联财团能够融资，确保后续资本的强劲。2、必须把剧团推向真正推向市场，由市场决定剧目的定位和推送。我说这些，你听得懂吧？”

冉小鹿点点头，“你说的又不是相对论，我怎么听不懂了?你说的最终的意思是，先得有钱启动，然后一个阶段内，还没有挣钱的情况下，要持续不断的再投钱。对吧？”

乔治也点点头，“通俗的讲，可以这么来理解。”

“如果搞砸了，挣不到钱呢？那前期投入的钱，都要打水漂了？”冉小鹿认真的问。

乔治也严肃的说：“那就要灭掉，翻盘再来。如果有钱觉得有继续投资必要的情况下，调整方向从头再来。直到成功。这就是商业的规律。”

冉小鹿沉思了半天，和其他三人对了下眼睛，其他人把目光快速游弋到别处，红小鱼嘻哈着说：“鹿蹄子，你要想干这个，得把自己变卖了。否则，都是扯淡。”

小鹿感到了此事的重大，就这么讨论不会有结果，于是和小胖去了电话，毕竟小胖是发起人。小胖说已经知道了大家的意见，并当面和凤翔老请教过了。结论是，凤翔老坚决反对。并说，专业社团运作多少年，都不敢冒这个风险。艺术是有规律的，商业是有风险的，不去老老实实的找个工作，到先搞起来这个，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家里有俩各小钱烧得慌了。

冉小鹿预想到了这个结果，征求小胖的意见，往下去怎么走啊？

小胖好不犹豫的说了句：“都听你的。”

冉小鹿哼了一声：“我又不是你妈。”

小胖扭捏着说：“我妈也听你的。”

冉小鹿哈哈大笑，说：“哈哈，这样啊。那要是干砸了，我们俩人砸砸骨头，埋在一起吧。”

小胖也笑了：“那好。”

冉小鹿骂道：“还好。好个头啊，你脑子缺弦儿啊？”

冉小鹿看着他们在喝酒行令，打了几个电话后，回来宣布：“你们，愿意干的，明天开始，随着来。不愿意的不勉强。乔治我们明天正式邀请您担任我们的艺术总监。另外，我格外融资1.5个亿，小胖融资5000万元，你们是否注资自愿。”

听了这话，只见大家嘴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几位女神张口叫道：“你疯了吧？准备把自己抵押给那个土豪了？”